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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肯定是，那丫頭我見過，知書達理，文靜可愛，善識藥草。”

“是嗎。”是也與他無關，他又想回房。

糟老頭堵著門不放，徒弟走了，丫頭來了看他嗎！“豈之，司空曾說，誰娶了他這個丫鬟，他可幫忙解答一個問題。”

“真的！”整個頭顱首次抬起，他很中意娶後的福利，如果真能見司空公子，他不介意娶娘子。

糟老頭見有門，推著他重新坐下：“司空很偏愛這個丫頭，因為這個丫頭通曉醫理、看草知藥，觀面解病……”管他是不是－－先誇。

豈之重新低下頭，這些沒必要跟他講，他只想見司空公子。

……

“娘！可不可以把裙子掀起來，太長！”我踩著長及地的裙邊，根本無法走路。偷偷掀起來如何－－

“拿開你的手！”

立即放下，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娘……哪都不舒服！”上面蒙著，下邊蓋著，中間遮著，讓不讓我透氣呀！撓撓脖子，掛條項鍊也不習慣。

娘扒開我的手，瞪我：“注意點，進去了不準大聲說話，不準踹門，不準瞧不起人，不準說髒話，不準翹腿，不准沒大沒小，不準斜眼，不準……”

我萎靡跨肩，眼睛上瞟：“我是啞巴。”

娘聞言精神頓好：“妙，進去了當自己是啞巴。”

點點頭，好我是啞巴了。我用腹語說話－－誹謗你們。

門外，娘又拉住我嘮叨：“記住，走路不能大搖大擺，一步不能超出腳的長度，笑要掩口，吃要文雅，做要端莊。”

我用力點頭，使勁點頭，不停點頭……

“好了，進去吧。”

我剛抬腳，娘插著腰吼道：“沒長手嗎！推門！”

我傻傻的看著她，我冤枉呀，我什麼也沒幹，我不過是想進去。

“腳放下！手推！”

說話比我還大聲，憑什麼教訓我。我看她一眼，乖乖抬手，輕輕推門

－－吱－－

慢悠悠的聲音證明我是輕輕的推。

可－－可－－可－－為什麼那個門倒了呢，天理可鑑不怪我呀，我含著淚看眼母親，－－我什麼也沒幹。

孃親尷尬的拉住我，“不願你，你師傅家的門該換。”

汗，危房。

我隨娘進去，沒有說話，我怕忍不住撓臉，我感覺紗巾敷臉上很癢。

糟老頭見娘來，飛快的跑出來：“慕夫人快請，小衣又長漂亮了。”

不說話，誇我也不說話。

娘拉著我停住腳步，往裡看看，不高興道：“人呢？怎麼不出來。”

糟老頭不好意思的賠笑：“那小子不舒服，沒敢讓他出來。”

小子？等等？你們想幹什麼？

娘沒等我問，使勁掐我一下，小聲道，“老實點。”

既而笑對糟老頭：“進去吧。”

“慕夫人請。”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豈之，長相一般，淹沒人群就是大眾，呆呆的表情，呆呆的眼，傻傻的行為，傻傻的鈍。他坐在那，低著頭，不說話，也不看人，他就坐在那，掰著手指算藥理，，這麼一個人，我怎麼能料到他會是傲兒的救命恩人，怎麼會料到，沒有他就沒有倔強的傲兒，我該記他一生啊！

“豈之過來。”他站起來，低著頭靠近我們。

我往娘背後靠靠，怕他撞上我。

“師傅，當歸的用法沒有惑萊。”他低著頭，擺開手指繼續算。

糟老頭笑臉古怪但還是對娘笑。

孃親不看師傅卻對著腦袋入地的傢伙微笑：“豈之今年弱冠？”

他點點頭，卻道：“頭冠可入藥。”

我躲娘身後偷笑，這人耳朵有問題。

娘也笑，笑的定義不一樣，她看人家滿意，我看他好笑。

娘把我從後面拉出來：“這是我女兒，紫衣。”

喂！別改名！

他微微抬頭，隨即又沉下去：“自縊是種死法，我以為……原來是人。”

靠！你故意的吧！我瞪著他，想發火。

娘按住我，越看他越開心：“豈之很喜歡藥草。”

他聽到藥草兩字，腦袋低的雀躍，娘笑的開懷，直接把我推他面前：“小衣也喜歡藥草，你們可以聊聊。”

我什麼時候喜歡藥草了，我不懂的。

“聊聊。”豈之低著頭往外走。

娘推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