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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靈魂還有生命,如果靈魂可以哭泣,我一定會哭到無法呼吸。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他的生命在枯萎,我彷彿聽到了他的心砰然碎裂的聲音……他是那樣的絕望,絕望到連悲痛都沒了力氣。
我伸出手,想安慰他,可無論我如何努力,我的手只是穿透他的身體,無法碰觸他,我的擁抱……他再也感受不到!
番外 魂歸(二)
大婚那日,漫天一直跟在宗政無憂的身邊,看著他抱著她的軀體走過京城裡一條又一條街道,在鋪滿鮮花的紅地毯緩慢地行走著。他望著懷中人的目光是那樣的溫柔,他唇邊的笑容盪漾著幸福和甜蜜……可她的心卻像是被浸了天底下最苦澀的藥汁,無以言說的酸澀苦楚,無止境的蔓延在她的靈魂之中。
洞房花燭,本該是甜蜜而纏綿的夜晚,他卻抱著一具冰冷的身軀,睜著空洞的雙眼目無焦距地望著正烈烈燃燒的龍鳳紅燭,度過了漫漫孤寂的大婚之夜。
那一夜,他以為悲痛絕望的,只有他一個人,殊不知,她其實就在他身邊,就站在他的床前,雙手捂著嘴痛哭卻無聲出口。
她多希望此時能有一具軀體暫借她同他說幾句話,不管那具軀體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抑或是美是醜……都不要緊,她只是想讓他知道,她其實從未曾離開過,她一直在他身邊陪伴著他,可是,這對她而言,僅僅只是個奢望罷了!她能做的,就是憑著她對他的執念不讓靈魂離去,以這種最無力的姿態與他相守。
窗外的風忽然大了起來,將窗子吹開一條縫隙,冷風灌入,床幔輕擺,燭光搖曳,欲滅不滅。
宗政無憂懷中女子的身軀一如從前那般柔軟,他的手觸控著她蒼白的臉龐,肌膚依舊細膩光滑,只是不再有溫度。他拉過被子,將她蓋得嚴嚴實實,他想,這樣,她能否能暖和一點?
皇帝大婚,罷朝三日。而這三日,他守著他心愛的女子,未曾踏出寢宮一步,也不準任何人進來打擾。
第三日傍晚,雲思宮,寢宮外。
蕭可牽著念兒的手,憂心忡忡的望著寢宮之門,愁眉不展。
九皇子抄著手在院子裡來回踱步,一雙朗眉緊皺,腦子裡不停轉著,找個什麼理由才能進去看看到底有沒有事?斜眼看向站在前面的宗政贏,那個跟七哥長得有七分相似的小人兒。他繞到宗政贏面前蹲下,望著這小鬼連老天爺都要嫉妒的小臉蛋,總想伸手捏一把。
手剛伸出來,宗政贏立刻往後退開,斜著鳳眸警戒地看著他。
九皇子一招 沒得手,也不鬱悶,他看著面前的小人兒,明亮的眸子閃爍著算計的光芒,拿出一個長輩的姿態,用膩到令人心裡發毛的聲音鬨笑道:“小贏兒,猜猜你父皇這幾天在屋裡做什麼呢?”
宗政贏看到他那笑容,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垂了長長的眼睫,想了想,茫然的搖了搖小腦袋。
九皇子豎著食指,佯裝認真思考,進而恍然大悟般的一拍手,笑道:“啊!一定是你母親醒過來了!你快進去看看!”
宗政贏先是眼光一亮,然後又暗下來,挑眉看他,稚氣的聲音反問道:“九叔叔為何不去?”
九皇子一怔,暗道:這小子有點鬼心眼!不好騙!他眼珠一轉,又笑道:“我……哦!我是個外人嘛,不方便進你母親寢宮,你是她兒子,當然是你進去看!快去快去!”他連聲催促,拉過宗政贏小小的身子,將他推去。
蕭可睨著他,目帶鄙夷,涼涼道:“你什麼時候把自己當過外人啦?可真稀奇呀!瞧瞧你,自己不敢進去,騙一個三歲小孩子替你開路,你丟人不丟人啊?”
九皇子回頭瞪她,惡狠狠的咬牙,“臭丫頭,你不開口說話,我不會當你是啞巴。他可不是一般的孩子,他是七哥和璃月唯一的兒子!只有他進去……才是最安全的!”
蕭可不認同道:“我看不一定吧,這些天,也沒見皇上對贏兒多好啊!自從皇上回來到現在,跟贏兒說過的話沒超過三句,每句不超過六個字。你讓他進去,萬一皇上生了怒,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對得起公主姐姐嗎?”
九皇子面容一僵,一張臉就緊緊皺著。
宗政贏探頭,看了看九皇子的臉,忽然說道:“九叔叔,你的臉色好像包子!”
九皇子一愣,“什麼?嘿!小鬼,你說誰的臉像包子?!”九皇子噌的一下從地上蹦了起來,剛想說:“我這麼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天下獨一無二的美男子,你居然拿我ide臉跟包子相提並論?!”
那時宗政贏已經走到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