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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著旱菸,腳下已經積了一堆的煙末。
老太太指著那頭母牛,說道:“閨女,這母牛生了一天,都沒能把牛崽子下下來,你看你能治嗎?”
錦卿吃驚不已,她哪裡想到是給牲口接生啊,剛想說些什麼,身後一個熟悉的公鴨嗓就叫開了,“顧錦卿,原來你是個獸醫,那你給我用的是不是牲口的藥?!”
錦卿一回頭,葉成一臉的驚悚,那架勢明擺著,要是錦卿敢說是,恨不得要揍錦卿一頓。錦卿見這小公子又傲嬌了,沒好氣的回了句,“當然不是!”
葉瑋安和葉成並沒有走,跟在他們身後進了院子,老太太瞧見這兩人衣著不凡,也不敢對兩人說些什麼,只帶著希冀的眼神看著錦卿。
圍在母牛身邊的幾個漢子瞧見了揹著藥箱的錦卿,紛紛哈哈笑道:“大娘,你急糊塗了吧,咋找了個丫頭片子來治你家的牛啊!這牛沒救了,牛犢子的腿是錯開出來的!”
還有人笑道:“大娘,這牛隻能等死了吃肉了,別再花那冤枉錢了!”
蹲在地上抽悶煙的漢子聞言,眉頭皺的更深了,重重的嘆了口氣,心疼的看著地上哼唧聲都很微弱的母牛。
葉成好奇的拿手指頭戳了戳錦卿的肩膀,微微有些嫌惡的指著地上的母牛說道:“你真要治牛啊?你不是治人的麼!”
葉瑋安揹著手站在院子門口,略帶責備的看了葉成一眼,示意他不要說話,葉成只得扁扁嘴,安靜的看著錦卿。
錦卿並不言語,葉成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大富人家的孩子,他不懂一頭牛對於農戶的重要性,可這群圍觀看熱鬧的漢子這麼說就太過分了,即便是這戶人家看起來家境殷實,折了頭壯年牛也是項重大損失,這群人不但不想辦法幫牛生犢子,反而在這裡看熱鬧,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我先看看吧。”錦卿對老太太說道,她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只是在實驗室裡看管理動物的人員給動物接生過,實踐經驗還是一片空白。
只是不管怎麼樣,她都要試一試,若連個牛都治不好,她怎麼還有信心去治人。
錦卿放下了藥箱,讓錦知站在院子裡等著她,別亂跑,自己捋起袖子走到了母牛身旁,跪在地上,仔細看著奄奄一息的母牛。
小牛悲劇的是一條前腿現出來了,另一條腿還在母牛的產道里面,身子就卡在了產道里,不知道還活著沒有。
只要剪斷臍帶,再將小牛拉出來就好了。道理誰都懂,但實際操作起來卻很是麻煩。
一旁抽旱菸的男人見錦卿磨磨蹭蹭了半天都沒下一步動作,便覺得錦卿也是束手無策,看了看痛苦呻吟中的母牛,似乎是下了決心一般,將煙鍋子放在一旁,拽著小牛的一條腿就往外扯,痛的母牛大聲的叫著,隆起的肚子一陣陣的痙攣。
“別拉別拉!”錦卿連忙制止了他,哪有他這麼粗暴的接生的,母牛非被他弄死不可。
看著母牛這副樣子,錦卿頓時想到了一個方法,她前世也見人使用過,效果很好。
錦卿向老太太要了盆清水,把袖子卷的高高的,仔細洗了下手,將小牛露出來的蹄子上繫上了一根布條,握住了小牛出來的蹄子,試著輕輕使了使力,將小牛順著產道的方向輕輕的推了進去。
母牛頓時哼唧了一聲,錦卿強忍著刺鼻的血腥味和牛的臭味,另一隻手也伸進了牛的產道,輕柔的在“暗箱”中用布條將小牛的兩隻前蹄綁在一起,一點一點的往外拖,同時吩咐男主人慢慢撫摸著母牛的肚子。
太陽越過了頭頂,漸漸的往西偏了,錦卿慢慢的往外拖小牛,也不敢拖的快了。待到小牛的頭快要出來時,錦卿眼尖的看到小牛脖子上還纏繞著臍帶,連忙要過來了剪刀小心的剪斷了。
在眾人的齊聲叫好下,小牛終於生了出來,母牛也還活著,只是相當虛弱,站起來都沒了力氣。
錦卿緊張的看著小牛,手搭在小牛的鼻孔下,只能感覺到微微的呼吸,過了好一會,小牛才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前蹄跪在母牛腹部,聲音微弱的哼唧著要奶吃。
太好了,母子平安!錦卿終於鬆了一口氣,由衷的露出了笑容,一旁看熱鬧的漢子們也齊聲叫起好來。
老太太高興的不得了,轉身去廚房端了碗熱氣騰騰的開水,抓了兩大把紅糖撒了進去,拿筷子攪勻了,端給了錦卿,非要錦卿喝了不可。
農家沒什麼好招待客人的,能拿紅糖水出來招待已經很不錯了。錦卿看著老太太高興的笑臉,也不好拒絕,好好的洗了下手,稍微吹涼了糖水就喝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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