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嚼舌根子!”
她回頭瞪他一眼,一低眸看到他右腰一側有塊褐色的印跡,兩枚硬幣般大小,形狀有些哥怪,她微微探頭,想看明白。那形狀有點像龍,又不完全像,就似是正在飛躍騰空的翔龍,有頭有尾,卻都只得一半,很是奇特。她不禁問道:“你腰上這是什麼?胎記麼?”
宗政無憂眸光略變,放開了手,點頭“恩”了一聲。
漫天得獲自由,下床穿衣,拿起他的衣衫扔到他身上,隨口問道:“形狀很奇怪。另一半去哪裡了?”
宗政無憂穿衣動作微頓,垂下眼瞼,“不知道。找了十幾年,毫無線索”。
她微微詫異,本是隨便問問,沒想到還真有另一半。她隨手撩起簾慢用烏金倒鉤勾住,才問道:“你還有兄弟?”
身後的男人應道:“不確定是男是女。”
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為什麼?”她疑惑地迴轉身到他身邊坐下,很自然地挽著他的手臂。
宗政無憂面色平靜道:“當年我母親產下兩子,大出血昏迷三日,醒來後得知其中一個是死嬰。她悲痛欲絕,找到死嬰的屍體,發現那具屍體並無她昏迷前所見到的胎記,所以她不相信那是她的孩子!但又不知那個孩子究竟去了何處?”
難道是被掉包了?皇宮之中,誰有那麼大的膽子,誰又有那樣的能力?這麼多年,那個孩子是生是死,也未可知了!漫天感覺到他雖然面上無波,但他心裡並不平靜,她伸手去握住他的手,無聲的安慰,問道:“當時你父親不在嗎?”
宗政無憂眉心微蹙,道:“三王叛亂,他在城外應敵。”
漫天微微凝思,“那產婆…………”
“死了。所有有關之人在死嬰被識穿後,一夜消失。”宗政無憂目光倏然冷冽,又道:“後來查出,在我母親生產前一日夜裡,產婆私下見過皇后宮中總管太監。”
漫天蹙眉道:“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和博籌的母親有關?她為什麼要那麼做?”
“這些事說來話長,以後慢慢告訴你。”宗政無憂拉著她的手站起來,叫人進來伺候他們梳洗。
十一月底的京城,一片冰天雪地。
這一日空中無雲,陽光投照在道路兩旁的積雪,反映出刺眼的冷色白光,鋪天蓋地籠罩著這座本就冰冷的皇宮。
北朝年輕的皇帝下了早朝走在寂靜深宮的道路上,他面色沉寂,目無表情,一身明黃色龍袍,彰顯著至高無上的尊貴,額前十二道長長的冕旒遮擋了他年輕卻滿含滄桑的雙眼,透過冕旒投射而出的眼光是專屬於一個帝王的犀利,而掩藏在冕旒之後,別人無法窺見的是那與之年齡不相符的沉沉死寂。
冬日凜冽的寒風將他衣袍吹得鼓脹,隨著他沉重的步伐飄揚起伏。他獨自走在前頭,身旁無人比肩,身後是一眾奴才低眉順目。
他回到御書房,並不看御案上堆積如山的奏摺,而是先繞過屏風進了內室。
內室裡一個新來的宮女在打掃屋子的時候,見雕花大床中央擺著一盆小,小的形狀奇特的花草。她很奇怪,這床不是陛下用來休息的地方嗎?怎麼在這裡擺著這種東西啊?她一時好奇,就湊過去看了看,透著暗紅的烏黑色像花又像葉子的東西引起了她的興趣,她伸出手輕輕觸控一下。
“你在幹什麼?”宮女身後傳來一道夾著怒氣的沉沉嗓音,驚得她身子一抖,指尖不小心帶動了葉子的一角,留下一道輕微的摺痕。她也顧不得這些,猛然回頭,便看到了她做夢都想見到的皇帝心一時竟愣住,忘記了行禮。
年輕的皇帝目光越過她,看向床上的那盆花草,只見烏黑的葉片竟有折損的痕跡,他目光遽然冷厲,沉聲喝道:“誰準你亂碰的?”
那宮女回過神,意識到她犯了大錯,她嚇得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連忙磕頭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你是該死!來人”,他冷冷叫了一聲,御書房外的侍衛奴才們應聲進屋,見皇帝面色不好,慌忙跪地等待皇帝的旨意。
宗政無籌掃了他們一眼,問道:‘這個宮女是誰安排的?”
御書房管事太監心頭一駭,立刻意識到是那宮女闖了禍,他忙磕頭道:“回陛下的話,原先的宮女這兩日得了風寒,奴才怕她傳給陛下,但一時又找不到合適的頂替,就從新來的宮女之中挑了一個伶俐的過來……”
“拖下去。”宗政無籌不等他說完,就下了命令。自從當了皇帝以後,他的脾氣變得更難以捉摸。他啼了眼嚇得面無人色的宮女,又道:“把她也拖下去,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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