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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像自己沒見過面的老爹了,只是劉嬤嬤從來沒在自己面前提起過自己的父親,錦卿也沒過問,生怕說了些不該說的,讓劉嬤嬤起疑心。
一個月前,汪祁昌就在大堂裡給錦卿加了張桌子,已經讓她開始獨立接診了,錦卿的工錢也由原來的一兩銀子漲到了三兩銀子。
空閒的時候,錦卿就會瞧著自己的手發呆,手上似乎還留著葉瑋安手指撫摸過的感覺,滑軟細膩,如同空氣中漂浮的藥香一般,滲透進人的身體,纏繞著五臟六腑。
錦卿甚至不知道葉瑋安家在哪裡,到底是什麼人,單看兩人的手,一個手心裡佈滿了長年炮製藥材留下的薄繭,一個溫軟白皙,只有中指上有握筆留下來的繭子,高貴低下頓顯。
不管怎麼樣,葉瑋安都不是錦卿這樣的人能肖想的起的。死後穿越,錦卿再沒有做過辛德瑞拉的夢,再說自己才十五歲,離嫁人還早的很。
只是錦卿時常會想起來那個溫潤嚴謹、骨子裡卻十分靦腆的少年,想起來他問自己話時語氣中的顫音,漲紅的俊臉,以及冬日裡那一罐暖到人心窩裡的湯……
正當錦卿低頭胡思亂想的時候,面前的桌子被人敲響了,錦卿抬頭一看,丁臨河鼻孔朝天的看著自己,大聲斥道:“發什麼白日夢啊!偷懶耍滑,拿著銀子不幹活!”
此時店裡一個病人也沒有,丁臨河這是故意來找茬,錦卿笑眯眯的點頭,“也是,就算你想幹,我這活你也幹不了。”
丁臨河被說中了心頭痛處,恨恨然拂袖而去,兩個歪頭看熱鬧的坐堂大夫迅速坐直了身體,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正經樣子,心裡計算著這是丁臨河第多少次吵架失敗了。
錦卿沒了人來打擾,自己也樂得悠閒,又臨近中午,收拾了下桌子就等著李嬸來送飯。
在錦卿坐在椅子上晃著腳翻看醫書的時候,就聽得劉嬤嬤在門口焦急的喚她。
錦卿抬頭看劉嬤嬤臉上全是驚惶之色,心下一驚,連忙站起身三步並兩步上前去,拉著嬤嬤到了一邊,“嬤嬤,你這是怎麼了?”
劉嬤嬤抹了把臉,一肚子的話想說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我,我被人看到了!”
錦卿弄糊塗了,拉著劉嬤嬤鑽到了祁昌堂附近的小巷子裡,“到底怎麼回事?徐叔呢?”
錦卿心下有些不安,劉嬤嬤雖然有些膽小,可也不是什麼不當事的人,錦卿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嚇成這樣。
劉嬤嬤一拍腿,咬牙說道:“徐斌去接錦知了,錦卿,你快同汪大夫告個假,回家嬤嬤有話對你說。”
錦卿頗有些莫名其妙,但見劉嬤嬤緊張不已,還是寬慰她道:“嬤嬤先放寬心,天塌下來有個子高的頂著。”
劉嬤嬤瞧著錦卿一臉輕鬆的樣子,苦笑不已。錦卿怎麼都猜不到劉嬤嬤到底怎麼了,去店裡同師父告了假,出來時便看到徐斌駕著車帶著錦知到了祁昌堂門口。
到了家,劉嬤嬤像是終於放下心來的樣子,關上了大門,對錦卿和錦知說道:“今天在菜市場上,我被你們父親的一個下人認出來了。”
一句話沒頭沒腦的,錦卿費了半天的勁才弄明白是什麼意思。
“我爹……還活著?”錦卿遲疑的問道。不是被山賊一刀捅死了,劇情沒開始就領便當了麼……
劉嬤嬤講了一下午,錦卿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自己早死的母親叫顧瑜真,原本是長安人士,家裡算不上是寬裕,父母雙亡,只有一個哥哥顧瑜文相依為命。
顧瑜文中了舉子,因為不願離開京城,加上家裡也沒有門路,一直賦閒在家。早先娶了妻,卻在生下了女兒後不久便撒手人寰,顧瑜文大受打擊,也斷了再娶的念頭,只和妹妹女兒三人一起過日子。
錦卿和錦知的親生父親袁應全,在進京趕考時被賊人偷了盤纏,又餓又渴昏倒在了顧家門口。
顧瑜真帶著當時還是丫鬟的劉嬤嬤出門時發現了袁應全,從此就成就了一段美人救才子的佳話。
但故事卻遠不止於此,在袁應全和顧瑜真成親後,不久便中了進士,而顧瑜文見妹妹有了依靠,此後不用再照顧妹妹了,便賣掉了家裡三進的宅院,大部分留給了妹妹做嫁妝,自己則帶著掌上明珠四處雲遊去了。
顧瑜文走後,袁應全就帶著顧瑜真去地方赴任了,只是到了地方,已經懷了錦卿的顧瑜真才知道,等待她的,不是美好的生活,而是一場噩夢。
袁應全早已娶妻,是自己的表妹魏氏,並且在袁應全進京之前,魏氏也已經懷上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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