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3/4 頁)
麼動靜,就以為只是平常的相似,卻沒想到,竟然真的是父子,而且還是傅皇后的兒子!如此一來,繼承大統便是順理成章。
太子面色一片慘灰,癱軟在地,他一直把七皇弟當成是他最大的威脅,想不到,真正有野心的人其實一直潛伏不動,等待時機的成熟。他不死心道:“誰知道你這些東西從哪裡偷來的?光憑這些,不能證明你的身份!”
傅籌蓋上盒蓋,娣了他一眼,溫和笑道:“各位大人也是這樣認為的?若是你們都不信,那滴血驗親,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本將不怎麼喜歡被人懷疑。”說罷他溫和卻犀利的目光朝著眾大臣一一掃過。
那些都是官場上混久了的人,自然懂得觀看形勢,一位大人站出來,討好笑道:“下官一直覺得將軍與陛下長相如此相似,又有一身王者貴氣,必是龍子出身,果然如此。將軍既有皇后金冊金印,自然不會有錯。”
有一個人開口,眾人緊跟著,誰也不願落後,為官的生存之道,永遠都是這樣。太子徹底絕望,惡狠狠的瞪著先前還對他說著效忠的一眾大臣,轉眼就變成了另一雷嘴臉。
傅籌道:“登基儀式就有勞楊大人了,不必太過鋪張,但是,該有的,一樣也不能少。給你一月時日,可有問題?”
楊維忙道:“下官定竭盡所能,不負將軍所託。”
傅籌點頭,“這一個月,其他各位大人還是儘量少出府的好,近來外面會很不太平,門子串得多了,難保會出什麼事!”他是不會給機會,讓他們在這一個月之內生出事端。
眾臣心中一驚,連忙應了。一干人面色恭敬異常,心中對這位即將稱帝的年輕皇子生出一種由衷的畏懼,暗暗捏了把冷汗遍佈的手心,拱手告辭,各自回府。冷月如水,晚風清寒。衛國將軍府雖有天大的喜事即將臨門,卻無人有笑容,整個府邸都籠罩在一片壓抑的沉痛之中。下人們只知道兩日前夫人是被蕭侍衛抱回來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中午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回來時頭髮就全白了,身上似乎還有很重的傷山而將軍回府之後,將看守清謐園的所有侍衛全部處死,當日帶夫人出門的常侍衛不見了蹤影。
清謐園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寂靜無聲。漫夭那日走到半路終於支撐不住倒下,被蕭煞抱了回來,蕭可為她檢查完身體,哭得很厲害,很久都沒開口說話,急得蕭煞和項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就差撞牆。
兩日一夜,外面翻天覆地。天宇行宮裡早就沒了人,郊外的“難民”也脫出了掌控,東郊客棧地下密宮之人逃出了過半,與傅籌派去的弓箭手各自死傷慘重。但這時傅籌並無影響,他秘密撤回十幾萬大軍已經趕到城外,等著那些黃雀!
這期間,他一直守在漫夭的床前,只發號施令,人不離開這間屋子半步。此時外面的局勢基本已定,江南叛軍已收服,無隱樓被牽制,天仇門一夜消失,啟雲帝不知所蹤。
整個京城,乃至整個國家,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在世人眼裡,他是最終的勝利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啟動這一計戎的那刻,就已經輸掉了他生命裡最寶貴的東西!
望著躺在床上的女子,他心如刀絞,悔恨難當,彷彿一夜間過了數十年,歷盡了世間所有的滄桑和苦難。
這兩日,他想了很多很多,想到了他們相識的所有日子,從第一次見到她,他就是存了利用之心,他所走的每一步,都是深思熟慮計戈周密,他是真的把她當成了棋子,但可悲的是,他明知道自己愛上了這枚棋子卻又不得不繼續利用。二十多年的仇恨,深置骨髓,早已融入了血液,與他性命相連,不死不休。這便是他既定的命運!
用手撫上她蒼白的容顏,枕邊的三幹雪色刺得他睜不開眼。她是那麼驕傲的人,他竟逼得她在數萬人的面前被她所愛之人強迫索歡,身心的極致折磨,讓她生生痛白了頭髮!是他用人不當,太過自負的以為他計戈周全,才會害她至此。他好後悔,為什麼他不在計戈實施之前回來看看她,為什麼宣德殿外,他不願多回頭望一望她絕望的眼神?
囚牢密室,灌毒藥的那一刻,她說:“阿籌,救我!”他明明聽到,為什麼不進去看看她?為什麼?
“容……樂……他到底對自己心愛的女人都做了些什麼?!他握緊拳頭垂著床板,真希望自己死了!心中劇痛難舒,像是有把鐵鉗捏住了心口,他胸腔內一陣猛顫,一口猩紅的血便吐在了顏色豔麗的錦被。他十指緊緊抓住被子,猛地埋下頭,竟伏在她身上嗚咽著痛哭失聲。“容樂……啊……”那嗚咽聲彷彿是胸腔深處所發出的壓抑的嘶喊,仍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