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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便自覺說道:“爺,今兒個十三弟來找過我了。”
胤的臉色果然在一瞬間緩和了些,看了她一眼,狀似輕描淡寫地問道:“哦?他來做什麼?”
晴鳶一邊在心裡嘆著氣,一邊照實說道:“還不就是為了你們早上的事兒來的!他跟我說了,讓我去勸勸十四弟,別鑽了牛角尖兒,反倒讓別人鑽了空子。”
胤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看著她,認真地問道:“你覺得我做錯了?”
晴鳶一愣,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但隨即便反應過來,笑了笑,淡然說道:“妾身可不敢妄議爺們的是非,只是覺得爺會這麼緊張也是理所當然的。一方面是經營了那麼多年的事情,眼看就要到那臨門一腳了,自然不希望節外生枝。另一方面又是自己的親弟弟,從小到大都相互扶持的人,更不希望到頭來還是落得個兄弟離心的下場。爺這麼做,妾身看來·並無大錯,只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胤不由自主鬆了口氣。
在他的內心深處,有著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擔憂,怕被晴鳶當成是那等利慾薰心的人·為了權勢名利,連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弟弟都容不下。如今聽到她這麼說,自是放心了不少,同時也對於她的善解人意,心生一股暖意。
他的面色又和緩了幾分,點了點頭,嘆道:“你說的是·我是關心則亂,一時間就犯了糊塗。
其實我本也沒打算這麼快就跟他說的,只是聽了年羹堯的話,就怕這事兒夜長夢多,與其拖沓不決到後來無法收拾,不如快刀斬亂麻,從一開始就斬斷禍根,所以才有了這茬兒。現在想想·確實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晴鳶一時無語,想了想才又說道:“其實爺這麼想也不無道理。世上多少誤會就是因為悶在心裡不說出來而造成的?無論是好是壞,大家總要開誠佈公·把心裡的話都當面說明白了,那麼無論是分是合,總有個結果出來,也是大家都可以承受的,好過彼此胡亂猜測對方的心意,結果到頭來陷入一團泥沼,便是想抽身都抽不了了!”
胤聽了,不由動容。
其實他這一天裡,反覆思索著早上的事情,又何嘗沒有悔意?晴鳶所說的操之過急·他早就發現了,也因此而懊悔不已,甚至有幾分怨恨上了年羹堯。不過聽她這麼一翻開解,倒也開始覺得這就未必不是件好事,從某種角度來說,他也情願乾乾脆脆地弄個明白·好過拖泥帶水誰都分不清楚。
他無意識地繼續走動起來,晴鳶見他的神情,便也不去打攪他,只在一旁默默地跟著。直到來到了小格格門前,胤才如夢初醒一般,停下了腳步,看著她道:“不論如何,今日我與十四弟的裂痕還是產生了,只能勞煩你儘量從中斡旋,讓他明白我的苦衷,不要因此對我離心了才好!”
晴鳶有些訝然地看著他,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鄭重其事地拜託自己,不由心中也有了兩份凝重,斂了笑容,正色道:“爺放心吧,我會盡力的!其實十四弟從小到大就對您十分崇敬,又豈是旁人的幾句話或是兄弟間的一些小齷齪就能動搖的?他不過是年輕氣盛,又抹不下來面子罷了,不要緊的,爺不必擔心。”
胤終是露出了回家以來的第一個笑容,伸出手來輕輕抱了抱她,低聲說道:“我說過你是我的解語花,可一點兒沒說錯!每當我鬱結於胸的時候,你總能設防開解我,讓我放開心懷,能夠娶你為妻,是我多大的幸運啊!”
這話他已經說過無數次了,晴鳶早已聽得習慣。但不知為何,這個時候他再次說出來,卻使得她的心中一動種從未有過的感覺湧上心頭,似悲絲喜,難以細述。
她不禁默默嘆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便輕輕推開了他,帶著微紅的臉頰,說道:“爺,這兒是孩子的門前,您怎麼······”
說不下去了,她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便徑自向著屋裡走去。
胤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轉眼一看,周圍的奴僕們無不低眉斂目,眼盯著地下彷彿地上有一塊金子似的,專注不已。然而仔細瞧瞧,她們的嘴邊卻都掛著一絲掩都掩不住的笑意。
他的臉上不由也頓時火燒火辣起來,嘆息著自己這麼多年來苦心營造出的威嚴氣勢就這麼毀於一旦,面上卻一點神色都不顯,瞬間又恢復了那張冷-漠的面容,若無其事地追著晴鳶的腳步也跟了進去。
第二日,胤祥就傳來了訊息,訂好了雍親王府名下的酒樓,讓胤禎和晴鳶會面。晴鳶得知此事,不由鬆了口氣,胤禎既然同意見面,可見其實心中也未必就有太大的隔閡,正如她對胤所說,八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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