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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風國以戰馬聞名,假如我們能與他們合作,這些就不是問題了。”
“說是這麼說,但誰不知道要想購得塵風國的戰馬比登天還難……誒?對了,塵風國的王子不是為選妻而來嗎?只要這次能聯姻成功,那應該就可以破例了吧?”
“我聽說這位王子眼高於頂,走了三個國家,各國國王無不是聚集全國最美的女子供他挑選,卻沒有一個能入得了他的眼。”
……
一名謀士見傅籌雙眉微皺,始終不曾開口,便喚道:“大將軍,大將軍?!”
傅籌回神,心中一驚,他竟然在議事之時走了神!不知怎麼回事,今日一直心神不寧,無法如平常那般專心處理軍中事務。他站起身,掃視了眾將一眼,目光看似溫和,卻有一股渾然天成的氣勢令所有人在瞬間都住了口,聽憑這位年輕睿智的軍中最高首領做最後的決斷。傅籌道:“安排留守在北夷國的大軍撤回邊境。”
眾將面面相覷,誰也沒料到他會做此決定。有人忍不住問道:“大將軍,我們那麼辛苦才拿下的北夷國,就這麼還給他們嗎?”
傅籌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聲音沉沉,道:“不如此做,如何引出他們暗中潛藏的實力?記住,明撤暗留,用一小支隊伍專門挑事,讓他們出來鎮壓。至於戰馬之事,本將自有主張。”
眾人再無異議,皆知這位看似溫和的大將軍在軍中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且不論面對何等棘手之事,他都能運籌帷幄,輕而易舉的解決。
傅籌又道:“今日就到這裡,其它事,改日再議。”
眾將領命各自回營。傅籌對伺候在身邊的人問道:“項影還未傳來訊息嗎?”
“回將軍,沒有。”
傅籌眉頭皺了一皺,這時,外面有人求見。他道:“進來。”
來人行禮道:“稟將軍,東城傳來訊息,離王騎馬匆匆出城,往清涼湖的方向去了。”
傅籌拳一下攥緊,他的心果然還在她身上,這樣就好。“清涼湖的情況如何?”
來人應道:“船沉了,夫人和那位公子一起上了山崖,被黑衣人阻截,正打得激烈。正如將軍所料,戴著面具的黑衣人下令留下活口,好像有所顧忌。”
又過了盞茶時分,那人再次進來時,面色不如先前那樣平靜,而是忐忑不安的神情,他跪在地上,低著頭,半晌都不敢開口。
傅籌攏眉,道:“有什麼訊息就快說。”
那人頭垂得更低,猶猶豫豫,道:“稟將軍,項侍衛沒抓到帶面具的黑衣人,而夫人她……”
傅籌心裡咯噔一下,面色立變,沉聲道:“夫人怎麼了?說!”
那人連忙道:“夫人身受重傷,被離王救走。聽說那劍上有毒,不知道夫人有沒有生命危險。”
她受傷了?她還是受傷了!傅籌身心劇震,一向從容不迫的面容終於變色,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心被揪著一陣陣的發緊發麻。巨大的氣流從他周身散發出來,彷彿要淹沒了整座軍營。跪在地上的人只覺一股懼意充斥著整顆心,身子不住地發抖,不敢抬頭。
過了許久,傅籌沉聲問道:“他們現在何處?”
“往離王府的方向去了。”
離王府。
宗政無憂利用地下寒池之水為她驅毒療傷,處理好傷口,將她安置在從前供他練功之後用來休息的榻上。他就坐在她的身邊,靜靜的凝視著這令他魂牽夢縈的女子,竟有一種恍然如夢之感。
這一年多,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如果當初在暗室之中,她肯回頭邁出那一步,那麼,他們如今將會是何等的幸福?可是她沒有,她選擇了傅籌,選擇了一種沒有他的生活,留給他一片空洞在歲月的洪流中無止盡的擴張蔓延,將他死死困在其中,永遠不能逃脫。心頭的酸澀一陣陣湧了上來,他垂眸,輕輕執了她的手,纖細蒼白的手指都能引得他的心一陣陣抽疼。可笑他自以為是個冷酷無情之人,如今竟為一個女人淪陷至此,真是可悲可嘆。
九皇子安靜的立在一旁,他從來都不敢想象,他的七哥竟也會有這般溫柔的表情,這樣小心翼翼的動作。他默默的轉身出去,不欲打擾他們,走到門口,見管家急急而來,遂問道:“何事?”
“啟稟九殿下,衛國大將軍求見王爺。”
宗政無憂身軀一震,這麼快便到了?他放下她的手,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出寒室。
府門外,傅籌一身官袍長身而立,見宗政無憂面色陰鬱,未來得及換下的白衣胸前染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