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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姑娘把藥膏在她背上的鞭痕處塗抹均勻,動作儘量放輕些,焦氏依然覺得疼,不時的倒抽冷氣:“唉,你這黃毛丫頭,我為你好呢,你還脅私報復,怪不得世人說這好人做不得。”伍姑娘一狠力,焦氏彈跳起來奪過了棉籤:“你做死呢!害死了我,就輪到你遭這份罪了。”
伍姑娘冷聲道:“這是你自找的。”
焦氏噗哧一笑:“對,我不玩些花樣,怎麼留得住花花公子般的蒼嶙山。”
伍姑娘一巴掌拍到她的背上,痛得焦氏撲倒下去,半響都起不了身。伍姑娘重重的撥出兩口氣後,這才去扶起她,耳邊一痛,自己的臉頰就受了一耳刮子。
焦氏披頭散髮:“你打聽著老孃是好欺負的,輪到你一個外人來作踐?”
伍姑娘瞪著她,倏地站起來,雙拳握得緊緊的:“我去告訴少夫人。”
焦氏冷笑:“告訴她什麼?說我欺負你了。”
“不是,”伍姑娘道,“我讓少夫人勸一勸少爺。”
焦氏瞠目結舌,好一會兒才大笑:“你真是個傻丫頭,笨丫頭,還是蠢丫頭。你以為少夫人不知道?告訴你,她身上,乃至心口上的上比你我都要重。這世間,最恨不得讓蒼嶙山死的人就是她。”
伍姑娘愣住:“怎麼會?”
焦氏一抹頭髮,坐直了,面上的神情慘兮兮:“是啊,怎麼會呢,聽說他們才新婚不到半年,同房都只有兩次,哪裡來的深仇大恨,恨到兩人都想要拆了對方的骨,吃了對方的肉。”
現在,兩個妾侍口中的蒼嶙山再一次走到杜青墨住著的閣樓。自從那一次杜青墨跳樓之後,他們就沒有再見過。她忙著養病,他忙著寵幸焦氏,偶爾得見,也是遠遠的一眼,她在閣樓之上,他在閣樓之下,誰也看不清誰的神情。
一直到再見杜青墨的時候,蒼嶙山才醒悟,原來日子過得太平淡的原因是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與杜青墨針鋒相對了。
她正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安安靜靜的縮在一個角落裡,看著他快樂就好。
愚蠢的女子。
“你就準備這樣過一輩子?”他難得大發善心的跟她好好說話,只是那語調不像是關心,倒是挑釁一般。
杜青墨閒適的翻過一頁書,輕巧的回答:“平安是福。”
蒼嶙山‘嗯——’了一聲,尾音上挑,那挑釁越發濃厚了。他用腳踢翻她手中的話本,“你這是在抱怨我之前對你的……寵愛?”
杜青墨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順勢遮擋掉嘴角的恨意,如果暴力相向也算是寵愛的一種方式,她想,她已經愛他入了膏盲。
“夫君說笑了。”
蒼嶙山偏過身子,撐著額頭:“的確是說笑。既然你都喚我夫君了,那你該知道如何才能伺候好我。”
杜青墨疑惑。
蒼嶙山抬了抬腳:“怎麼,岳母娘沒有教你怎麼伺候男人?”他嘴角揚起一條殘忍的笑意,“不要緊,我會慢慢教你,先給我把靴子脫了,去打一盆洗腳水來。”
十六回
杜青墨一瞬間的詫異過後,只覺得哭笑不得。
這人,還真是不把她當作正妻看待,居然使喚她去做那粗使僕役做的事情,簡直是欺人太甚。
她真想是直接嗆聲回去,還是如原想那樣暫時哄他一鬨,轉頭正巧看到閣樓外的花園深處,最近經常出現過的一對身影,心思轉了幾次,這才道:“想來夫君也聽說我最近得了一些好方子,煎藥之後浸泡足部,再輔以按摩可以調理你的心肝脾肺,尤其對腎……甚好。”大家都知道你最近飽暖思□,腎虧得厲害,想著法子來進補,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你會掩耳盜鈴到這種地步。
蒼嶙山哽住,杜青墨隨意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札記:“真要享受的話,我倒是推薦夫君去泡溫泉,即調理身子又能放鬆身心,一舉兩得。”
蒼嶙山琢磨一會兒:“你也去?”
“這是自然。”
嘁,原來是好面子,不肯當著所有蒼家人對他俯首帖耳。蒼嶙山覺得此女子虛偽得過份,樓都跳過了,做人做事還是如此遮遮掩掩,不夠坦誠不夠直率。
杜青墨出了房門,隨身掏出一塊玉佩遞給了安嫂子:“兩日之後,找個人掛上它去城外的廟裡上香。引出老夫人之後,再帶著它一起去尋我。”
安嫂子一眼就敲出了玉佩的重要性:“少夫人,這可是杜老爺的心愛之物,哪能隨意讓人戴了出去。”
杜青墨微偏著頭,望向主院的方向:“的確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