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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卿吃完飯,便端著李嬸裝好的食盒出了店鋪,準備去對面的布店給師父送飯。
剛出門,錦卿就瞧見了徐斌和劉嬤嬤眼巴巴的等在路旁,錦卿嚇了一跳,連忙奔過去,說道:“嬤嬤,徐叔,你們怎麼不進來找我?在外面等了多久了?”
徐斌笑道:“我們怕打擾到你,想著你總會出來的,這不沒等多大會,你就出來了。”
劉嬤嬤拉住錦卿的手關切的問道:“你見著汪大夫了嗎?他對你可還好?吃飯了沒有?肚子餓不餓?什麼時候能回家?”
錦卿笑道:“嬤嬤,你問了我這麼多問題,我怎麼回答的完啊!師父對我可好了,中午還管飯,那麼大一碗白麵條,還有兩大勺菜,吃的比家裡吃的都好!”
說著錦卿從袖口裡摸出藏起來的那個煮雞蛋,塞給了嬤嬤,說道:“這裡還有個煮蛋,回家拿給錦知吃吧。”
嬤嬤心疼的摸了摸錦卿的臉,說道:“這孩子,你記掛著他做什麼,你吃了吧,你辦的是正事,別餓著自己。”
錦卿把雞蛋又推了回去,一再強調自己真吃飽了,劉嬤嬤和徐斌這才回去,臨走時徐斌說等吃過了飯,他再來縣城接錦卿回家。
錦卿送飯到布店時,一桌四人打馬吊打的正酣,錦卿連叫了幾聲,汪大夫才回過神來,見錦卿來給他送飯了,指了指一旁的小桌子,上面已經放了三個飯盒了,說道:“丫頭,放那裡,沒你什麼事了,去找孫掌櫃吧。”
錦卿放心不下,再三叮囑汪大夫一定要立刻吃飯,才走了,這老頭,打起馬吊來就跟不要命似的,連飯都不好好吃了。
下午的時候,錦卿跟著孫掌櫃到了祈昌堂的後院,後院的房間裡堆滿了各種藥材和炮製藥材的工具。
孫掌櫃早換上了利落的短襦和灰布褲子,看上去就如同做工的人無異,丁臨河也在後院裡,看到錦卿,白生生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不屑,抱著胸嘲諷道:“喲,顧大大夫還需要學這個啊?您不是汪大夫的嫡傳弟子麼!”
錦卿心中默唸了幾遍“我看不到那個二貨,我看不到那個二貨……”穩下心來,只看著孫掌櫃。
孫掌櫃雖然寵溺這個外甥,憐他自小沒了孃親疼愛,可對於工作和製藥,是十分嚴肅的,即便是親外甥,也斷不許他在藥堂裡放肆。孫掌櫃瞪了丁臨河一眼,斥道:“不想學就滾出去!藥堂不是耍脾氣的地方!”
丁臨河見孫掌櫃動了怒,不得已低下了頭,氣哼哼的放下了手,又瞪了錦卿一眼。
錦卿也頗為頭痛,丁臨河的年紀,擱現代也就是個初中生,脾氣暴躁又叛逆,以後怎麼和平相處,成了問題了。
下午在祁昌堂後院的藥房,錦卿在孫掌櫃的帶領下,和丁臨河一起把常用的藥材給認了一遍,末了,孫掌櫃問道:“錦卿,你可都記住了?”
錦卿臉上一紅,誠實的說道:“只記住了不到三分之一。”
丁臨河嗤笑道:“我還當是哪裡的神童!”
孫掌櫃摸摸下巴,點頭道:“你第一次來學辨識藥材,這樣已經不錯了,辨識藥材也是大夫要掌握的一項手藝,明日繼續吧。”
錦卿瞧著丁臨河盛氣凌人、眼高於頂的樣子,後知後覺的想到孫掌櫃跟她說過這孩子天賦不錯,很聰明,看來他第一次學辨識藥材時結果不錯了。
跟著孫掌櫃從藥堂出來,就沒錦卿什麼事了,祁昌堂外的路上,徐斌坐在平板車上,等著錦卿。
錦卿瞧見徐斌在門外等他,同孫掌櫃告了別,慌忙往外跑,丁臨河斜靠在門框上,酸溜溜的說道:“慢點,別摔著天資聰穎的顧大大夫了!”
徐斌聽到了丁臨河那酸不溜秋的話語,皺著眉頭問錦卿道:“這人是誰?”若是敢欺負錦卿,他可不能坐視不理的。
在錦卿眼裡,丁臨河就是一個缺乏母愛、性格差勁的小屁孩,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只隨口說道:“就是一個二貨。”
徐斌見錦卿答的不在意,料想錦卿這個性子,要真被人欺負了也不會忍氣吞聲。
等徐斌帶著錦卿到家,天已經擦黑了。天氣漸漸轉涼,白天也越來越短了。
錦卿從板車上跳下來,就看到徐斌沒跟著自己進家門,而是轉頭去了別處,錦卿不由納悶道:“徐叔,馬上要吃飯了,你去哪?”
徐斌含含糊糊的說道:“我回家一趟,家裡忘了鎖門了。”
錦卿“哦”了一聲,轉身卻想起徐斌家裡就一張破木板床,連張像樣的房門都沒有,哪裡來的鎖啊?再想叫住徐斌時,徐斌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