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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皇子卻像是在這事兒上少了根筋,怎麼說都不明白,而她阿瑪又不能直接拒絕皇子的上門求見,一時之間,倒也無計可施,無可奈何起來。
她的母親更是愁眉深鎖。前一段那些負面的謠言,好不容易才在德妃娘娘面前闢了清楚,也眼見著自個兒的女兒得了德妃的歡心,還以為從此會否極泰來,沒想到被八阿哥這麼一攪和,之前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費了!這下,晴鳶在京城裡的聲譽怕是更加不堪了,以後可怎麼再嫁個好人家?!
對此,晴鳶自己卻隱隱有些明白。
胤禩那麼聰明的一個人,又怎會不明白他這樣的舉動會給她帶來怎樣的影響?就算一時沒想到,經過她阿瑪的提醒也不可能全然無知,但他卻仍舊我行我素、全然不顧,為什麼?這麼敗壞她的名譽很好玩嗎?
沒有生氣,她只是覺得奇怪。像他們這種皇子不會特意去做些無聊的舉動,尤其是這位心機深沉的八阿哥,更是不會把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那麼他這麼做,究竟在算計著什麼?自己有什麼地方是值得他看重的?不過這樣一來,她的名聲壞了,也就距離宮廷更遠了,皇帝是不可能把一個名節不好的女子指給皇子們的,倒是變相遂了她的心願。這麼一想,她便也對八阿哥的舉止釋懷了,反倒有些隱隱的感激。
反正他們之間只是互相利用而已,用不著和尚罵禿驢,互相指責。
於是,日子就在旁人的焦慮憂心和當事人的竊喜悠閒中,飛快地過去了。
轉眼間就來到了夏天。
也不知是不是被什麼事給絆住了,一連線著幾日,都不見八阿哥再來找晴鳶“聊天”。晴鳶在心中大呼萬歲,不用應付他,便自個兒待在自個兒的小院裡,悠遊自在,好不愜意。
她命人在大樹下掛起了一張吊床,趁著初夏時節,早晚涼爽,沒事就“吊”在上面,看著藍天白雲,享受著清風霽月,日子說不出的暢快。唯獨有一點,這麼做不大符合大家閨秀的規範,但她只是在自己的屋子外閒晃,並無外人看到,倒也沒有在意。
這天,她又在吊床上晃晃悠悠,可巧額娘就來了,一進院門就看見吊在兩棵大樹中間的她,吊兒郎當、懶懶散散,不由皺了皺眉頭。
“晴鳶,快下來!一個女孩子家,這麼隨隨便便像什麼樣子?!”帶著微微的怒氣和無奈,額娘說道。
晴鳶正眯著眼睛打瞌睡呢,沒能及時發現母親的到來,此時一個翻身坐起來,卻忘了自己身在吊床上,頓時一陣晃盪,急忙抓穩了兩邊吊索,這才穩住了身子。其實吊床雖然搖晃,但因為是凹下去的,所以只要不徹底翻轉,倒也不容易掉出來,可看在母親眼裡,還是忍不住一陣驚呼,嚇得面青唇白。
拍了拍胸脯,吐了吐舌頭,晴鳶一個翻身跳下來,跟丫鬟一左一右扶住了母親,在石凳上坐下來,討好地說道:“額娘,沒事沒事,女兒也就在自己院裡放肆一些,別人又見不到,沒事的。”
母親的心還跳得厲害,忍不住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又恨又愛地說道:“怎麼這麼調皮!方才可嚇死我了!萬一摔出個什麼意外來可怎麼辦?!今後,再不許玩那個玩意兒了!”
晴鳶心中暗自叫苦,難得這麼晃一下,怎麼就偏偏被母親撞見了呢?但知道母親這是為了自己好,便也不便駁斥,只是嬉皮笑臉地趕緊把話岔了過去,問道:“額娘今日來找女兒,可是有什麼事麼?”
知女莫若母,母親又怎會不知她打的什麼小算盤?倒也拿她這調皮大膽的性子沒辦法,只好瞪了她一眼,順著話題說道:“沒事就不能來找你?晴鳶,這幾日八阿哥都沒有來,你可知道是什麼原因?”
晴鳶不由一愣,看向母親。
她與父親不是一向擔心八阿哥這麼做會影響自己的清譽嗎?他不來了,正該高興才是,怎麼反倒又問起來?
想了想,她笑道:“額娘,您也太看得起女兒了!女兒是個什麼身份?蒙八阿哥不嫌棄,折節下交也就罷了,還指望他事事向我彙報不成?他來與不來皆是自願,我又哪裡知道是什麼原因他不再出現?再說了,您和阿瑪不是一直憂心著麼?如今他不來了,不是正種下懷麼?”
母親聞言,眉間寫上了輕愁,嘆了口氣道:“傻孩子!若是之前,他不來,我與你阿瑪是求之不得。可如今,你已經被外間傳成了那個樣子,將來還怎麼找到個好婆家?唯一的辦法,也只有抓緊了八阿哥,他好歹也是個皇子,還頗受皇上的喜愛,如此若是能嫁給他,倒也不失為一個理想的未來。”
晴鳶聽得目瞪口呆,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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