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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慌了,“主子,我們怎麼辦?”她開始惱恨自己不該勸主子上船,倘若主子因此有什麼不測,她就算是死了,也難贖其罪啊!
漫天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撫道:“不必驚慌。既來之,則安之。靜觀其變吧。”事已至此,只能與舫中之人同舟共濟。
紫衣男子一愣,想不到一個女子在危難來臨之前竟也能這般鎮定,不由心生敬意,笑著抱歉道:“我很慚愧!今日本是好意邀姑娘同遊賞湖,卻不想竟要連累姑娘了!”
漫天淡淡笑了笑,也沒多說什麼,只打眼一掃,看向四周。
畫舫之內,那些女子還不知危險即將降臨,琴聲依舊,歌舞未停口而畫舫之外,水面波瀾驟起,水下暗湘洶湧。
突然,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啊?!船艙進水了!!”
這一聲驚叫,撫琴跳舞的眾美人瞬間停了下來,亂成一團糟。船板開出裂縫,湖水直貫而入。一時間,驚叫聲四起,天地忽然變色,烏雲籠聚於空,一股濃烈的蕭殺之氣,鋪天蓋地捲動風雲。
“譁、譁、譁,…”幾十名黑衣人破水而出,於四面八方圍聚,手中長劍帶起的水光寒氣森冷,直衝舫內。舫上十幾名護衛執劍迎上,留了幾人將紫衣男子護在中央。紫衣男子一把拉住身旁的女子,低聲道:“一會兒姑娘只管跟在我身邊,我會保護你。
漫天怔怔,回以他淺淺一笑。看來一場慘烈之戰再所難免。
黑衣人武功極高,個個勇猛非常。劍之所至,血濺如雨,舫中護衛漸漸不敵。那些黑衣人眸光嗜血,彷彿是地獄而來的屏夫一般,見人便殺,那些撫琴跳舞的女子手無寸鐵,毫無還擊之力,黑衣人長刻掃蕩,一聲聲慘叫不絕於耳。不過片刻,漫天他們已被圍在中央。船板上,斷肢殘臂,血沫橫飛,湖水浸染成鮮紅的顏色,濃烈刺鼻的血腥味於泛著潮氣的湖面上空無盡的蔓延開來。這原本清幽寧靜的清涼湖,瞬間成了地獄的修羅場。
紫衣男子不知何時已握劍在手,中年男子護在他身前。泠兒也奪了劍擋在漫天的前邊,一改平常魯莽衝動的性子,搖出一副拼命的認真神態。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殺我?”臨危不懼,乃大家風範。紫衣男子鎮定開口。
黑衣人不答話,相互對了個眼色,便揮劍一齊狠狠地刺了過來,動作迅猛決然。中年男子與泠兒迅速挺劍迎上,很快便被圍困。
紫衣男子眸光一利,眉宇間的霸氣便四散開來。他將漫天護在身後,運氣執劍橫掃,劍氣強勢霸道,有力壓泰頂之勢,將迎面而來的黑衣人暫時阻隔在劍氣所及的範圍之外。船中積水愈多,船身搖晃不定。以紫衣男子的劍法若不用分心於身後的女子,對付這十數名黑衣人,倒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黑衣人似是看準了這一點,每一招一式都直指漫天要害,令紫衣男子分心之際,險狀漸生。
漫天眸光遽沉,冷冽如冰刃,在他身後說了句:“公子不必擔心我。”腳尖一挑,接住飛空的長劍,把心一橫,一劍刺穿朝她招呼而來的黑衣人的肩膀。鮮血飛濺,映在她清冷的美眸之中,一片腥紅。倘若這個時候,她還存有人命關天的想法,那她只能等著劍穿入喉,沉屍湖底。她不想殺人,但更不願被殺。
紫衣男子聞言轉頭,驚在當場,只見被他護在身後以為柔弱的白衣女子,此刻正衣袂翻飛,身形急轉,出手快如閃電,動作乾脆利落,竟絲毫不遜色於他!他心中震撼之極,原來她也會武!見她雖劍法極快極準,但刺進敵人身體的長劍沒有一次是對準敵人的心臟,總會偏出那麼幾分,留有餘地。
他看著她,就像在看著一個被激怒的仙子動了殺念之後在掙扎中的淪陷,他有種想制止她的衝動,讓她安心待在自己的身後,以保護仙子聖潔的雙手不被血腥汙染。可惜現實的環境不允許他那麼做,身後有劍刺來,他驀地回神,閃身堪堪避過。
漫天手中之劍帶出的鮮血,將她勝雪的白衣染上大片的殷紅。看著活生生的人在她劍下倒了下去,她的眼前充斥的全是翻飛的血肉,她只覺耳旁陰風陣陣,心頭寒慄無聲,這是她第一次殺人!沒有恐懼,沒有慌亂,只有蝕骨的冷意侵入肺腑,一寸寸漫過心尖,在這炎熱的夏日,她冷汗遍佈全身,雙手控制不住的顫抖。
當週困的黑衣人全部倒下之時,她緊抿著唇,臉色蒼白,握劌的手指已然麻木。
整個畫舫之中,只刺下他們四人,泠兒手臂受了兩處傷,傷口正汩汩的往外冒著鮮血,見漫天神色不對,她也顧不上痛,只趕緊著跑過來,拉著漫天的手臂,緊張的問道:“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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