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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卿臉有些發燒,想起了遠在京城的葉瑋安,搖頭道:“還沒有正式定下來。”
汪祁昌瞧錦卿的神色,便知道錦卿對這親事是極滿意的,摸了摸錦卿的腦袋。說道:“我聽臨河說,你現在已經是太醫院太醫了,還是被皇上欽點入太醫院的。總算是混出了點名堂來。然而你今後的日子還有很長,想做一個成功的大夫。實力、運氣和聰明,這三樣一個都不能少。”
錦卿重重的點點頭,她很久沒聽師父這麼語重心長的跟她說話了。“我知道,如今我跟著喬醫正行醫,他對我很是照顧。師父你放心,我不會辱沒了您教我的醫術的。”
“傻丫頭,什麼辱沒不辱沒的。師父活了這麼多年,總算悟出來點道理,這人啊,幹什麼就別總是爭強好勝,累死累活辛苦的是自己。你這孩子心眼小,愛記仇,又好勝,太醫院那種地方,雖然說是名頭上好聽,可其中的苦師父也能想象,就怕你苦了自己。”汪祁昌嘆道。“你一個女孩子,不如趁早嫁個良人,從太醫院抽身的好。我瞧那個孟將軍就不錯。”
錦卿笑道:“只是之前救過他的命罷了,師父莫要想多了,我們……不是一路人。”又嘟囔道:“你才認識他半個時辰都不到,怎麼就知道他這人好不好了!”
“師父,等我回京後我就接你去京城吧,你年紀大了總不能再一個人生活了,我來照顧你!”錦卿期盼的對汪祁昌說道。
汪祁昌哈哈一笑,鬢邊的白髮隨風飄動,“我是個閒散慣了的,人老了就不想再挪窩了,到了京城連個跟我說得來話的朋友都沒有,我在清水縣可有三個牌友,我可捨不得他們,而且他們離了我還怎麼打馬吊啊?”
汪祁昌一路風塵僕僕的來了,連口熱水都沒喝上又回去了,錦卿心中滿是不捨,他這麼大年紀了,不知道能不能撐得住這一路來回的辛勞。而這二十車藥材,質量上乘,怕是耗光了師父這麼多年來的積蓄。
想到這裡,錦卿就鼻子發酸,看著這二十車藥材,就彷彿看到了汪祁昌辛勞一輩子攢下的銀子都飛走了,更是肉痛不已。
孟鈞猜到了她心中所想,安慰道:“你放心,等回京後把事實稟告皇上,皇上會嘉獎汪大夫的,藥材錢戶部也會支付給汪大夫的。”
錦卿頭一揚,她想起剛才絕望到癱坐在地上,哭的稀里嘩啦的樣子就覺得不好意思,嘴硬道:“我是這麼愛財的人嗎?”
孟鈞笑笑,並不與她爭辯。
喬適在平州城裡急的頭髮都要掉光了,他已經從平州尹口中知道了鄭家送來的藥材都不能用,再這麼下去,大家只有等死一條路了!
就在他急的坐立不安的時候,錦卿帶著二十車藥材回來了,而與此同時,孟鈞發給晉王的書信也寫好了,派人秘密的送去了京城。
有了藥材做供應,錦卿也不再把藥材按量分發給平州人了,直接在街上架鍋熬起了藥,每天讓未得病的人早晚各來領一碗藥汁,而那些已經被隔離的病人,則由做了防護措施的醫娘去送藥。
一些病症輕的人很快便緩解了,每天因為鼠疫而死的人越來越少,到了五月五日之後,連續十天平州城包括下屬縣的死亡記錄都是零。
瘟疫終於控制住了,喬適心中很是高興,只是遺憾沒見到那個教會了錦卿醫術的汪大夫,他對瘟疫有這等深厚的認識,簡直自成一套理論,遠在千里之外就能猜到這裡需要什麼藥材,實在堪稱神醫。
自此之前,喬適或多或少也有鄭柏楓那樣高傲的脾氣,不太看的起太醫院之外的大夫,特別是錦卿這種鈴醫出身的,覺得他們水平不夠,然而經此一事,喬適也深深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天外有天。
平州尹高興之下,便要開放州縣,被喬適阻止了,要他再戒嚴半個月看看,若再無死亡記錄,才能開放交通。
平州尹的捷報傳到了京城,皇帝大喜,不但讓戶部把銀子照付給了汪祁昌,還下了聖旨,親筆給祁昌堂題了字,“妙手仁醫”,被洛陽城的官員刻成了匾,掛到了祁昌堂的正堂之上。高宗皇帝極少給人題字,這相當於是給了汪祁昌天大的榮譽。
然而幾家歡喜幾家愁,鄭貴妃和秦王鬧的一塌糊塗,定要在鄭柏楓的死亡和鄭家的藥材上做文章,想要反咬一口,認定鄭柏楓的死亡與喬適和袁錦卿脫不了干係,而鄭家的藥材和汪祁昌的藥材幾乎是同時送達的,有誰能證明有問題的藥材就是鄭家的?
秦王自從上次貪墨事件後,一直不得皇上待見,此時也是想最後博一把,好藉機翻身。
好在孟鈞的信一早就送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