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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山飄紅,霍先生很早就失去了讀書的興趣。終日逃課穿梭在北島尚未開發完全的大街小巷,沒有太多的消遣,碼頭因此變成了小霍的摯愛。碧藍的海水,潔白的海鷗,激揚的海浪,還有悅耳的歌聲,成為霍先生永遠無法忘懷的童年時光。他在碧波粼粼的海面上遨遊過,在強硬灰暗的石礁上吶喊過,還有一陣陣輪船汽笛的鳴叫聲,喚醒了霍先生對探知外界的渴望。
和跑船的水手逐漸熟識,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霍先生登上了前往瑞典的輪船。由於語言不同,霍先生第一次踏上了瑞典的土地,卻沒有留下任何印記。閒逛在人頭攢動的碼頭,霍先生被醃鯡魚的惡臭吸引了。雖然他最終還是沒有足夠的勇氣吞下這個賣相極差的食物,但是他相信醃鯡魚具有巨大的潛在市場。作為嘗試,他花光了所有的積蓄,購買了幾罐醃鯡魚罐頭回到北島,卻恰好與北島政府的思路不謀而合。經過政府的指引與渲染,醃鯡魚馬上就被沒有精神追求的北島年輕人視若神明,霎時間引起轟動。
一直以來,社會上總有捧臭腳的人,然而在北島,這一次還出現了捧臭魚的人。
醃鯡魚的風靡堅定了霍先生的決心,經過與政府漫長的交涉,霍先生獲得了醃鯡魚在北島的獨家銷售權,而作為回報,則是政府每年獲得40%的利潤配額。這樣一個近似空手套白狼的商機讓霍先生朝傳奇邁出了重要的一步。
由此可見當時的政府還是很善良的,而年輕人的未來還是充滿著機遇的。政府讓出了獲取暴利的機會,為了響應國家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的口號,培育起以霍先生為首的企業家;而霍先生在20歲的時候就成為百萬富翁,這在21世紀都現在都實屬難得的造就。大批大批的鯡魚罐頭堆砌起霍家的無敵金字塔,隨後創立的“滿口香”,壟斷了北島的飲食業,同時也帶動了榴蓮和臭豆腐的銷量。
反觀如今的現狀,年輕人,剛畢業的大學生,最為可靠的未來就是考公務員,然後喝茶偷菜打殭屍,然後等老等死。國家不是給人們創業,打拼未來的信心和保障,而是把一個時期最傑出的年輕人,都收攏到自己旗下,然後一天天把他們的能力和才氣耗盡,只為了得到幾個富麗堂皇的年終報告。如果政府不出讓一部分利益,不給機會讓更多的人富起來,那更多的人只能在富翁,富二代,乃至富三代的夾縫和鄙視中碌碌無為,艱難度日。這是一個可怕的惡性迴圈,即有錢的一直有錢,而且富得沒有人性;沒錢的一直沒錢,而且窮得全是奴性;政府追求的公平,則一直停留在低層次的追求上。也就是說,原本有的人吃麵包,有的人沒得吃,政府只是把吃麵包的人手中的麵包折換成稀粥,然後拿來和沒飯吃的人分,而還有很多吃鮑魚吃龍蝦的人,並沒有參與到這個分配中來。既然我們改變不了富人的戶口數字,那我們就給更多的窮人發家致富的途徑,並用自己的實力盡可能保障這些窮人成為未來的富人。
霍先生就是這樣一個典型。他藉著政府的支援和自己的努力,換回了輝煌的成就。難能可貴的是,出身貧寒的霍先生比任何富二代都更懂得珍惜,懂得回報,懂得來之不易。他變成了全市乃至全國人的偶像,他的感情受到了人們的關注,上至四五十歲的半老徐娘,下至十五六歲的豆蔻年華,女孩子們為其瘋狂,而霍先生則淡淡一笑,表示尚無婚嫁之意。於是又有人宣稱霍先生是同性戀,還有人說霍先生其實在瑞典已經有老婆了,他是賣國賊……
然而,與這些無足輕重的言論相比,北島卻為了“三臭”付出了意料之外的巨大代價。
可以這麼說,醃鯡魚的傳播使得那一時期的北島社會,濃縮成一個字就是,臭。
北島的上空開始被層層濃密的臭氣籠罩。
由於視線受阻,飛機無法航行,當別的城市的人們在飛機頭等艙裡享受沙圖拉菲82年的紅酒時,手握百萬甚至千萬資產的北島富翁還要滿身臭汗的坐在火車上和醃鯡魚共眠。很快,由於過量的製造臭豆腐、醃鯡魚,更有無良商家推出了沒有經過檢驗一味追求一個“臭”字的食品,使得北島的名聲也一同臭掉了。開始有專家小組對北島的空氣質量。水質進行檢測,雖然北島給當地人們帶來了豐厚的財富,但是越來越多的人卻選擇遷離北島,去追求更優質更新鮮的生活。
就好像是煤窯或者是妓窯,人們硬著頭皮來這奮鬥幾年,然後揣著票子去過更好的日子。
古人云,時勢造英雄。然而英雄之所以能脫穎而出,自然有其獨到之處。
在風光了一段時間後,霍先生憑藉對市場的敏銳觸覺和對社會走向的精確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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