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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夭感受到他所發出的危險譏息,忙將身上的毯子攏得更緊,卻不知,這種無心的動作在一個已然生出絕望的男人面前,更為他增添了幾分想立刻揭掉她身上所有遮擋物的衝動。
“璃月……”他的聲音已經帶了情慾的暗啞,眼中燃熾的渴望那樣清晰
漫夭心頭一慌,忙挪開身子,與他拉開多一點的距離,儘量用很平靜的聲音同他說道:“千易,你出去一下,讓我先穿上衣裳。一會兒,我有事情想跟你談。”
她清冷的聲音令他幾欲被焚燒的理智逐淅的恢復,聽到她說有事情要和他談?他目光微轉,濃眉輕皺,並沒有聽她的話立刻下床,而是蹲坐在那裡,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的眼睛,一個同題就這樣在他腦海中跳了出來:是什麼事情讓她這樣一個冷靜而理智的女子在這深夜出現在他的寢宮,而且是以他妃子侍寢的方式?
他大腦逐漸變得清明,那些初時的狂喜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疑惑。
從他得知她受傷被逐出南朝,到他找到她,她毫不抗拒的隨他來到王宮,然後是發現她身懷有孕,她那般害怕會失去她和宗政無憂的孩子…,�還有她幾次欲羊獨與他說話,被啟雲帝所破壞;而後,他認為她已無處可去,想騰出一個後宮給她,卻被她拒絕;現在,她扮作他的妃子,躺在他的床上…
這每一件事,單獨看來,都很平常,但結合起和�究竟說明了一個什麼樣的問題?
他那樣聰明,看似粗擴豪爽,實則心思細密。但這個時候,他突然感覺到,人有時候太聰明,也計不是什麼好事。
有些事情,他不想那麼容易看清楚。比如,和眼前這名女子之間的緣分。
這一刻,再沒了起初見到她時的心潮澎湃,他的滿身熱血在沸騰到最高點時,被自己清醒的意識猶如一盆冰水當頭潑下。
寧千易僵直的坐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他依舊定定地望著她的眼睛,而他身下的單子不知何時被他大手攢住,皺得像是一腔糾結的複雜思緒。他的目光一直在變化,幽暗漆黑的眸色由深變淺再由淺入深,似是在內心做著激烈的掙扎。
短短片刻,他情緒波動劇烈如潮,她不禁有些不安,微微蹙眉,想重複剛才的話,“千易……她話才出口,寧千易突然伸出長臂,前傾了身子猛地將她抱住。
這樣突然的動作,不及所料,她的臉撞在他結實的肩,鼻子很疼,她皺一皺眉,沒吭出聲。
他大力抱她,她本就被毛毯裹住了身子,此時被箍在他懷裡,動彈不得。她清楚地感覺到他胸口劇烈的起伏,以及他在她耳邊噴出的灼亂的氣息,無不在訴說著他此刻內心強烈的隱忍。
她凝眉,話還是越早說清楚越好,畢竟她此行的目的就在這裡。無論他如何反應,是生氣,還是憤怒,又或者是失望,她都不能再猶豫。於是,將來此之前準備的話語再想了想,才小心措辭,“千易,我這次來此是為了�……
“我知道。”不等她一句話說完,寧千易便截了……不似以往的爽朗之聲,而是帶了些低啞的暗沉,沒有雒望,只有落寞與悲傷。
他的手揉著她背後如錦緞般柔順的長髮,下巴抵在她額角處,蹭了下她光滑細膩的肌膚。這是唯一讓他傾心相愛的女子,曾經難以觸及的夢,此刻就在他懷中,他仍然握不住。
一務毛毯阻隔在兩人的中間,他明顯感覺到她身軀的僵硬。但他沒說什麼,只是抱著她,並無其它動作。
“你……�知道?”漫夭微微驚訝,他這麼快便想明白了?也是,他是如此聰明的男子!
“恩。”寧千易輕輕應了一聲,之後卻久久不開口。
漫夭很安靜的待在他懷裡,心中雖有不安,卻不做掙扎,也沒有貿然開……
她在等他平靜,她始終相信,他是一個謙謙君子,有著超然理智,會顧全大局,無論遇到什麼事,他都能很快想明白。只是,這之間的掙扎有多辛苦,她看不見。
寬敞的大床,被簾幔隔開的靜謐空間,他們以曖昧相擁的姿勢靜靜的待著,都不動,也不說話。
她看不見他在她頭頂幾經變換的神色。
從震驚到欣喜,再從欣喜到惶然失落,最後從失落到悲哀絕望,這樣兩面極端的情緒轉變,他只是自己一個人在靜靜感受。
有些事實,他其實早應該想到,但他一直不願去想。而今,已是避無可避。
她養男寵的流言是假;她絕望之下自殘身體是假;她被南帝逐出南朝是假;她無處可去落腳雁城還是假…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