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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過去,修長的手指連細微的動作都不失教養良好的優雅風度。
看江菲咳得平息了,他才繼續說道:“那一次,我站在門外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就想起了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江菲叫了起來。
為新娘送葬的新郎(一)
如果正喝水,一定又會嗆著。
林茗有未婚妻?那他把她江菲當成什麼了?這麼長時間的交往,耍她好玩麼?
林茗輕笑,可惜連這笑容都像敷了層雪花般蒼涼,“對,未婚妻。從她離世後,我也試圖和女孩子們交往,希望能擺脫失去她後的頹喪,重新振作起來。”
“她……離世了?”
“死得很慘。渾身是血死在我手腕裡。”林茗居然還能笑,低了眼睫蓋住漆黑髮亮的眼睛,“兩年多過去了,我試著交過兩次異性朋友,結果發現我心目中的妻子,還是她那個樣子的。我接受不了其他女人。”
他總會有那樣的錯覺,以為她的死只是一場夢。
夢醒了,她依然在他的懷抱,挑著眉用很霸道的口吻和他撒嬌。
他怕她一夢醒來發現他的懷中另有他人,會和他大吵一架後獨自找地方哭。
那樣性格暴烈的小女人,哭起來比平常的女孩子更讓人心疼。
眼前的男子散發出的悲傷氣息,讓江菲一陣陣揪心。
“那麼,為什麼又接受我呢?”
其實,剛剛入夏,天還是有點冷,急急穿上夏裙,更覺得雪紡的布料太單薄了,讓她忍不住抱了抱自己的胳膊。
林茗終於沒有關心眼前的人是不是有所不適,自顧沉醉入他一直懷念的另一段時光。
“Fay是個普通女警,高挑,漂亮,身手敏捷,脾氣……嗯,脾氣非常暴躁。我第一次見到她時,是因為目睹一位學長被人打傷,給拉了去做旁證。當了很多人的面,她把那個打傷人的混混罵得狗血淋頭,把人家氣得跳起來就要打她,說要告她誹謗;她則說要告那個混混襲警。直到我勸了兩句,她才不說了。”
林茗微笑起來,卻奇怪地不再是那種讓人倍感親近的溫和微笑,反而更顯得說不出的黯然神傷,無聲無息的溫柔了眉眼的輪廓。
唇彩和腮紅,成功地掩蓋了江菲的不安,讓她看來還很是冷靜,只是手已忍不住在寬大的包中掏摸著,希望能找出一兩支香菸來。
可出來見林茗,她又怎會讓他看到自己是個偶爾還會抽支菸的“壞”女人?
沒摸著香菸,只摸出了手機。
她無意識地亂翻著簡訊息,懶洋洋地問:“後來呢?”
“後來?後來她注意力轉到我身上了。我被她天天拉著到餐廳和公園用中文和法文兩種語言做筆錄,兩個月後宣佈她決定和我交往,以方便她學中文以及我學法文。一年後我們同居了;又過了三年,我讓她訂好結婚禮服,預備我修完學業後帶回中國,在舉行婚禮時穿。”
林茗喝了口咖啡,真苦。
他皺起了眉,輕輕一嘆:“再後來,她執行任務出了事……穿著新娘的禮服落葬,我則穿著新郎的禮服送她。”
為新娘送葬的新郎(二)
CHAPTER06
【我們已痛失生命中最愛的另一半,只希望在有生之年尋得圓滿。】
那天似乎下著雨,那以後的很多天,似乎都下著雨。
他回憶起她的葬禮,只記得沒完沒了的雨天,甚至連那之前之後的許多天,都成了腦海深處最陰霾的回憶。
“所以呢?”冰橙汁被喝光了,幾粒快要溶化的冰粒被江菲晃得丁丁作響,“我和你那個Fay一樣囂張吵鬧,一樣脾氣暴躁,一樣倒追你,追了你……兩個月。所以,成了自動送上門的替代品?”
林茗沉默,但終究抬頭,平靜地和江菲彷彿閃爍火焰的雙眸對視,答道:“我並沒有打算找替代品,但我的確想著,試著交往下去,也許,我能找回當初和Fay相處時的感覺。”
江菲冷笑了:“那麼,現在你是確定你無法在我身上找到和你的Fay相處時的感覺了?”
“對不起。”林茗道歉的聲音很低,口氣也很誠摯,卻堅決有力,“我相信,趁著兩人沒陷進去時分開,對誰都好。”
可沒陷進去的是你,你又怎麼斷定,別人沒有陷進去?
江菲憤恨地盯著他,“可我就不明白了。交往這麼久,你都沒對最終是否能接受我產生疑問,為什麼分開了這大半個月,你立刻能斷定我不是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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