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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家主子照看好了,若是有什麼稀缺的只管去跟福晉要便是。”說到“福晉”二字,心中不由又是一嘆。
被他點名的兩人立刻唯唯諾諾應了。胤禛站起身來,說道:“你既有了身孕,就早些歇著吧,我先走了。”
宋氏一驚,忍不住叫出聲來:“爺……您要上哪兒去?”不是說好要留在她這兒的嗎?
她原以為,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他更應該對自己濃情蜜意一些不是嗎?她將會是他第一個孩子的母親啊
胤禛瞟了她一眼,心中不禁有些惱怒。
她是生養過的人,雖說那孩子早夭了,但畢竟懷過孕、當過娘,應當清楚懷孕都有些什麼徵兆才對。然而自從他們回來,她卻一言不發,隱瞞了晴鳶和他不說,還勾引他在澡盆中**,也不想想萬一他什麼都不知道,動作過大而傷到了孩子怎麼辦?
她為何會這麼做,他多少心裡有數,但卻並不因此而減輕心中的怒意。看在她已經懷孕的份上,他不去追究她今晚的行為,但卻也不可能再繼續留在這兒了。說起來,宋氏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一言不發,他轉身離去。他要去哪裡還用不著給宋氏這樣的女人解釋。
宋氏愣愣地看著他離開,整個人都愣住了。太醫在旁看著,有些心驚膽戰,不敢牽涉進這些深宅大院的糾葛中,趕緊退了出去,開方子去了。雖然四貝勒看上去並沒有因為這個小妾的懷孕而有任何喜色,卻也吩咐了要好生照看,他猜不透這位貝勒爺的心思,卻明白必須照吩咐去做,自然不敢怠慢。
卻說胤禛離開了宋格格的小院兒,默默走在月光下,小林子瞅了他一眼,試探地問道:“爺,您準備去哪兒?是否……回福晉院兒裡?”
胤禛愣了一下,一瞬間竟有些躊躇,下意識裡有些怕看見晴鳶的臉,不由煩躁地擺了擺手,道:“回正院兒吧。”
小林子也是一愣,應了一聲,拐了個彎兒向著左前方走去。正院兒乃是胤禛的居處,他這麼說便是不打算去任何一個妻妾那裡了,但為什麼?小林子很是疑惑。
胤禛回到自己的臥房,卻一點睡意都沒有,隨手拿起一本書看,卻又看不進去,隨手便扔了。
不得不承認,自從他成人以來,便很少有過如此焦慮不安的時候,而今晚的反常是為哪般?他也心中有數,卻不但無助於心緒的寧靜,反倒更加焦躁起來。
後半夜他才在小林子的勸說下上床休息,卻怎麼也睡不著,輾轉反側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了。
小林子進來為他穿好衣服,看見主子眼裡一片血絲,便知他必是一晚沒睡的,不由心下詫異。但他服侍胤禛已經有些年頭了,自然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因此也閉緊了嘴巴,一聲不吭,只顧做好自己份內的事情。
忽然,只聽胤禛問道:“福晉可曾起身了?”
他愣了一下,趕緊回答道:“回主子的話,奴才不知。不過福晉這些日子身子虛弱,怕是沒這麼早起身的。”
胤禛想了想,不由暗責自己關心則亂。晴鳶這些日子的作息他還不清楚嗎?因為體虛,所以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會起來,這本也是他刻意養成的習慣,因為這樣有助於她儘快恢復健康。怎麼這會兒倒問起別人來了?
拋開心中這些莫名其妙的思緒,他集中起精神,說道:“用膳吧,然後就該上差了。”
小林子應了一聲,趕緊出去張羅去了。
晴鳶卻是一晚無夢,沉沉地睡了個好覺,不出胤禛他們的意料,直到日頭高掛才慢悠悠醒來。
伸了個懶腰。已經回來兩天了,睡得就是比在路上客棧裡強,加上安心靜養、營養得當,這兩天裡她自覺已經恢復了許多。
睜開眼,又沒發現自己的貼身丫頭,她不禁有些奇怪。按照常理,胤禛不在的時候,秋玲應該會守在自己身邊等自己醒來才是啊
“秋玲——”不得已,她又揚聲叫道。
“奴婢在。”秋玲推門進來,手裡還捧著一些吃食,面色很是有些難看。
“怎麼了?”晴鳶不禁問道。
怎麼一副別人欠了她十萬兩銀子沒還的表情?
秋玲撇了撇嘴,欲言又止,顧左右而言他道:“主子,時候不早了,起來吃些東西吧。”說著便走上前來服侍晴鳶起身。
晴鳶伸手讓她給自己換上衣服,仔細打量著她的神色。小丫頭還沒學會心機深沉那一套,喜怒哀樂都直接表現在臉上,一眼就能看出來。
她微微一笑,尤其放緩了聲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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