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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臨河骨子裡是個傲氣的很。看了李財一眼,當下也不多說。拿了塊白朮遞給他,“切!”
店鋪的人紛紛聚攏了過來,暗自嘀咕道,看來這是要在刀工上見真章了。
李財也不含糊,他在藥鋪裡做過兩三年,對於自己的手藝很有信心,當場就坐到放鍘刀的凳子上切了起來,刀起刀落很是有節奏。
江杏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白朮切片,不由得驚歎道:“真是薄!幾乎都是透明的了!”
錦卿湊過去看了眼,這李財刀工還不錯。切口圓滑,薄厚均勻,看來是練過的。江辰找來的人水平倒也還成。
江杏瞧錦卿半點不在意,小聲問道:“錦卿姐。你就不擔心那個丁臨河嗎?”
江杏沒接觸過炮製藥材這行,不懂其中的門道,錦卿笑眯眯的同江杏咬耳朵,“丁臨河這小子要是連個夥計都贏不了,我師父早讓他捲鋪蓋滾蛋了。”
說話間,李財已經切好了白朮,臉上帶著自豪得意的微笑從凳子上站起身,朝丁臨河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他對自己的手藝頗有自信,況且他離開原來的藥堂可不是為了再去另一家藥堂當夥計的,既然有手藝,為何當不了炮製師傅?要知道,夥計和師傅的工錢,那可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丁臨河冷眼瞧了下李財切到地上籃筐裡的白朮,竟然是瞧不上眼的樣子,李財心裡頗不痛快,抱著胳膊站在那裡,等著看這十六七歲的少年能切出什麼么蛾子。
丁臨河選了最小的一塊白朮,只有李財切的那塊白朮的三分之二大小,擺手讓夥計們閃開,自己坐到了凳子上,抬手後鍘刀不停的落下,速度快的人眼根本看不清楚,只能看到雪亮的鍘刀在陽光下一上一下的閃成一片光亮,而切下來的白朮薄片飄了一會才飄到了地上的籮筐裡。
江杏撿起來一片,舉到眼前,薄如蟬翼,江杏往手上吹了口氣,薄片在陽光中飛了起來,輕如雪花。
而丁臨河的白朮本來就小,可切出來的薄片幾乎有李財的兩倍多,高下立見。
李財漲紅了臉,徹底對丁臨河服了個徹底,咬牙拱手說道:“丁師傅,在下服了!”
錦卿對丁臨河這點信心還是有的,丁臨河雖然性格惡劣,可學手藝很是用心,一心想壓自己一頭,孫掌櫃又要求嚴格,出不了高徒才怪。
而且錦卿想在這間鋪子開藥鋪,是有她的考慮的,城西的醫館很少,不會出現搶生意的事。
錦卿又用幾包點心糖角子賄賂了阿瓜,讓他和他的小朋友們到處宣傳下,之前醫術不錯的鈴醫顧錦卿賃了門面開醫館了,收費和原來一樣。
為了防止以後的糾紛,錦卿、江辰和丁臨河約定好了,無論賺多賺少,利潤三人均分,她和丁臨河按手藝入股,三家一家一股。
然而取鋪子名號的時候,錦卿和丁臨河發生了巨大的糾紛,按照錦卿的意思,鋪子應該取名為江記清和堂,既有她的名字也有了丁臨河的名字,公平的很。
可丁臨河不樂意了,憑什麼他的名字要排在錦卿後面?堅持要取名為和清堂,江辰和江杏已經習慣了兩人沒事也要拌上兩句的日子,木著臉站一旁看著兩人吵架。
就在丁臨河和錦卿的吵吵嚷嚷中,清和堂開張的準備工作就這麼井然有序的進行著。
江家的房子也賣掉了,雖然是急急火火出手的,算不上什麼好價錢,可還掉欠款後,還有些結餘,然而收購生藥材也是一項大的支出。
江辰沒想到還完欠款後還有不少結餘,又因為江夫人整日哭鬧嫌棄租來的小房子住著不舒服,江辰便想買間小點的房子,被錦卿一巴掌拍飛了,“買生藥材的錢都不夠,還給你娘買房子?!她不是官家小姐嗎?去找官府要房子住吧!”
在錦卿的安排下,丁臨河帶著江辰在長安周邊的鄉下區縣到處收購生藥材,專門往農戶家裡跑,一來農戶家的藥材基本都是自己採來的,小批次的造不了假,二來也想讓江辰鍛鍊一下,不辛苦哪裡來的銀子。
然而讓錦卿萬萬沒料到的是,江杏總是撿丁臨河不在的時候纏著她問丁臨河的事,一張粉嫩的小臉一說起丁臨河滿是羞澀的紅暈。
錦卿十分詫異捏了捏江杏紅潤的小圓臉,她兩世為人,江杏的那點小心思根本瞞不住她。
看看小江杏,雖然面板有點黑可總的來說也是個清秀可愛的小姑娘,錦卿怎麼都想不通江杏這麼單純的好孩子會看上嘴巴惡毒、心地險惡的丁臨河,只能感慨著如今的好白菜都被豬拱了。
而錦卿口中拱了好白菜的“豬”正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