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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驚慌失獵,有些語無倫次。
博籌一把扣住她的手,“那以前應該是怎樣的?”
“以前,以前……”主子喝完藥就是……睡上一覺,睡得很沉,不容易叫醒,其他的,跟平常沒什麼兩樣啊!”泠兒面色煞白,越說越急,都快要哭出來了。
博籌低眸想了想,溫和的眸光有一閃而逝的凌厲,又問道:“這藥是你煎的?你煎藥的時候可曾離開過藥房?”
泠兒點頭,仔細回想了下,說道:“我當時聽到外面好像有人在叫我,像是主子的聲音,可我出去看了一因,也沒見著主子,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
傅籌眼底神色沉鬱,鬆開泠兒的手,對下面的侍衛道:“大夫還沒到嗎?再去請!把京城裡最有名的大夫全都給我請來。泠兒,你把今日的藥渣子拿過來,還有容樂平常服藥的那個藥方。”吩咐完之後,他站起身掃了一眼眾人,溫和之中滿是威嚴的警告,道:“今晚之事,誰也不準出去亂說,私底下議論也不行,要是叫本將知道這件事誰傳了出去,定不輕饒!聽明白了嗎?“
“是。將軍。”
傅籌點頭道:“都下去守著吧。常堅,你留下。”
眾人散去,屋子裡除沒有知覺的漫天之外,就刺下侍籌與常堅二人,伴籌突然握了握拳,冷峭如劍的眉一點一點地攏了起來,“你去太子府,把痕香給我帶過來。”和容樂一樣的聲音,只有她了。
“是。”常堅領命離開。
傅籌重又坐下,屋子裡點了兩盞燈,在晚風中燈光明滅不定,昏黃交錯的光影打在他英俊無匹的臉龐,照出他掩藏在內心深底不得而舒的焦慮和緊張。
“容樂”,沒有外人的空間,他的呼喚溢滿濃情,雙眉深鎖,緊緊握住她有些發涼的手指,“我不會讓你有事,不管是誰要害你,我都不會姑息。
那一夜,衛國將軍府人心惶惶,下人們走路都夾帶著風聲。全城有名的大夫幾乎都匯聚在了將軍府,但折騰了一夜,眾人輪流看診,不論施針喂藥,躺在床上的女子依舊毫無反應。
大夫們一個個皆搖頭,茫然道:“這種情形,我等行醫多年,從沒遇到過。既不像是中毒,也不似是有病在身,除了沒有呼吸之外,心跳雖慢但還算穩,脈搏雖弱卻也看不出異常“””請恕小人實在是無能為力,將軍另請高明吧!”
那個藥方以及那碗藥的殘渣經大夫們栓驗之後,說是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幾乎都是安神鎮痛之藥,其中有三味藥較為特殊,在中原很少見,他們一時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常堅回府,對博籌附耳道:“太子今夜在痕香姑娘的房裡,痕香姑娘說不方便出來。”
傅籌眼光一沉,深邃的目中有隱忍的怒氣,揮了揮手讓常堅退下。
此時,他心緒已亂,腦子裡清明不再,他在房中來回踱步,內心是多年來沒有過的浮躁。
天光破曉,常堅提醒了他幾次,說是該上朝了,傅籌置若罔聞,望著床上安靜躺著全無氣息的女子,忽覺人生做什麼都沒有了意義。
他遣退了所有人,彎下腰去抱住她,想著自已這二十一年來的人生歷程,不禁心生悲涼。
這一次,他本想放過她,可有人卻不願放過他。
屋裡的燈滅了,外面的天空灰白,蒼茫無盡。他忽然想,如果能就這麼一直抱著她,也好。至少她不會推拒,不會掙扎,不會說那些話刺傷他。
漫天恢復知覺的時候,感覺到頸間微熱,身上有重物壓著,她有些透不過氣來。她輕輕睜開雙眼,便聽到一聲悲哀無力的嘆息:“容樂,我到底該怎麼辦?”
她微微一愣,這聲音是傅籌的?她眼中的博籌,看似溫和如謙謙君子,實則心思深沉難測,總是算無遺漏,這樣的人怎麼會發出這種無力的聲音?而且,他幾時進的屋,將她抱得這樣緊,她竟絲毫無覺!
“將軍。”她猶豫了片刻,輕輕叫他。
傅籌身子一震,驀地抬頭,眼中驚喜呈現,“容樂,你……醒了?”
漫天點頭,微微疑感,她醒來很寄怪麼?怎麼他高興成這樣?而且那神色看上去一點也不似偽裝。她動了動身子,道:“將軍,你能否起身?這樣壓著我……我喘不過氣了。”
倭籌愣了一下,繼而歉意的溫柔一笑,坐了起來。眼睛卻一直盯著她看,有幾分貪戀,像是怕錯過了一分,便從此看不到了。
漫天撐著身子坐起,見他眼睛有些發青,眼中紅血絲密佈,彷彿積聚了無數的疲憊,心力交瘁。漫天怔了怔,二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