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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色溢於言表,帶著淺淺的意料之中的欣悅。她的心猛然一沉。
蓋頭揭下的剎那,宗政無憂的心中有什麼在瞬間土崩瓦解。他就站在六步開外之地,怔怔地望著那個傲然抬眸目無一物的女子,心中百轉千回,失了一切言語動作。就在三日前,她還心甘情願將自己交付於他,卻又在三日後,一身嫁衣,泰然自若與他人交拜天地,用那樣清冷淡漠的眼神掃過他的面龐,就如同看待一個陌生人的眼光。他的心狠狠一痛,如同重錘在擊,心裡瞬間多了一個血淋淋的黑洞。
竟然真的是她!!原來不夠坦誠的,不只他一人。而她,一直在欺騙他!宗政無憂覺得自己的腦子大概是出了問題,本該十分憤怒的,他卻勾唇笑了起來,薄唇帶諷,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嘴角有著掩不住的苦澀和悲涼。
漫天看著他的笑容,微微一愣,有瞬間的詫異,她似乎從他的表情之中看到的不是預料之中的憤怒,而是傷痛的痕跡,他的眼神異常複雜,就像千萬根沒有生命的枯發糾結在一起,讓人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漫天自嘲一笑,上一次當還不夠麼?對於這個演技高超的男人,連心裡的感覺都靠不住,何況是眼睛所看到的。她掉轉頭,淡淡道:“都看到了,我可以走了麼?”
傅籌笑道:“我送你過去。各位隨意,本將先失陪一下。”他始終是眾人之中最平靜鎮定的一個人,他的目光更多的時候都注意著宗政無憂,偶爾眼中會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他很自然地執了身邊女子的手,笑得無比溫柔,含情脈脈。
宗政無憂眸光巨沉,眼利如刀,這便是她所說的他無法扭轉乾坤之事?原來她在那一天就已經計算好了!他抑制住內心狂湧的波動,忽然冷笑出聲:“容樂長公主要走去哪裡?”
漫天身子頓了一頓,沒有回頭,倭籌笑得輕快,正欲開口,卻見宗政無憂眸子裡閃爍著冷酷之色,說道:“這般著急…是要入洞房嗎?怎麼容樂長公主這麼快便不記得了三日前的那個晚上?要不要本王給你提個醒?你是如何心甘情願奉上自己的身子,又是如何在本王身下婉轉承歡?如今不過短短三日,你便迫不及待轉投他人懷抱……世人皆說男子薄倖,豈知女子無情時,更勝男子無數倍。”
這些話如同一枚炸彈,頃刻間在堂內炸開了窩。眾人驚愕,面面相覷。三日前是容樂長公主親自挑選傅將軍為婿的日子,她竟會在即將嫁為人婦之時跟別的男人發生茍且之事?!方才悔恨莫及的皇室貴族們此刻終於找到了一個平衡。”那面上驚豔仰慕的神色立時變成了無上鄙夷。他們的目光齊齊望向這位大婚之日便被扣上了一頂超級綠帽子的新郎,表示萬分的同情,還有幾加,幸災樂禍。
博籌面色遽變,轉眼便瞧身旁的女子,清清楚楚的從她眼裡看到了被所愛之人無情傷害的痛楚。答案,再清楚不過。他心間一震,向來溫和的眸子此刻變得陰鬱之極。大婚之日,他竟被人當著滿朝文武百官之面宣告自己的妻子與其有染,令他尊嚴掃地,情何以堪?他緩緩地放開了她的手,目光復雜難言。
泠兒大驚,已顧不得身份的尊卓,連忙上前辯道:“離王殿下,您別信。胡說,汙衊我們家主子,我們公主怎麼可能…………“她話沒說完,被蕭煞一把拉了回去,不禁氣道:“蕭煞,你幹什麼?主子被人欺負了,你不幫忙也就算了,還阻止我!”
蕭煞抿著嘴,不說話。用目光警告她不要多事。看主子的眼神就知道了,離王所言確有其事,再如此爭瓣,只會是在主子心口上撤鹽。
這時,人群中,有一人小聲說道:“想不到她外表看起來跟仙女似的,原來這麼不知廉恥!”
另一人附道:“就是啊,還一國公主呢,自己送上門找男人,跟天香樓的姑娘有何分……分別二字沒說完,幾道利光如刃,司時激射而來,似是要將他劈成幾段。他一個激靈,很識趣的閉了嘴,身子往人後縮了縮。
外面的雨越發下得大了,風裹著雨捲動堂內一側的窗子,發出嗚嗚的聲響。是什麼迷了她的眼睛,視線竟有些模糊不清。冷風吹動她衣袖輕擺,整個身子微微顫抖著。她不燜目信,她愛過的男子竟然這般無情,撕碎了她的心還不夠,還要來踐踏她的尊嚴!她真的很想走過去狠狠地甩他幾個耳光但她最終什麼也沒做。她拼命的告訴自己,他只是一個不相干的人,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只要她不在乎,他便傷不到她,傷不到…………可是她的心為什麼還是那麼痛?痛得就像要死掉!她抬起頭,睜著乾澀的眼睛,望著窗外朦朦的雨霧,忽覺口中一陣腥鹹,唇上不知何時竟被咬出兩個窟窿,汩汩的往口中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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