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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他今天有些不對勁,她坐起身,轉過身去看他,見他眉心揪著,她蹙眉問道:“無憂,到底何事惹你生氣?今日��,他們又參奏我什麼了””
宗政無憂抬手輕輕撫了撫她絕美的臉龐,順手觸控著她耳鬢雪白的頭髮,眼底有心疼及沉鬱之色,嘴上卻笑道:“沒什麼,都是些小事,別擔心口”說著再次把她擁進懷裡,讓他的胸膛成為她的依靠。
漫夭嘆息,見他不肯說便不再問了。她靜靜地靠著他,感受這難得放鬆的一刻。
窗外飄飛的雪花被冷風掉在月白色的窗紙上,融合的白色,透出淡淡的潮意,就如同這冬日裡相擁的愛人,在幸福的同時亦有苦澀並存。
“無憂,你在想什麼?”她看著窗外,輕輕問道。
宗政無憂亦望向窗外,沒有立刻答話,過了過,才道:“我在想,我們…�是否該要一個孩子了。”他說這話時,眼中閃過一陣複雜的神色,有憤怒也有痛楚,聲音卻是溫柔無比。他們之間從不用朕和臣妾這一類冰冷的字眼,他們只是一對愛人,只是你和我。這是他們之間無需用語言的溝通,而是一種心靈的契合。
漫夭身子驀地一僵,唇色立時蒼白。那一次的慘烈經歷在他們心裡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令她只要想起這些事情便會不自覺的恐懼,恥辱在心。所以這一年來他們都不曾真正同房過,事實上,在這方面,不只她在逃避,他也是小心翼翼從不要求。雖然不能一輩子都這樣過下去,但至少不是現在。
宗政無憂感覺到懷中人的僵硬,忙笑道:“我隨便說說,你別在意。今日收到線報,北夷國戰亂已平,其太子伏誅,博籌損兵五萬,卻收服八萬降兵。京城東西兩面,皆有邊關小國趁他們大軍在外慾分一杯羹,連連攻佔四座城池。而我們南面也一直有人騷擾,不想給我們休養生息的機如,�對此,你有何見解?”
漫夭想了想,抬頭道:“依我看,這件事肯定不那麼簡單。各國齊動,全都衝著臨天國而來,只怕是有人野心太大,故意在背後推波助瀾。翁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個道理,誰都知道,但不一定誰都做得了那個漁翁。縱觀當今天下局勢,從表面上看,似乎只有啟雲國與塵風國還按兵不動。”
宗政無憂眸光微動,問道:“你對啟雲帝瞭解多少?”
漫夭眸色漸變,輕輕搖了搖頭。她不瞭解,是真的不瞭解。那個人太深沉了,讓人連邊兒都看不到。以前她所以為的一切,在那一日被打擊的體無完膚。她覺得那個人,才是一個真正可怕的人!她靠著他寬闊的胸膛,想到那個人曾經將她推下地獄前對她所表現出的一切不正常的行為,她只覺毛骨悚然。望著漫夭雪花飛揚的茫茫天際,她皺眉幽幽道:“他是一個,��可以笑著將他愛的人狠狠推向地獄的魔鬼!”那一日失去意識前,那個人眼中的深情繾綣真實的令她想要顫抖。在啟雲國的三年,他對她的好勝過他對後宮的任何一個妃子,而現在回想起來,才驀然驚覺,她所見過的那些妃子們,似乎多多少少都有一點點她的痕跡。或者眼,或者唇,又或者臉龐、身形。從前,她就算看出來也絕對想不到。
宗政無憂微微一愣,眯著眼睛,若有所思。一個可以笑著將他愛的人狠狠推向地獄的麾鬼!這樣的人,首先得有將自己的心推向地獄的勇氣,然後才能做到把心愛之人推向地獄。這種人,絕對夠狠夠可怕!往往能做到把自己的弱點變成他制勝的籌碼。
想到此,他目光一凝,“阿漫,莫非他對你…”
漫夭搖頭道:“我不知道,也許不是我,��算了,不說這個,我們整日在宮裡頭,得到的資訊都是別人給的,我們也應該偶爾深入民間探訪民情,說不定會有什麼收穫。正好,難得下一場雪,出去走走透透氣也好。”
宗政無憂想了想,點頭。
漫夭叫了一個宮女拿來她的紗帽,她將白髮挽起,藏在那紗帽之中。不然,以她這樣的形象,一出門肯定會被人認出來。
宗政無憂庸懶地斜靠在椅塌上,靜靜地凝望著她的動作,目光深邃,忽然問道:“阿漫,你對他親自出徵有何看法?”
漫夭動作微微一滯,自然知曉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誰。她略微沉吟,道:“也許他先前沒有部署妥當,讓一般的將軍帶兵去鎮壓平亂他不夠信任。“這個理由,其實不能成立,像伴籌這樣心思縝密的人,怎可能事先沒有部署?按說,他初登皇位,應該以安定萬民處理朝中政事為主,北夷國的戰事也不一定非他親自出馬不可,但為什麼呢?她也不知道。
弄好頭髮,她回頭道:“不管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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