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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籌身子微微一顫,又到一年了嗎?他走到窗前,舉目望天,天空灰濛濛的一片,彷彿永遠也望不到邊。他淡淡道:“管好你自己。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口這一年來,一直有人在查你們姐妹兩的下落,你自己做事小心些,別露出馬腳。你可以走了。”黑衣女手問道:“是因為去年那壇‘十里香’嗎?”博籌點頭。黑衣女子垂眸道:“屬下記住了,謝少主提醒。屬下告退。”她咬了咬唇,從地上爬了起來,臨走時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黯然離去。
傅籌手扶著窗欞,指尖蒼白卻堅定,目光正對著的是清謐園的方向,輕聲低喃:“希望她能平安無恙。賞花宴就快要到了,我們……,……又該見面了!呵………離王選妃宴?宗政無憂,就讓我們來證明一下,這一年的時間,究竟是淡化了你的感情,還是加劇了你的痛苦?日夜煎熬的滋味兒,你還有的是時間品嚐!這……只是一個開始,你們欠我的,我會一點一點……全部討回來。就算結局是萬劫不復,我也…必須要做到。”
有的人,從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註定了他的命運,無法選擇。
紅顏白髮痛千般 第五十一章
漫天用過早飯後,太陽才露了個頭。時間尚早,這時候出門最是合適。“泠兒,叫上蕭煞,我們去東郊遊湖。”
泠兒一聽,眼眸劇亮,立刻開心叫道:“真的嗎?那太好了!主子,我們好久沒出去玩了,我這就去叫他。“說罷一溜煙地跑了出去,那速度真是快極了。
漫天無奈笑著搖了搖頭,這泠幾啊,來臨天國都一年多了,她還是這麼個性子。她坐下呷了口茶,對門口的丫頭吩咐道:“備車。”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泠兒快步走了回來,臉色就不如出去的時候好看了,身後還帶來了一個小廝,是蕭煞屋裡的人。
漫天隨意問道:“怎麼了?”
泠兒癟嘴道:“主子,蕭煞又出府了。”
漫天微微蹙眉,自從一年前經歷了那件事,她礙於身份,明著將茶園轉手,改為暗中經營,自此之後,蕭煞和泠兒也很少去茶園。那麼,蕭煞近來時常外出,究竟是去做什麼了呢?她沉思片刻,對那小廝問道:“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小廝連忙跪下,拿眼偷瞧她,神色間有些閃躲,道:“回夫人的話,小的,小的……不知道。”
漫天啜了。茶,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轉了轉手中的杯子,緩緩問道:“你……真的不知道?”她空靈的嗓音一旦沉下來,威嚴自成。
小廝心中一慌,緊低著頭,有些猶豫道:“小的……”
“咣!”他剛開口,漫天突然重重地放下茶杯,打斷了他的話,驚得他身子一顫,心中暗道:夫人平常看起來溫婉淡然,沒想到動了怒竟也會這麼嚇人。
漫天道:“想好了再說。你若真不知道也就罷了,倘若你知道,卻來瞞騙我,那……”她故意拖長了音,頓住話頭,娣了那小廝一眼,目光犀利無比,又道:“按照府中的規矩,欺騙主子,……應該怎麼處置,相信你應該清楚吧?”她聲音倏地變冷,雖然不是很清楚府中規矩的制定,但透過前幾日的事,也足夠明白了,這府中現矩是多麼的森嚴。想必欺騙主子的罪,絕對不輕。作為一個將軍府的女主人,該拿身份的時候,她絕不手軟。
果然,她話落音,那小廝的面色已然發白,連連叩頭,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請夫人饒命啊……,
漫天聲音一沉,輕喝道:“那還不快說!”
小廝提著一口氣,忙道:“是,夫人。蕭侍衛最近常去軟香樓。聽說前些天軟香樓來一個很漂亮的姑娘,蕭侍衛因為她,還跟人打起來了。”
泠兒驚道:“啊,他居然是去青樓啊?這個蕭煞,平常一本正經的,真看不出來是這樣的人!”
漫天一愣,蕭煞上青樓與人打架?上青樓倒也沒什麼,畢竟在這個年代,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偶爾去一趟青樓也不算什麼稀軍事,但以蕭煞沉穩的性格,常常去青樓,又為一個青樓裡的姑娘與人大打出手就非常奇怪了。不管有沒有打傷人,這種行為傳出去,別人定會說她縱容屬下仗勢欺人,若被有心人利用,說不定還會給傅籌帶來很多麻煩。她站起身,慢慢走到那小廝面前站定,目光微冷,低眸盯著他,冷冷道:“為什麼沒人來向我稟報?在你們眼裡,本夫人就是個擺設嗎?”
那小廝駭住,忙把頭垂得更低,顫著聲音,說道:“夫人請……請息怒!給小的一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這麼想啊!這件事,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