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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刻尖離他的咽喉不過五寸的距離。她張唇緩緩吐出三個字:,放開他。”
被扔出去的利鉤已然回到傅籌的手裡,傅籌似是並不意外她的出現,掃了眼項影,對她淡淡笑道:“我為你而懲罰我的親信,想不到最後卻為你贏得了一個忠心的奴才。”
漫夭道:“你錯了,在我眼裡,無論是蕭煞,還是項影,他們都不是奴才,能對我以性命相交的,只會是朋友,或是知己!”
項影神色一震,愣了有那麼一會兒,才揚唇笑了笑,面色更是堅定。
傅籌眼光微動,看了眼對準咽喉的利劍,他輕聲問道:“那我呢?容樂,在你心裡,我是什麼人?是否還不如他們?”
漫夭凝目看了看他,嘲諷笑道:,你認為呢?你覺得你比他們對我更好嗎?”她曾經當他是朋友,曾經當他是夫君,曾經為他的掙扎而感動,曾經為他受傷而心疼,也曾為他的愛而生出片刻的心動,曾經�,“他給出的承諾,贏得了她的信任,讓她想過嘗試著去回應,”可走,從始至終,他從未停止過對她的利用,在他的心裡,愛情永遠敵不過仇恨!
傅籌微微一怔,原來他對她還不如項影麼?至少項影從決定效忠她的那一刻起,就不會背叛她,可是他,縱然心中萬般深愛,也無法避免對她的傷害。罷了,事已至此,他還在求什麼。心不可得,那就退而求其次。他握緊手中的利器,忽然對她溫柔一笑,問道:!容樂,你想不想救他?”
聽說地獄一十八層,他要看看究竟有多深!
漫夭蹙眉,五指收緊,握緊手中的刻,冷冷道:“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傅籌笑著,誰也不知道他笑得有多絕望,一個男人要用另一男人來留住自己心愛的女人,那是何等的悲哀!他笑道:“想,就做我的皇后,一輩子都不準離開我身邊。只要他承諾有生之年不出江南之地,我為你,可以放了他,從此,所有的恩怨,一筆勾銷!”
宗政無憂毫無血色的面容露出一抹濃濃的譏諷,他嗤笑道:“痴人說夢……”
博籌目露陰狠之色,握住鎖鏈的手猛地一拽,只聽“咔嚓一聲響”
“噗!”宗政無憂劇痛鑽心,面色慘然一邊,俊容猙獰痛得變了形,他咬著牙強忍住不出聲,卻控制不住急湧喉頭的腥甜,張口吐了出來,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漫夭大駭,慌亂叫道:‘無憂……”
傅籌阻止她靠近,笑道:“放心,他死不了。”
“傅籌,你,你……”她恨恨地瞪著這個……魔鬼般殘酷無情的男人,那眼光如冰刃,似是要將他剝皮拆骨。如果說之前因為他不知情她對他還留有一分餘地,那麼今日這刻意而為的殘忍,她對他連最後一份同情也不剩。
漫夭看著昏迷之中宗政無憂,心痛難當,她張口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冷靜,咬牙問道:“如果……不想呢?”她的神色,博籌看在眼裡。既然痛,那就一起痛吧。“如果不想,我便只能選擇報仇,生不如死的滋味,他要和我一起品嚐。”
漫夭眸光遽利,冷笑道:“你用他來威脅我?呵,你認為我是那麼容易受威脅的人?”就算她答應,宗政無憂也不會答應。他這樣驕傲的人,豈容她一個女人用終生幸福來換取他芶且偷生?那此仇恨,是傅籌說一筆勾銷就能勾銷得了的麼?宗政無憂為她已經摺辱了自己的尊嚴,她不會再往上踏上一肌
傅籌眉頭一皺,不受威脅麼?他想要一個放棄仇恨走向光明的機會她不肯給?他揚唇,再次看了眼那離他喉嚨處只有五寸距離的利刷,笑得淒涼卻又殘酷,揚起手中的倒刺利鉤豪不猶豫地猛紮下去。
這大殿周圍明衛暗衛無數,若想硬救,以她和項影根本毫無勝算,更何況宗政無憂此時是這般狀況,傅籌這一刺,也許他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所以當傅籌揚起利鉤的到那,她想也不想,棄劍飛身疾掠過去,纖手一張,準確無誤地緊緊抓住桂滿倒刺的鉤子,以阻止其深入。
十指連心,劇痛直入肺腑,那些尖利的倒刺狠狠扎入她的手指和掌心,鮮紅的血於指縫間肆溢而出,滴落在地上,順著灰黑的地面蜿蜒流淌著,漫到傅籌的腳邊。
傅籌心間巨震,瞳孔一陣收縮“容樂,你……”
漫夭微揚下巴,一臉的決絕,她的手握得愈發的緊了。她知道今日想救走宗政無憂是不可能的,但至少要保住他的命,不論用何種方法,地都在所不惜。
傅籌看著地倔強冷漠的眼,他滿心悲涼。她寧願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救他,也不願留在他身邊做一國之後,這天底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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