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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後,沉魚就先問了出來。
漫夭道:會的,他們太久沒遇到過挑戰,一直謹慎行事了幾年,寨中之人不能像從前活得那麼痛快,時日一久,必有多方怨言,而且朝廷這兩年也不曾明著下大力度去剷除圍剿,所以他們沒有外來的壓力,當家的只為防範而謹慎,寨中之人定會覺得他們的當家膽子變小了,就會有人不服,繼而生出事端。而大當家想必在等待一個時機去重新村立他的威信,所以,他一定不會放過這次機會。”這是一種心理術,也是一種自然現律。
寧千易讚賞地點頭,“璃月果然是心思細膩!我也認為,他們一定會來。
漫夭蹙眉,不無擔憂道“連雲寨的實力不容小覷,雖然我們佈局周密,但你們仍有一定的危險。”
沉魚笑道:“你不用擔心,有無隱樓的人在前,衛國大將軍的人馬在後,連雲寨的人即使傾巢出動,也是以卵擊石。”
漫夭輕輕一笑,希望吧。
出了茶園,她與寧千易分手之前,寧千易送她一塊紫玉,對她說“將來若有需要我的時候,讓人拿著這塊紫玉來塵風國找我。還是那句話,無論需要我做什麼,儘管說。
漫夭心中感動,道:謝謝你,千易。”
寧千易嘆了一口氣,爽朗的笑容染上了苦澀的味道,他說:我不需要你的道謝,我只希望”你能記得我。在我很多年後舉杯對月思念你的時候,你還能記得我是誰,這就足夠了。”
漫夭望著寧千易瀟灑而去的背影,心中默默道:我會記得你。”儘管她不清楚這樣一份得不到回應的愛戀在未來的一個君王的心裡能持續多久,他所說的很多年後的舉杯對月的相思是否真的會存在,這些對她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寧千易的感情是她收穫到的第一份毫無雜質的單飩的愛戀!這令她心裡感覺到溫暖。他懂得不為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妄自爭奪,他會顧及她的意願。
五日後,寧千易在太子帶領群臣的送別下離開了京城,以漫夭的身份不宜遠送,所以她讓沉魚扮成她那日的模樣,在城外等著寧千易,實施她的計戈。
那一日,空氣炎悶之極,天空陰雲密佈,似是要下雨的樣子,卻又一直落不下來,讓人感到極度的壓抑而煩悶。
那一日,伏雲坡,四方埋伏,風雲湧動。
漫夭人在將軍府,心卻始終牽掛著伏雲坡的一切。她知道蕭煞必定會埋伏在那裡,因為那裡雖然危險,卻是最後一個可以執行任務的地方。即便是他料到傅籌會在那裡布了人等他,他仍然要去。她要做的,就是阻止蕭煞的行動,又不讓皇兄有借。處置蕭煞,因為他盡了力。項影帶著無隱樓的人會扮作那日清涼湖的黑衣人,引傅籌出現,讓蕭煞看漬實力相差懸殊,刺殺無望,自然就會知難而退。而傅籌只要借這次機會殲滅連雲寨一夥,去掉朝廷的一塊心病,臨天皇不但不會怪他,還會給予獎賞。
這便是她的計劃。俗話說,百密總有一疏,她不知道,這次計劃能不能圓滿成功。
漫夭在屋子裡來回地走,心裡愈發的不安和煩躁,她走出院子,也不見泠兒,便往泠兒居住的小屋去了。這個計出,她沒有讓泠兒參與,但她卻也沒有刻意去瞞著泠兒。
簡單陳設的屋子裡,泠兒站在窗子前頭,一手託著一隻鴿子,一手糙著一張紙茶,她已經維持這個姿勢很久了。
心裡在掙扎,不知道該怎麼辦。第一次動搖了,這些的訊息,她到底要不要傳給皇上?她猶豫再三,將手中的紙條慢慢綁上了鴿子的腳,心中沉重極了。鬆開手,鴿子撲了翅膀就飛了起來,她眼前忽然就閃現出主子那看盡人世蒼涼的眼神,還有曾經對她說過的那句話:“連你們都信不過,我真不知道,在這個世上,還有誰值得我信任?”她心頭一緊,直覺地伸手一把抓住了白鴿的尾巴,咬著嘴唇把那個紙備解了下來,然後迅速地撕毀。她看著飄到窗外的白色碎片,眼中就浮了淚,低聲喃喃道:對不起,皇上。我已經不確定您所說的一切,是不是真的為主子好?”
‘謝謝你,泠兒。慢慢早就進了屋,一直看著她的猶豫和掙扎,看著她放走白鴿又揪了回來。
泠兒驚得回身,見漫夭竟然在她身後笑著望她,她眼中的淚水頓時滾落下來。她在原地直直地跪了下去,一年多的通風報信,她始終心安理得的以為那是為主子好,但當清涼湖一事之後,她開始想的多了一些,也開始有些動搖。於是,她意識到,自己的行為也許是一神不忠。所以,她開始感到不安,惶然無獵。
漫夭朝她走過去,淡淡笑著伸手拉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