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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混亂間,衣裳已半褪,她在掙扎之中,找不到出口,開始陷入了迷茫,無法自救。
傅籌的吻緩緩移至她粉白的頸項和胸間,他的唇力度越來越重,似要將她啃食入腹,叫她一輩子都無法逃離他的生命。他的氣息隨著她的絕望而變得絕望,他的內心何嘗不在苦苦掙扎?
他這算什麼?以婚姻的名義巧取豪奪她的身體,試圄用身體徵服她的心?在汲取她的甜蜜的同時,他也在享受著悲哀的痛楚,這就是他的婚姻!
他忽然頓住動作,萬分沮喪地看著身下的人兒,他不稀罕用傷害愛人的方式,去成全婚姻破碎的完整!他終是敵不過自己的心。
漫夭感受到他的停頓,然後他幫她攏了衣襟繫上帶子,她詫異地睜開眼睛看他,一眼便看到了他眼中深深的隱忍和哀傷。
這是第三次,他放過了她!
他躺下,在她耳邊說:我不想勉強你,我願意等。等你心甘情願,愛上我的那一天,雖然很渺茫,看不到希望!我……還是願意等。
他不會像一般男人那樣,以為佔有了女人的身體便是贏得了女人的愛情,如果是別的女人,也許會,但她不是別人,她只是她,倔強而堅持的容樂。假如他今日要了她,用他的身體殺死了她的愛情和驕傲,那從此往後,他在她心裡,只會是她的丈夫,永遠都沒有可能成為她的愛人,他要給自己留一個機會,留一份希望,盡咎會很辛苦,但他願意。
漫夭心間生出細細絆絆的感動,她沒有道謝,沒有說任何感激的話語。只是在他的嘆息中,轉過身去,第一次回抱了他,將臉龐埋入他胸前,感受著那份溫暖,竟然覺得安心和踏實。
那一夜,他們相擁而眠,好夢成酣。那一夜,無憂閣的男子,清冷伴月,蕭瑟孤單。
宗政無憂望著床頂出神,從何時開始,一到夜晚,他便會失眠。轉過眼,看枕邊放著的墨玉折肩,有片刻的失神。那一日,他錯過了見她的機會!翻身起床,他隨手拿了件衣服披上,對外面叫道:“冷炎去把這幾個月江南遞過來的摺子拿來。”冷炎領命,片刻後抱著高高的兩棵摺子放到桌上。就這些,已經足夠看到後半夜了。
宗政無憂坐到桑前,頭也不抬地說:剩下的,全部拿來。”冷炎從不多嘴,但此刻也不免想勸一聲“王爺,您已經很久沒好好休息了。
宗政無憂看也不看地按手,示意他不必多嘴。如木頭般的冷炎也不禁嘆氣,又去搬剩下的摺子。不一會兒,桌上已堆積成小山。
宗政無忱一本本的攤開,掃一眼之後,硃筆疾揮,動作流暢且熟練。靜謐的夜,昏黃的燈光暗影,伴著蕭蕭冷月,與孤影相對,滿室淒涼。
天亮之後,宗政無憂放下手中的硃筆,仰著頭長長吐出一口氣。叉熬過了一個無眠的夜!他一扔手上的奏章,再也不肯多看一眼。
等在外面的青童聽到屋裡的動靜,連忙進來侍候他梳洗。
用過早飯後,冷炎進屋稟報道:“王爺,樓裡傳來訊息,查不到傅將軍的身份背景。現有的資料,也就是您本就知道的那些。他十二歲入軍營,從火頭軍開始做起,在十六歲的一次戰役中,李老將軍不幸中伏,李家軍死傷慘重,他孤身犯險衝進敵陣之中,身中三劍仍救下了李老將軍,並獻計大敗敵軍,從此步步高昇。”
宗政無憂鳳眸眯起,目光望向一處,面無表情道:“查不到,即是查到了。”
紅顏白髮痛千般 第六十六章
京城,太子府。
香夫人居住的雨香同,寢閣內四處瀰漫著淫靡的氣息。雕花大床上,兩具交纏的身軀薄汗密佈,顯然是心剛才經歷了一場魚水之歡。
太子滿足地攤開四肢平躺著,胸口還在劇烈地起伏。他身邊的豔麗女子嬌軀如蛇一般地纏繞上來,蔥玉般的手指在他胸膛處輕輕戈著圈,一雙豔光四射的眼緊盯著他的臉瞧,然後,輕輕嘆了一聲:“唉!”
太子斜望了她一眼,不快道香兒嘆什麼氣習難道是嫌本太子不夠賣力?”
痕香噢了他一眼,一指戳上他胸口,姿態無限嬌媚,道:“太子想哪兒去了?妾身是擔心這樣快活的日子,“還能過上幾天?”
太子眼中鶩光一閃,“這話何意?”
痕香用手支著頭,太子還不知道啊?我昨兒個出門,無意中聽到離王府的下人議論,說離王很快就要成為太子了。”
太子一震,胡說,本太子近來又沒做什麼錯事,父皇沒有理由廢我。
痕香嗤笑一聲,道:“皇上要是想做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