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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鄭亦為身上。他此刻也是滿頭大汗,臉上卻沒有任何不耐煩的神情,坐在剛才那個茶寮裡一邊揮舞著一把巨大的芭蕉扇一邊笑容滿面地和群眾演員聊天。
切,賣弄親和!
潛羽不屑地撇嘴,將剩下半瓶水喝光,抹了一把淌到下巴的汗水,望著耀眼的太陽,心中不由地有些埋怨他娘錢夫人,沒事給他安排什麼相親,害得他為了躲她要三伏天出來拍戲!
“潛少,休息好了沒,該拍下一場了……”導演助理走過來,打量著潛羽的臉色小心翼翼道。
潛羽又看了一眼生龍活虎的鄭亦為一眼,一言不發地站起來朝前走去。
茶寮內的戲繼續。
溟徹聽到茶客對溟國國君出言不遜,一時忍不住反駁了兩句,由此遭來渝修的注意。他走過去問:“這位兄臺,我對你一見如故,可否坐下與你閒談幾句?”
溟徹見渝修儀表堂堂,氣度不凡,猜測他要麼身份顯赫要麼家中大富,本著為自己多納賢士的想法,他沒有拒絕渝修的提議,彬彬有禮地朝對座擺了擺手道:“不用客氣,閣下請坐。”
兩人就著一壺清茶,從六國瓜分天下的局勢談到近期各國施行的新政,從治水防澇談到安撫流民,兩人越談越投機,均有相見恨晚之感,當下決定一同去鎮上的悅來客棧入住,晚上點一壺好酒一桌好菜,繼續暢談。
兩人互通姓名時都隱瞞了真實身份。渝修說他叫風自揚,那是他在民間遊歷時慣用的名號,溟徹則以他最喜歡的顏色月白為自己命名。
“月兄,我有點要事要辦,先行前往鎮上,你隨後趕來,我們在悅來客棧不見不散。”渝修對溟徹抱拳道。
溟徹含笑回禮,“好,不見不散。”
鄭亦為和潛羽的表演方式有很大不同,鄭亦為自然流暢、豪爽大氣,潛羽層次豐富、感情細膩,兩位影帝各有心結,誰也不讓誰,暗暗較勁互飈演技,現場工作人員和群眾人員都被震住了。大家的工作熱情都被吊起來了。
陸任最高興,他有預感,這部電影會非常成功,不僅票房會超於預期,搞不好今年的金麒麟最佳男主角要爆出雙黃蛋了。
第一天的拍攝在晚上九點多順利結束,陸任下令給所有工作人員加菜,他則請鄭亦為和潛羽去城中最好的飯店吃。
潛羽很少拍古裝片,一天下來他感到十分疲倦,他只想趕快回家洗澡休息,於是拒絕了陸任的邀約。陸任早聽說過他的脾氣和作風,也不在意,笑笑說:“來日方長,下次可一定要給面子。”
望著他那輛保姆車在濃濃夜色中離去,鄭亦為感慨道:“真是大少爺啊,什麼時候我也可以像他這樣想對誰耍威風就對誰耍威風……”
陸任睨他一眼,故意打擊他說:“人家大少爺的演技可比你好。”
鄭亦為怒:“老子究竟差在哪了?!”
“只可意會不可言傳,你自己慢慢體會吧。”
一直到吃完夜宵回到家洗了澡躺在了床上,鄭亦為仍忿忿不平,他打給陸任,把他從睡夢中吵醒,劈頭蓋臉就是一句,“你給我說清楚,我真的差他很多嗎?!”
陸任迷迷糊糊地問:“什麼啊?”
“演技!”
“……”
“別裝死,說話!”
陸任閉著眼打個哈欠,“其實吧,就差一點點……”
“哪一點?”鄭亦為精神抖擻,打破沙鍋問到底。
“你把角色飾演得很到位很完美,可惜有時這種完美反而顯得刻意了,潛羽卻可以放空自己,完全融入到角色中……”
接下來幾天都是在影視城內拍攝溟國的戲份,溟國國君病危,國中大亂,以大皇子、太子,以及二皇子溟徹為軸心的三股勢力明爭暗鬥,內戰半年,最終由溟徹取得勝利登上皇位,迎娶冷伊綾出演的丞相之女為溟後。
大婚那場戲,吸引了許多媒體和粉絲前來探班,結果粉絲實在太多了,陸任影響拍攝進度,不準放行,只有一些知名媒體被批准入內。
鄭亦為被陸任刻意打擊,他這幾天沒有戲份,一直窩在家裡專心揣摩渝修那個角色,也不知道白至凌怎麼想的,竟然安排他這一天也去探班。
鄭亦為很不想去,他和潛羽那些亂七八糟的緋聞正在慢慢平息,他可不想又生事端。
白至凌頭也不抬地說:“你月底不是要發行第九張專輯嗎?天天在戲棚裡本來就沒空做宣傳,不抓緊機會增加點曝光率,到時唱片銷量很難看的話,你怎麼對得起你的天王頭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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