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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臺階下,低著頭笑了笑,心裡充滿了歉意,不過只要葉瑋安還在清水縣,那見面的機會就多的是,想到這裡,錦卿便爽快的和葉瑋安揮手告別了。
剛回到店鋪裡,錦卿還未來得及收起喜悅的神色,丁臨河便靠在櫃檯陰陽怪氣的說道:“喲,看不出來啊,長成您這樣都能傍上有錢公子哥?!”
錦卿猛的頓住了腳步,氣憤的瞪住了丁臨河,“你胡說些什麼!”
此時店裡店外有著不少病人,一聽有八卦立刻豎直了耳朵,眼都不眨的盯著這兩個人,生怕錯過了什麼勁爆的訊息。
孫掌櫃此時不在店裡,兩個坐堂大夫根本是看好戲的態度,而汪祁昌此刻正在東屋診病,他是決計不會理會這等雞毛蒜皮小事的。
“我哪裡胡說了!有眼睛的都看出來了,顧錦卿你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既然攀上了有錢少爺還賴在這裡幹什麼?學醫多辛苦啊,當大戶人家的姨娘不是更容易?喲,小人給您賠不是了,您馬上就要飛上枝頭當鳳凰了,您大人有大量,可別記得小人有做錯的地方……”丁臨河盯著錦卿,話越說越難聽,臉上滿是譏諷。
錦卿雖不在意不相干人的眼光,可到底是個要臉面的人,原以為丁臨河只是年紀小,脾氣暴躁性子不好,可現在看來,心理上都有毛病了。
本來錦卿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現在被丁臨河言語一激,表面上看起來不動聲色,實際上早就火冒三丈了。
“孫掌櫃說你早年喪母,果真不假。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有娘教養出來的!你爹若沒教你怎麼說人話,滾回家學會了再出來,省得丟人現眼!”
錦卿盯著丁臨河,看著他白嫩的麵皮由白變青,再漲的通紅,嘴上的話卻是慢條斯理,一字一句說的清清楚楚,半分不畏懼丁臨河兇狠的目光。
屋裡的病人大夫都屏息看著這兩人,跟斗紅了眼的鬥雞一般,直到東屋裡傳出來一聲咳嗽,汪祁昌的聲音穩穩的傳了出來,“錦卿,在外面瞎晃悠什麼,還不快進來!”
錦卿聽到師父的聲音,知道師父是在給自己解圍,扭頭掀開簾子進了東屋,她自認不是什麼良善之徒,別人若強在她身上加汙言穢語,她也不介意揭別人的傷疤。
進了東屋,汪祁昌微眯著眼睛看了錦卿一眼,翹著鬍子咕噥了句:“小丫頭脾氣倒挺大!”
錦卿氣哼哼的站到了汪祁昌身後,一言不發的看著汪老頭診脈,心裡滿是怨氣,自己的徒弟受欺負了也不說幫忙,真不夠意思!
等到看完最後一個病人,已經是中午了,汪祁昌摸著鬍子考校了下錦卿,讓她回憶了第一個病人到最後一個病人的脈象、症狀以及對應的方子,錦卿都準確無誤的答了出來。
汪祁昌頗為滿意,他已經七十歲了,一輩子見過不少人,號稱是“神童”的也見過不少,錦卿這樣的資質算不上是腦袋聰明,離過目不忘還差的遠。
可錦卿有個優點,就是專注認真,在她做事的時候總是很用心,旁騖雜念,對用藥方面也很有天分,這就註定了勤能補拙。
當初汪祁昌願意收錦卿為徒,固然是看中了她那無師自通的新奇治療手法,同時也敏銳的注意到了這女孩子身上的特點,好好培養,絕對是個好苗子。
學醫枯燥嚴謹,需要耐心,只憑聰明,難成大業。汪祁昌捻著鬍鬚,微微笑著看著錦卿,素淨的小臉上猶自還帶著忿忿然的神色,怕是還在跟那丁小子生氣。
“喲,還在生氣啊?”汪祁昌笑眯眯的說道。
錦卿哼了一聲,揚頭道:“欺人太甚!一個男孩子說話這麼下流,簡直是無恥!”末了,錦卿覺得罵的還不夠解氣,又加了句:“可憎!”
汪祁昌瞧錦卿那氣的幾乎要冒煙的樣子,嘿嘿笑了起來,從懷裡摸出了一枚銅錢。
“錦卿啊,這做人呢,就跟這銅錢一般道理,要外圓內方才行。”汪祁昌說著,從椅子上彎腰,把銅錢立直,順手滾了出去,銅錢骨碌碌的滾了好遠,直到撞到了牆才停了下來。
錦卿看著奇怪,見師父一臉正色,也不敢多問,只是眼神透露著疑惑。
“這銅錢外表是圓的,所以才能向前走的遠,若跟內裡一樣是方的,可就寸步難行了。你瞧師父脾氣衝,可該忍讓的時候還是要忍讓的,做人啊,要能屈能伸才行。”汪祁昌嘆道。
錦卿大為感慨,她原以為汪祁昌除了會醫術就只會打馬吊了,沒想到還有這番人生感悟,見地頗深啊!
“師父,我懂了,多謝您的教導。”錦卿拱手行了個禮,恭恭敬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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