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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池孫常牛這四人之間應當是不存在過深的恩怨的,否則三年前的那一次池楓就該動手了,或者動手的時間沒必要等在三年後的這一次,如果他可以操縱抽籤結果的話,為什麼他不在兩年前或是一年前就動手呢?
而從殺人移屍的手法來看,兇手對季燕然心存挑釁,想來他對自己的佈局相當有把握,這種自信的來源必定是經過數次試驗後方能具有的,事實證明他的確做得近乎天衣無縫,潛入房間,製造密室,憑空移屍,不留腳印……
等等——如果池楓是兇手的話,那麼此刻就算將他關在房內,他一樣可以從視窗逃跑出去啊!就算他因鐵橋被凍而難以逃下山去,至少——如果他夠狠的話,他可以像殺掉孫淺喜和牛若輝那樣潛入季燕然的房間……然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他的房間,到時唯一掌握了所有線索和證據的季燕然一死,便沒人能證明他的罪行,且他正好還可利用自己被鎖在房間內為藉口來證明他的無罪!
聰明如季燕然者如何會想不到這一點呢?如果池楓是兇手,那麼將他鎖在房間裡非但不能成為他的禁錮,反而還為他提供了掩護!除非——除非這是季燕然故佈疑陣,誘使真正的兇手——不管是不是池楓——現出原形!
真正的較量,原來就在今晚!
側耳·輸贏
我不禁擔心起來,莫說季燕然現在發著高燒身體正虛弱,就是他一點病都沒有,到底只是個文官,不會半點功夫,而兇手雖不見得是什麼武林高手,卻可以肯定是有些力氣的,萬一——萬一——
一念至此不由心驚肉跳起來,正要起身下床,忽聽得門響,連忙閤眼裝睡,腳步聲輕輕地進來,知是嶽清音,至床邊站了半晌,伸手替我掖了掖被角,而後便出得門去。
一時未敢動彈,又待了一陣,隱約聽見外間門響,似乎是嶽清音出了屋子,不覺有些納悶兒,耐心地又等了片刻,方悄悄起身,蹬上鞋子,躡手躡腳地來至外間,在門前側耳聽了一陣,不見動靜,便小心地開啟條門縫向外瞅,見外面走廊內一個人影也無,於是也出得屋來,至季燕然的門前又側耳聽了一陣,裡面也是沒有響動,硬著頭皮輕輕推開他的屋門進去,到裡間一看,卻是連條狗兒影都沒有。
愣了一下之後驀然驚覺——季燕然他此刻定是在那池楓的房中,而池楓他——並非兇手,實為這次連續殺人事件的最後一個目標!季燕然以他為餌,要在今夜誘那真正的兇手上鉤!
難怪嶽清音要半夜出門,只怕也是擔心季狗兒那傢伙身體虛弱,跟著他也好有個照應。
猶豫了猶豫,一咬牙,出了季燕然的房門,小心謹慎地貼著牆,儘量不發出半點聲音地徑往走廊南頭西廂第一間房行去——那便是池楓所在的房間,如不出我所料的話,此刻眼看將到子時,季燕然和嶽清音想必已經悄悄地進了那屋子掩藏起來,只等抓兇手個現形。我雖幫不上什麼忙,至少也要在暗處親眼看著他兩人安然無恙地抓獲兇手才能放心。
至池楓房門外,我側耳貼住門聽了一陣,雖然聽不見什麼動靜,但似乎也能感受得到此時此刻這間房內的波濤暗湧。我想進得房去是不大可能的,所以只好守在門外傾聽。
靜靜地等待了一陣,忽聽得位於樓梯口處的那間傭人房的房門有了響動,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兒,這若是被人發現了我在這裡,只怕詢問起來會驚了那兇手,打亂了季燕然的計劃。情急之下不顧多想,兩步邁至對面房間門口,將門一推——萬分幸運的——這間屋子的房門並未從內上閂。
由於我們這些人是在虹館內做客,所以有些人晚上休息時是不閂門的,一來是在王爺的地盤兒上,若以沒發生這幾起命案為前提的話,眾人都會認為在這裡是安全無虞的;二來也方便侍女們進屋來伺候,比如若怕半夜炭火燒完了,提前跟侍女說一聲,然後留著門,讓她們晚上過來看一看,若燒完了就添些炭等等諸如此類;三來,其實這些人在家裡也早養成了習慣,官家畢竟不同於普通百姓,住的都是深府大院兒,宅門重重,晚上也是為了方便招呼下人們隨時進屋伺候,加上府內又有家丁看守,是以晚上也都基本不閂房門的,久而久之形成了習慣,一時也難改掉。
此次做客的人中,房門上閂的除了夫妻二人同住一屋的之外,大概就是有女眷的譬如我和嶽清音這種情況的了,單身男子如季燕然那樣的,房門一般是不會上閂的。
是以當我推開池楓房間對面這間屋的房門時,第一個念頭便是這房間的主人是位單身男子,然而眼下情勢緊迫,不容我有任何的顧慮,先躲過最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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