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直到服務員叫他時，他才驚覺已經很晚了，連這裡也要關門打烊了。他站起身，無力地拎起身邊的包包袋袋，疲憊的往停車場走去。

外面已經是夜色闌珊，卻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下起了雨。賀元清開著車，透明渾圓的雨滴如水晶劃過車窗，留下一條條水痕，刮雨器也在左右搖擺著試圖抹去那道道痕跡。街上的霓虹閃爍，透過模糊的車窗似乎變成了失敗的水彩畫，渾濁不清。

他從未如此感到疲憊過，他似乎還是未能讀懂她的心。原以為他已經看到了那麼一點希望，甚至以為這點希望從此就可以照亮他，但最後卻發現這點希望只是一個旋生即滅的泡沫。

他今天突然不想那麼早回去，他不知道他見到她該說些什麼，馬上原諒她，還是若無其事的權當從未發生過。他有些茫然，她既然愛他，為何要突然地離去。他想不明白，還會有什麼樣的事情可以讓她選擇離開。他想過要撥那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問她為什麼要這樣突然的離開。但是當他按下那個號碼的時候，卻遲遲按不下通話鍵。他害怕，害怕聽到自己不想聽的答案，或許在這場愛情之中，他也同樣的對自己沒有信心。

最終賀元清選擇了嘈雜的酒吧，來疏解自己失落和心痛。

他只是靜靜地坐在角落裡，什麼也不願去想。四周震耳欲聾的音樂，似乎可以驅散心中那難以言喻的失落情緒。他一個人一杯接著一杯，任憑辛辣的感覺侵襲著心臟，好像這樣就再也感覺不到寂寞的心痛。酒吧裡炫目閃爍的燈光，眩暈的讓他睜不開眼。白炙的光似乎刺痛他的眼睛，眼中慢慢泛起了一股澀意。

他端起一杯酒，仰頭灌入了口中。帶著幾分醉意，跌跌撞撞的離開了酒吧。

一路的風馳電掣，賀元清回到了小樓。看著小樓窗戶透出的微弱的燈光，他知道，她已經在家等他，他忽然覺得或許這樣小小的幸福，他有一天也會留不住。他徘徊在小樓門前，遲遲沒有開門。

趙惠靈聽到了他關車門的聲音，卻不見人進門。她開啟大門，看著醉醺醺的賀元清，沒有說話。只是扶著他進了家門，回臥室休息。那一晚，賀元清很想問她為什麼會離開，但是他最終沒有問出口，或許因為膽怯，也或許實在害怕。他希望趙惠靈可以親口告訴他，告訴他，她還愛他。可是趙惠靈卻什麼也沒有解釋，沒有解釋自己的突然消失，也沒有解釋那陌生的簡訊。他們就這樣各懷心思的度過了漫長的一夜。

—————————————————————————

在賀元清的記憶裡，似乎就是從這一夜開始，他和趙惠靈之間漸漸發生了改變。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一切似乎發生的莫名其妙，又好像合乎常理……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淌著，平靜的像水一樣，從他們身邊緩緩流過，一去不回……

趙惠靈一天一天在改變，她漸漸的又回到了從前，那個對他不冷不熱的趙惠靈。她從開始的刻意迴避，到後來的早出晚歸，甚至連週末也常常有事外出。他想找她好好聊一聊，她卻總是一直推脫。他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他想挽回他們岌岌可危的愛情。他開始天天很早下班，做飯等她回來。可是似乎他一直在重複著自己的命運，永遠等不到他要等的人。

直到那一天，趙惠靈還是很晚沒有回來，他打算一直等她，想好好和她談一談，問她究竟是怎麼了。他站在小樓裡，看著窗外，但他想不到他看見方耀輝送她回來。就在趙惠靈要進家門的那一刻，她突然又跑回去，抱住了方耀輝，久久的不放……

時間好像在這一刻靜止了，賀元清就這樣愣在那裡，他腦海已一片空白，就這樣遠遠的注視著他們，似乎想把他們看穿。他微微仰頭，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這一刻，他聽到了門鎖轉動的聲音，他慢慢轉過身，就這樣站在原地，透過朦朧的目光，看著她。

趙惠靈似乎有些驚訝他還在等她，有些尷尬的朝他笑了一笑：“怎麼還沒有睡。我以為你已經睡著了。”

他好像有些不認識現在的她，試探的說：“我一直站在這裡！”

“那你都看到了？”

賀元清突然衝到她的面前，抓住她的雙肩，急迫的問她：“你為什麼不解釋？只要你解釋，我就願意相信你。”

“我不想解釋，既然你已經看到了，我也不需要再解釋什麼。”

他仍緊緊的抓著她，彷彿只要鬆開手，她就再也不會出現。

“你弄疼我了。”趙惠靈掙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