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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記得那樣清楚?
飛掠而來,一把拽過她的身芋,轉眼間,朝思暮想的人兒落入懷抱,那熟悉的想念洶湧而來,懈間淹沒了他的驕傲和理智。
他想喚她一聲“阿漫”那縈繞心頭的名字,一如從前,喚得極盡溫柔
他想問她,傅籌是真心待你好嗎”這樣的日子,真是你想要的?你當真對選妃一事半點都不在意?
他想說,忘記一個人,愛上另一個人,其實也沒有多難。那是因為愛得不夠深。
這些話終究不適合他,即便是心裡會想,但他什麼也說不出口,就連那聲“阿漫”,也卡在了喉間,如一根長刺,不得而出。
粹不及防的擁抱,令漫夭完全僵住口一年不見,他的行為還是這般出人意料。一會兒漠然相對,如陌路之人;一會兒冷酷無情,說話傷人不留餘地:一會兒又緊緊擁抱,彷彿擁抱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她早已經分不清了。
這樣熟悉的懷抱,這樣熟悉的氣息,深夜裡寂靜無人時,不是沒有想過,只不過每每都被那刻骨的痛意狠狠壓制下去。
假如當初沒有利用,又或者真相揭曉時,他不曾那般冷漠傷人,那麼,一切是否都會有所不同?
如果他們一直愛下去,現在又會是怎樣的一種幸福?
沒有假如,也沒有如果,那些利用,那些傷害,都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離王殿下,請放開我。”掙扎不得,她便開口,聲音清冷淡漠,聽不出絲毫的情緒。
宗政無忱心口一窒,懷中嬌軀比從前更加單薄纖瘦,讓人忍不住想要疼惜。
離王殿下,這般行為,不合身份。”明知他最不看中的便是身份,她還是禁不住想要提醒他。
宗政無憂緊緊抱住她,不說一句話,似乎想透過這樣一個擁抱將這一年來的想念全部宣洩出來,直接注入懷中女子的心上。
時間在變,時勢在變,身份在變,她的心或許也不復從前,只有他還站在原處,停留在那間漆黑的屋子裡,愈陷愈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明白,自己早已在心存利用之時泥足深陷不可自挨?他忘了。
阿漫。”他最終還是喚了出來,碰性略帶低沉的嗓音彷彿刺穿了時光的隧道,回到最初,撥動她心底最脆弱的那根弦。
晚風拂過,帶動湖中白蓮輕輕一顫,那盛開到極致的花瓣彷彿留戀風的請爽,欲隨之而去,卻因追逐不上風的腳步,最終無力垂落,落在碧水湖中,失了自身,也碎了銀白的月光倒影。隨波逐流,從此便是它既定的命運。
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甚至是一個有關於他的訊息,總能輕易攪亂她的心湖,喚醒她埋葬的記憶。
這,不是她想要的。那些記憶,她不願想起。
她閉了一下眼,心念一定,暗聚內力,猛地推開了抱著她的男子。
那力道實在太重,宗政無憂始料未及,兩人遽然分開,各自踉蹌退開數步。
她左肩傷口本就未能痊癒,這一運力,傷口撕裂了一般,疼痛入骨,她大退了六步都未能穩住身子。
容樂小心!
身後傳來一聲溫和夾常緊張的關懷之聲,她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這樣的聲音,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是誰。
傅籌何時到的,她竟一無所覺!抬眸一看,宗政無憂的眼中是同樣一閃而逝的震驚,繼而面沉如水。她心中一驚,連宗攻無憂也不知?是傅籌功力太高,還是他們的心太過紛亂,以至於對周圍失去了感知?
傅籌一手扶住她的腰,不著痕跡地將她帶入懷中圈住。
那樣溫柔而自然的動作看上去如流水行雲般彷彿做過無數遍。
月影投照,他立於園門外黑暗之中時的複雜神色被濃密眼睫投下的暗影掩蓋了過去,只剩一貫的溫和。
一個男人見到自己的妻子被別的男人抱住,應該是什麼樣的反應。事關尊嚴,愛與不愛是另外一回事。則說是在男權至上的年代,即使放在二十一世紀,碰上這等事,也走百口莫瓣。漫夭蹙眉,並不打算解釋什麼。
傅籌環抱住有名無實的妻子,既無憤怒,也無指責。見她面色雖然平靜無波,胸口卻是急劇起伏,喘息不定,知她因宗政無憂心緒已亂,他不禁心生躁意,如這六月的天氣,煩悶不已。
阿漫?為何宗政無憂會這樣叫她?這名字究竟從何而來?
他們之間有太多他不瞭解的東西,有太多他介入不了的記憶,他用一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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