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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樣的過了。
轉眼雲若曦在這咸陽後宮中已經待了大半年了,嬴政也已經二十歲,是到了他該親政的時候了,這天他散了朝滿臉不高興的回來,渾身都透著寒意,一副劍拔弩張的架勢,眼睛裡都是嗜血的火焰在噴漲。
一路已經有好幾名不識時務的閹人被他打了板子,此時所有人都大氣不敢出一口,耷拉著腦袋。
雲若曦已經不去教習坊練習了,聽聞小翠跑進來報說大王已經責罰了好些人了,就疾步迎了出去。
在寢宮門內的甬道遇到了怒氣沖天彷彿要毀天滅地的嬴政,就小心的迎上去:“我的王,這好好的,何事惹你這等生氣?”
嬴政並不搭理她,薄唇緊抿,越過她向著裡面就大步流星的走去,留下雲若曦一臉的愕然,悄聲問跟在後面的內侍總領,也只是搖頭。
雲若曦趕快轉身跟了進去,並示意其他人等都退到殿外,免遭魚池之殃。
進到寢殿裡,只見漫天的紅霞飄動,嬴政的泰阿劍已然出鞘,所有的帷帳、幔遮等都統統在他的劍下變成了碎片紛揚了一室。
紅綃殘片映著他已經變紅的雙眸,和著一室噼裡啪啦器物破碎的聲響,和滿室暴漲的戾氣,更是恐怖森然,雲若曦不敢靠近他,只遠遠的站在門口,呆呆地看著長劍揮舞的他,從未見他這麼狂戾過,此時他就像一條赤色的蛟龍在翻騰。
直到他將泰阿劍插到地面上,這才停了下來,只見他握劍的手指關節已經發白了,渾身因喘息濃重而微微的抖動著,那雙眼睛,雲若曦實在是不敢去看了,那幽深的眼眸裡有太多太多的傷痕、太多太多的痛楚,他的眼神翻江倒海。
他保持著這個姿勢久久不動,寢殿裡此時靜的可怕,靜得依稀只聽到他濃重的呼吸和雲若曦自己的心跳。
漸漸地感覺到空氣裡的壓迫感沒有那麼強烈時,雲若曦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柔柔地喚他:“政,你心裡還有火氣嗎?對著我發吧,宣洩出來你會好受些的。”
嬴政見她靠近,聽她這麼說就將泰阿劍擲於地上,伸手抱住了她一同坐到了地上,好久他才憤憤的問:“曦兒,你不是說寡人是這大秦惟一的王嗎?可寡人越看越覺著不像了!”
雲若曦心裡一下洞明,定然是他親政之事受阻礙了,可這就是他的命,他本不是在這年親政的。
“政,你自然是這大秦惟一的王,若若曦猜得不錯,該是今日朝堂之上,有人阻礙大王親政了。”史書上可是這麼寫的。
“不錯,按照祖制,寡人已經二十了,可這滿朝之人就沒個贊同寡人親政的,簡直豈有此理!”嬴政氣結。
第95章 還未達到王權的巔峰(今日第二更)
雲若曦用柔嫩的雙手輕柔的撫平他蹙起的眉頭:“消消氣吧,政,此時離你親政的時日還早,怒氣傷肝,你如此豈不是遂了某些人的願。”
嬴政突然用一種很陌生的目光注視著她:“曦兒,你如何得知寡人離親政還早,今日朝堂上之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在他鷹桀的目光注視下,雲若曦有些不知所措,可怎麼解釋呢,這可是他最脆弱的時候啊,她糾結著一時無語。
自小流落街頭的嬴政,生性倨傲,三歲時,就被迫與母親相依為命,四處躲藏,真真假假的又揹著私生子、雜種的名聲過了這麼些年,俊顏上表面是一副不可侵犯的樣子,其實他的內心比誰都敏感脆弱。
“政,若我和你說了,你不得怪罪於我,其實我早就知道今年你無法親政,我並未上朝,但你今日的情形讓我猜出了這就是原因。”雲若曦斟酌著話語。
嬴政看著她不語,她只好繼續說下去:“在家鄉時,我就知道你,那時已知此事,只是世事無常,若曦在事情沒發生之前也不知是否真會如此,但你忍耐下來必不會錯。”
想起那次她從油滾鍋內撈玉牌的事,嬴政已經信了一半:“寡人明年可親政否?”
雲若曦只是搖頭,這讓嬴政又暴躁起來:“曦兒,若是別人來說,寡人立時就會將他斬於劍下,寡人既是這大秦的王,豈有過了二十而不得親政之理!”
“政,若曦只是個小女子,不懂軍國大政,可若曦卻明白這親政靠的可不是年歲,若有人將一座大宅院連同僕婦等都借於若曦,一借就是十年,若曦已經習慣了住在那裡,使喚慣了那些僕婦,突然主人說不借了,若曦一時也是不想搬家的。”她要消減嬴政對她的來路的懷疑。
嬴政手指關節捏得咯咯做響,此話一語中的,自己確實做好了接管這座大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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