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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既然做了大夫,怎麼連給病人切脈都不敢?”
錦卿看師父生氣了,又看那病人,一副苦大仇深的看著自己,眼神裡分明透露著:姑奶奶,求你快給我切脈吧,你不切你師父不給我瞧病啊!
錦卿哭笑不得,試探著將手指放到病人的手腕上,閉著眼睛仔細感受了一會,然後輕輕的從病人手腕上收回手,汪祈昌板著臉問道:“怎麼樣?”
錦卿想了想,說道:“脈象沉重,但沒有什麼力道,感覺像石頭在水中下沉,可能是元氣弱,身體底子差。”
汪祈昌這才收起了板著的臉色,笑眯眯的點頭道:“不錯,第一次把脈能觀察到這程度已經不容易了。”
錦卿和那病人差點跌腳,敢情您方才吹鬍子瞪眼是故意來嚇我們的啊!
一直到了中午時分,太陽高高的懸掛在空中,汪祈昌和那兩個坐堂大夫才看完了來祈昌堂看病的病人,汪祈昌送走最後一個病人,毫無形象的在座椅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對身後的錦卿說道:“走,師父領你認認人。”
在汪祈昌的帶領下,錦卿和祈昌堂的人一一重新見了禮,藥櫃旁邊的中年人是祈昌堂的掌櫃,姓孫,而早晨哄騙錦卿汪大夫去了洛陽的小二,便是祈昌堂負責抓藥的夥計,丁臨河,錦卿垂著眼睛給他們各行了一個禮。
兩個坐堂大夫倒是從頭到尾笑臉相迎,年紀稍長的姓王,年紀稍小一些的大夫姓李,看起來是兩個好相處的人。
和祈昌堂的人見了禮,汪祈昌便領著錦卿出了門。錦卿進祈昌堂時旁邊的店鋪都還未開門,這會錦卿才看到兩旁的店鋪,不由得吃驚的張大了嘴巴,半晌合不攏。
有誰見過藥鋪東邊是棺材鋪,西邊是香燭紙錢鋪子的嗎?錦卿幾乎要傻眼了。
“這,這,師父,為何……”錦卿結結巴巴的扭頭問道。
汪祈昌半點不在意,彷彿藥鋪兩旁合該就是這兩家鋪子似的,說道:“這不是互惠互利麼,人要治不好死了正好順道買棺材買香燭,大家一起發財。”
錦卿額頭滿是黑線,汪祈昌果然不愧是清水縣最牛的大夫,也就只有他才敢這麼幹,也就只有他這麼幹了還是有無數人求著他給看病。
汪祈昌先領著錦卿去了棺材鋪子,鋪子裡全是敲敲打打的聲音,汪祈昌站門口往裡面看了幾眼,朝夥計們問道:“你們老闆呢?”
其中一個夥計抬頭答道:“汪大夫啊?我們老闆在對門布店裡,你快去找他吧!”
錦卿聽的心下奇怪,卻不料汪祈昌一把抓起了自己,吹著鬍子氣鼓鼓的叫道:“這群不要臉的老鬼,居然不等我!”說著,抓住錦卿就往對門的布店裡跑。
錦卿急急的跟在汪祈昌身後,感嘆著自家師父一把年紀了,跑起來真是虎虎生風,自己長期揹著沉重的藥箱走街串戶,按說身體不錯,可自己一個年輕小姑娘幾乎都要攆不上師父了。
跑到對門時,錦卿才長舒了口氣,還好,是家布店,總算鄰居中有家正常點的店鋪了。
然而進入店鋪一看,錦卿頗有些傻眼,店鋪的一半櫃檯都放著白麻布,只有一半的布料是色彩鮮豔的,原來是家主營賣孝布的……
汪祈昌急火火的問著店鋪裡的夥計,“你們老闆呢?”
小夥計瞧見汪大夫的著急的模樣,笑道:“汪大夫莫急,他們沒開席,等著您老呢!”
汪祈昌一聽,這才眯眯眼笑了起來,摸著鬍子道:“我想也是,這群老不要臉的敢不等我!”
夥計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那您快請進去吧。”
汪祈昌邁開腳步往後堂走去,錦卿連忙跟在後面,眼皮開始跳了起來,總覺得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一掀開簾子,錦卿的嘴角就開始抽搐了,三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圍著一個四角桌子,空餘了一個位置,顯然是留給自己的親親師父的,而桌子上擺放著一副——馬吊。
三個老頭子喝著茶水,瞧見汪祈昌站在門口,紛紛不滿的叫道:“汪老鬼,今天你可遲到了!”
“罰他三局不準開胡!”
汪祈昌一聽就跳了起來,“不成不成,哪有這規矩,我今日是收了徒弟,才來晚了。來來來,我給你們介紹下,這是我新收的徒弟顧錦卿。”說著,汪祈昌拉過了錦卿,跟獻寶似的往三個老頭子跟前一擺,一臉的得意洋洋。
錦卿強忍住嘴角的抽搐,向面前的三個老頭子一一行了禮,三個老頭子拍案大笑道:“汪老鬼,你這輩子總算幹了件能見祖師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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