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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帝與衛靈公兩位正分別是斷袖與分桃故事中的男主角罷。
季大狀元笑不可抑,想是因有傷在身而胸中氣短,不禁連連咳嗽,我本想替他倒些水喝,但想想才被他打趣過,索性便坐著不動,冷眼望著他咳得欲死欲仙的樣子。
季燕然好容易才努力按下笑聲,黑亮亮地眼睛望住我,說了句莫明其妙的話:“為兄倍感欣慰。”
我怔了怔,道:“莫非被靈歌說中了……”
季燕然笑著搖頭,輕聲道:“是因為真正的靈歌回來了……依舊是從前那個慧黠、頑皮、像貓兒一樣有著用來自我保護的小小牙齒和爪子、卻又不失沉靜和溫暖的……小姑娘。”
唔……你的意思是我們兩個這樣鬥智鬥勇就是一部活人版的《貓狗大戰》了?
“大人這是在誇靈歌還是在開靈歌的玩笑呢……”我淺淺地笑,“誰也無法回到從前了,每一天同每一天都是不一樣的。”
季燕然微笑望著我,道:“那麼靈歌就一天比一天多笑一些、多忘一些罷。”
我望著他的笑臉,心底裡忽然浮起一種淡淡地暖意,自己其實很清楚他對我的關心是出於純粹的真心,而並不是因為他曾令我痛不欲生而產生的愧疚。他……他是個很好的人——這念頭只在我的思想裡一閃,便被我惡狠狠地扯巴碎了。
——嗯,是,他是關心我沒錯,因嶽老爹與他老爹是拜把子的兄弟,他與嶽清音之間又情同摯友,我這個嶽小妹自然會沾些光,能被他季大知府愛屋及烏地時常關愛關愛,這很正常,圓滑如他者自然對這類的人情世故通透得很——就是這樣,沒錯。
發現自己正與他□裸地對視,我垂下眼睫,道:“會的,靈歌往後的日子定會越過越好的。……唔,大人不是要看書麼?究竟要看哪一本呢?”
季燕然笑了笑,歪頭想想,道:“靈歌妹妹推薦的《女誡》什麼的,為兄幼時倒也因好奇讀過了……不若便請靈歌妹妹將段公子借與的那幾本《臣史》轉借給為兄看上一看罷。”
我一怔,不想他竟會提出要看《臣史》來。大盜人雖已不在這世上,可我卻不想就此放棄破解他身後留下的那道身世謎題,難道季燕然同我的目的是一樣的?
似是知道我心中所想,季燕然低聲道:“事到如今……靈歌已沒有必要再瞞為兄什麼了罷?雖然為兄並不清楚靈歌借閱《臣史》的真正目的,但是也一直在好奇關於他為何不顧性命地盜取官家之物的行為。這道題不解,為兄便如梗在喉。事實上即便靈歌不肯透露一字一句,為兄自己也是要想辦法查明,直至找出真相的。既然他已離世,靈歌不妨允許為兄同你一併來找那答案,集兩人之力,總好過一個人苦苦思索不得其解——不知靈歌認為如何呢?”
他說得沒錯,即便我此時不給他看,他日後一樣可以直接找段慈借閱,且就算被他查明瞭真相又能怎樣?謎題的主角已經不在,無論查出什麼事都已不會再傷害到他了。何況季燕然的為人是可信的,如果當真能得知真相,這真相也只會永遠地留在我們兩人的心裡,誰也不會說出去。最重要的是,我需要季燕然的博學多聞以及敏銳靈活來從那厚厚的數本卷冊中找出與大盜身世相關的蛛絲馬跡來。所以,與季燕然合作只會有利不會有弊。
……雖然我其實是極不願意同他合作的,但是看史書一事對我來說實在是有些困難,大把的生僻古字,晦澀難懂的遣詞造句,天知道我才看過的那一卷耗去了我多少的腦細胞。
心中忖度片刻,抬起頭來,見季燕然正望著我等我做出決定,便起身至外間,喚綠水回小院兒將《臣史》取來,而後轉身對他道:“靈歌愚鈍,幫不了大人,《臣史》放在大人這裡比放在靈歌那裡有用得多,大人想看便拿了看罷。至於真相……若大人找了出來,還望能告訴靈歌一聲,靈歌感激不盡。”
季燕然只凝眸望了我,未再多言。一時書取了來,將裝書的小箱放在床邊,開啟箱蓋供他挑選。他低頭向箱內看了看,道:“靈歌妹妹看過哪一本了?”
“只看了第一本的卷一。”我道。
“那為兄便從第二本開始看起好了。”他說著,從箱內將第二本揀出來,我便將箱子蓋好蓋子,放到窗前桌上去。
他隨手翻著那書,眼睛瞟了瞟我,道:“靈歌可曾問過他……關於那鬼臉標誌的含義麼?”
“以大人的淵博,莫非對那標誌也沒有什麼能引起聯想的線索?”我不答反問道。
季燕然摸著下巴邊想邊道:“一般來說,做為圖騰或標誌的圖案都是左右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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