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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煙瘴氣的車廂,從水凝煙手裡抽了面紙去為江菲清理穢物,等她稍微平復了,又將她從已經髒得沒法呆了的後座抱起,在前面的副駕位上坐了,扣上安全帶。
關上車門,他回頭看向水凝煙。
長長的黑髮在街燈下飄得有點凌亂,臉龐白皙無瑕,眼睛清伶伶的,透著小鹿般的彷徨和無助,此時細細的眉皺著,好像隨時便要忍耐不住地大哭一場。
果然是個可以讓許多男人心生保護欲的漂亮女孩,我見猶憐。
江菲還真是被所謂的愛情友情衝昏頭了,也不好好想想,她那烈火一樣性子,刀鋒一樣的話語,能不把男人嚇跑就已經很難得了,居然讓這麼個嬌滴滴的美人兒和自己男友相處,和直接把男友拱手相讓有什麼區別?
而這位就毫不客氣地照單全收了?
引狼入室?(二)
原智瑜在深圳和江菲相處了一段時間,雖然天天互相指責甚至罵罵咧咧,但矛頭一致對外時,公事上的合作得還算默契,心情好時便常聽她提起為之得意的男友和姐妹,深知江菲對這兩人看得很重,這時見事情發展到這樣的田地,倒覺得車上發了瘋的醉娘們要比站在馬路上一臉悲傷的小女人要可愛順眼得多。
他似笑非笑地問水凝煙:“那位林茗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要對你負起責來,照顧你下半輩子?”
水凝煙不是笨蛋,這麼明顯的別有所指怎會聽不出?
“沒有……”紅了臉,她喃喃地說,“他怎會對不起我?他和菲兒……一向對我很好,很好很好……”
原智瑜點頭,“嗯,果然很好很好,好到我都想不出江菲哪裡來的胸襟,心甘情願引狼入室。你當然也很好很好,監守自盜也不是有意的,對不對?”
他轉身坐入自己車中,說道:“後面車廂太髒,沒法坐人了,你打的回去吧。如果打不著,就在這裡等著,我把江菲送回去再過來接你。”
水凝煙低頭取了一串鑰匙,遞給原智瑜,“好,我自己回去就可以。這是門鑰匙,具體地址在……”
原智瑜接過鑰匙,關上車門時,他忽然發現自己真的像女友說的那樣,很賤。
江菲和他作對都都作成習慣了,他還去維護她。
馬路上那個看來清純的小女人連好友的男友都搶了,他居然會因為丟下她感到不忍心。
男人的劣根性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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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從水凝煙跟前呼嘯而過,帶起了一陣冷風,透過溼漉漉的T恤撲到身上,讓水凝煙有些站不穩,踉蹌地往後退了兩步。
並沒有覺得特別冷,或許是因為一直就處在深夜的陰冷陰冷中吧?
她感覺得出自己身體的滾燙,甚至連撥出的氣息都燙得鼻端陣陣酥癢,想來明天會長出幾粒很不雅觀的水泡了。
可雅不雅觀,漂不漂亮,似乎也沒什麼重要吧?
當年盛楓棄她而去時,她正明媚得像一朵盛放的蓮花,唇邊綻開的笑容能在大雪天時掀起最溫柔的春光。
那時,盛楓總是痴痴地望她,黑黑的眼珠裡滿是迷醉,鼻子和耳朵凍得通通紅,雪白的羽絨服將他的笑容映得燦爛而純粹。
她也不知羞。
明知他要轉到法國讀書,明知他父母做主,他違背不了,她寧願讓他記住自己多一點,更多一點。
校園北面人跡罕至的小山坡上,她不管他是不是因為離別在即而愁眉不展,抱住他俊秀的面頰親了又親,親了又親,將他親得癢癢的,忍不住便笑起來,然後抱緊她,將她壓倒在雪地裡相擁。
曾經的美好
雪花透過圍巾鑽到了脖子裡,有著南方冬天特有的刺冷,可她卻覺不出。
盛楓溫暖的鼻息在溫柔的親吻間撲在臉龐上,撲在脖頸裡,溫馨而寧謐。
他在她耳邊呢喃:“凝凝,我不想走,其實我不想走。”
她知道他不想走。
他雖是南京人,可常年住校,很少回家,說是父母和他本人都想鍛鍊其自立能力。
大約,從他才入學,他的父母便在做著讓他留學法國的準備吧?
在離開前的兩個月,他常常會回家,一住幾天不回來,回校後就悶悶不樂,說是父母想讓他去法國,而他不想離開南京。
水凝煙沒有見過他的父母,但盛楓曾經很多次提起過他的家庭。
三口之家,有一間公司,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他這個獨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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