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鬍子頭髮花白的老大夫反覆比較了兩個方子,指著錦卿的方子說道:“兩個方子是治同一種病的,只不過這個方子開的更加細緻,用藥方面也更謹慎講究,一看就是醫術高明的好手。”
杜進文嘆了口氣,都找了三個大夫了,小人之心也度了,只能盼著妹妹身體快些好。
杜雪襄每日在家心急的要命,晚上好不容易睡著了,夢裡全是她生病期間,葉夫人相中了別家的小姐,葉瑋安娶了別人過門,全然沒她什麼事。
醒來後雖然只是個夢,但杜雪襄深信她再這麼下去,“美”夢遲早成真,是以她脾氣也越來越暴虐,房裡的丫鬟婆子苦不堪言。
又不敢再請大夫,知道的人越多,對杜雪襄越沒好處,而杜雪襄每日摔碗打人已經是常態了。
就在杜進文一籌莫展之際,他年少時期一個玩的不錯的朋友意外相遇了,見他眉頭不展,便追問了起來。
一聽是他妹子身子疼的要命,那朋友一拍大腿,便給他出了個主意,說是西域有種神藥,吃了之後身上萬分爽利,什麼病都沒了,還能神采奕奕。
杜進文此時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連忙問道:“那種神藥哪裡有賣的?”
他朋友笑道:“我認識一個人,他是專門賣這種獨門秘藥的,我帶你去找他。”
杜進文半信半疑的跟著他朋友,七拐八拐的在一條陰暗的小巷子裡找到了那賣獨門秘藥的老頭,老頭滿頭銀髮,臉上卻連皺紋都沒幾條,和周圍的環境有些不搭調,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風範。
杜進文的朋友對他頗為尊重,聽了來意,老頭也不言語,從腰上掏出鑰匙,掀開了他一直穩坐著的炕,炕下居然空了一大塊,裡面放了一隻大木箱。
老頭開啟了屋子裡一個木箱上的成人手掌大的鐵鎖,從大木箱中取出了一箇中等大小木箱,木箱上又有一個精緻的銀鎖。
杜進文情不自禁的嚥了口吐沫,這可真是幾重防護啊!這藥得有多精貴?
銀鎖開啟後,裡面放了一個朱漆盒子,盒子沒開啟,便能聞到盒子散發出來的幽幽香氣。
老頭一手拿著盒子,一手伸到了杜進文跟前。
杜進文被老頭弄糊塗了,他朋友連忙擋在了他前面,問老頭道:“五十兩?”
老頭冷哼一聲,立刻轉身要把盒子重新鎖起來。
杜進文的朋友趕緊攔住了,好生賠禮道:“大爺,我們不懂行情,您千萬別見怪。一百兩?”
老頭似是仍然不滿意,咂著嘴不吭聲,杜進文心裡翻江倒海的,這一盒藥便要一百兩,就算是人參鹿茸這些金貴藥,也斷沒有這麼貴的道理。
“你要價倒是高,我怎知你這藥是真是假?”杜進文酸腐之氣湧了上來,皺眉道。
杜進文原以為這壞脾氣的老頭會發火,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老頭只是開啟了盒子,盒子裡並排躺著四十個手指頭大小的黑丸子,湊近一聞,香氣撲鼻,聞了之後渾身舒泰。
這會上杜進文已經信了七八分了,然而更讓他驚訝的是,這老頭信手拈起一粒黑丸子,送到了嘴裡,嚼了幾口便嚥了下去。
杜進文大驚,他朋友拿扇子敲了敲他笑道:“大爺是跟你說,這藥對人沒害處,你看大爺都八十多歲了,還西域京城的兩頭跑,全是賴這神藥的作用。”
“再說了。”他朋友壓低了聲音,“你拿回去給你那寶貝妹子先吃上一顆,若是沒用,就不吃了,我領你來要銀子,反正這老頭在這裡好多年了,不怕他不認賬!”
杜進文連忙點頭,只要能治好杜雪襄的病,他是不介意銀錢的。
杜進文身上沒帶那麼多銀兩,給了老頭一個羊脂白玉的扳指做抵押,老頭見那扳指成色做工均是上品,也不客氣的收下了。
難得的,老頭開了口,吩咐杜進文這神藥不能多吃,一天一顆,若是好了,千萬不能再吃了。
出門時杜進文推說自己還有事,他朋友便很有眼力價的說自己先走了,杜進文笑言以後一定請他喝酒。
等那個朋友走了之後,杜進文把盒子揣進了懷裡,向左鄰右舍打探,一連打探了好幾家,都說這老頭住在這裡好多年了,做什麼營生也不知道,神神秘秘的也不和人來往。
杜進文心下大定,這種做“寶貨”生意的人,哪能和七大姑八大姨一般和鄰居打的火熱?
連三趕四的回到家裡,杜進文就直奔妹妹的房間,連說自己在外面尋到了好藥。杜雪襄將信將疑,然而死馬當成活馬醫,她這也是被逼的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