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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大家心裡都有數。因此,當這些天她冷靜下來,仔細思考過後,便時時刻刻都處在恐懼之中。再加上看到這些日子以來,晴鳶似乎根本就沒受到此事的影響,胤禛一如既往地寵愛,宮裡頭的賞賜、補品也是源源不絕送過來,她心中不禁又是放鬆又是悲哀。
放鬆是因為晴鳶並未因此事受到影響,應該就不會對她太過嚴苛了吧?悲哀卻是覺著自己的孩子沒了,於情於理,就算沒有自己的那一番話,身為正室的晴鳶也應該被查一查吧?可卻連一點類似的訊息都沒有,可見胤禛心裡是絕對不會懷疑晴鳶,也真的沒把她和孩子放在心上的。同為後院女子,卻如此厚此薄彼,怎能不叫她心中悲慼?
不過此時,最重要的卻是如何平息晴鳶的怒氣,在這個宅子裡活下去。她咬了咬牙,重重磕下頭去,說道:“嫡福晉,奴婢罪該萬死,不該在滑胎當日矇蔽了心智,說出些不知輕重、無憑無據的話來,敗壞了嫡福晉的名聲。奴婢自知罪不可恕,請嫡福晉責罰”
她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與其被動等待晴鳶懲罰,倒不如自己先認了罪,讓晴鳶無法借題發揮,或許還能有一條活路。更甚者,晴鳶想要維持自己賢惠的表象,就不得不表現出一副大度的模樣,自己認了罪之後,最多小懲一番,卻是動不得大刑的了。
晴鳶也是一愣,沒想到宋氏竟會這麼爽快自己認罪。不過她本就沒有什麼興師問罪的興趣,畢竟這件事宋氏也算是個受害者,真正需要為此負責的人並不是她,也就無所謂懲罰不懲罰的了。但身為正室,如果不好好懲治一番宋氏,又何以立威?若是日後人人都效仿宋氏,這日子可如何過啊
正在為難之中,宋氏卻送了這麼個好使的臺階過來,她自然便笑納了,想了想說道:“宋格格,此事無需我說,你也應該知道,汙衊我害了你肚子裡的孩子,這可是不小的罪名,輕了說那是善妒,乃七出之罪,重了說那是害命,是要吃人命官司的。這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饒恕的罪過。”
她的聲音不大,卻處處透著冷漠和威嚴,宋氏只覺得心中一陣戰慄,難道終究難逃一死麼?
面如死灰,她似乎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爬不起來。顫抖著翕動著嘴唇,她無神地喃喃說道:“奴婢知罪,奴婢知罪,請福晉責罰……”
晴鳶不忍地看了她一眼,見阻嚇的作用到了,便話頭一轉,轉了個彎兒道:“不過,念在你當時沒了孩子,受創鉅大的份上,我便姑且相信你是一時糊塗,一念之差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來。再說你也是府裡的老人了,陪伴貝勒爺那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就免你一死。”
宋氏的眼中驀然有了光澤,驚喜交加地看著晴鳶,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那麼好的運氣
“多謝嫡福晉多謝嫡福晉您的大恩大德,奴婢沒齒難忘,必當做牛做馬來報答您”她幾乎是喜極而泣,重重地磕著頭說道。
晴鳶微微皺了皺眉頭,道:“你也先別謝我。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雖是在傷心過度的情形下亂說一氣,卻也終究是犯了妄言的罪過,就罰你半年禁足,抄寫佛經一百卷,修心養性,懺悔己身,你可服氣?”
“服氣服氣多謝嫡福晉開恩多謝嫡福晉開恩”宋氏喜出望外。
比起被杖斃、驅逐等等的懲罰,這禁足、默經實在是輕鬆得不像話了尤其是她現在身子虛弱,就算想要出門或是服侍胤禛也是力有不逮,禁足半年實際上等於修養半年,抄佛經也正好可以打發時間,這樣的處罰實在是太舒服了,她不由得狂喜。
晴鳶也知這樣的處罰實在過輕了。但一來確實無法昧著良心將不屬於她的罪過強加在她身上,二來不論如何她總是沒了孩子,自己處罰過重很容易落人閒話。她倒不是怕了那些人的閒言碎語,只不過想著沒必要為了這點事情給自己找麻煩,於是也就從輕發落了。
揮了揮手,命人將宋氏送回了院子,關上房門派人看守起來,半年時間內這裡就是軟禁的場所了,除了日常的用度之外,一切人和事都禁止出入。
而在另一邊的院子裡,聽到這樣的處罰結果,李氏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面無表情地低下了頭,繼續默默地做著手裡的針線活計。
第一百五十七章 心太軟
第一百五十七章 心太軟
自從胤禛和晴鳶在德妃宮裡走了一圈,便算是把這件流產事件告一段落了。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事情到了這份兒上已經沒有什麼追究的意義。究竟有沒有背後黑手?有的話又是誰?晴鳶一概不知,每日裡只是安心養病,再不為此花上半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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