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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事,只囑咐她好好歇息:“還病著呢,要不先喝了藥再睡?”
杜青墨打了一個哈欠,“不了,你讓人熬好了之後再喚我吧。新年才第一日就這麼折騰,可見開局不好,往後的日子想睡都沒得睡了。”翻個身,沒多久就真的沉睡了過去。
到底如杜青墨所說,桑依依從那之後三天兩頭病倒,不是嘔吐吃不下飯,就是渾身痠軟不得力,這些都是懷孕之人早些月有的症狀,可她都半年了還來這一遭也不嫌鬧騰。至於時不時的受寒、發熱發燒、手腳痙攣,乃至於昏睡不醒這些也都成了家常便飯,而且總是選在了蒼嶙山在杜青墨小閣樓或者是前往小閣樓的路上才發生,引得人不得不多想。
不過,一個大宅子的後院裡總是有點事情發生才不至於無聊,杜青墨聽了一般是一笑而過。前輩子桑依依比現在含蓄多了,只要輕皺一下眉頭,嘆一口氣都足夠蒼嶙山擔憂老半天,生怕她吃了虧上了當,然後就有事沒事的找杜青墨的麻煩。那時候的蒼嶙山一門心思愛著桑依依,杜青墨什麼都沒有做他卻認定了她在找桑依依麻煩。這一世,她反而找桑依依的麻煩,他倒是不會苛責她了,只覺得她的嫉妒是情。趣。
杜青墨靈光一閃,突然想到,上輩子蒼嶙山恨得下心燒死她,難道是因為他氣憤她不愛他?
太瘋狂了。
梨花就要盛開的時候,焦氏終於獨自一人來見她了。
自從她說可以給她一個孩子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單獨一人出現在杜青墨面前過,總是帶著貼身丫鬟,要麼就是拉著伍姑娘一起。
杜青墨手中的狼毫筆最後一個收勢,在宣紙上落下了一道深深的痕跡,這才抬起頭來,平靜的問:“你想好了?”
焦氏站在書桌對面,低聲道:“是。”
杜青墨隨手將毛筆丟在筆洗裡面攪動了幾圈,旁邊的紫茶奉上巾帕擦了手,又重新洗了臉,對紫丹道:“把這字裱起來。”
自己一人拐去了偏廳,焦氏跟在她道:“只是,我還有一點擔憂。”
杜青墨落座,端著茶,笑道:“說吧。”
焦氏忐忑的問:“若我生的是女兒怎麼辦?”
杜青墨一愣,茶水也不喝了,頗有點責怪地問焦氏:“難道你以為我是重男輕女之人?”
焦氏立即搖頭。
杜青墨繼續道:“不管你生的是女兒還是兒子,都會是蒼家的孫子輩,以後會繼承蒼家的產業,這一點你毋須質疑。”
焦氏沉凝了一會兒:“那桑姨娘的兒子……”
杜青墨打斷她道:“興許她生的也是女兒。不管她生了什麼,哪怕是一個怪物,那也不會與你有干係,也不會影響你的孩子在蒼家的地位。”
這幾乎可以算得上是一個保證了。
焦氏仔細的把這些話在心裡反覆嚼爛了幾遍,再與這些日子自己的猜想融合,恍然大悟:“難道桑姨娘的孩子會出意外?少夫人你給我的藥丸該不會是……”
“你放心,我不會殘害孩子。那的確是保胎的藥丸。”杜青墨從一邊的小櫃裡拿出個藥瓶遞送給焦氏,“這東西無色無味,倒入蒼嶙山喝的茶水裡面,當夜即與他交。歡。記住,為了保證能夠懷上,你最好多痴纏他幾次。若是一個多月後沒有訊息,我再給你一瓶你再試試。”
瓶子是普通的青花瓷,放在掌心冰涼,搖晃一下可以感覺出裡面的液體有多凝厚。
焦氏雙手握緊了它,聽著杜青墨最後的囑咐:“你的時間只有這三個月,三個月後你就算給他吃再多的藥也無濟於事了。”
焦氏臉色一瞬間的尷尬,“我還以為少夫人不知道。”她頓了頓,“其實從那次溫泉山莊回來後,夫君似乎就有些不得‘力’。開始我以為是他在溫泉山莊操勞過度,緩一緩,再多吃幾次補藥就好。桑姨娘懷孕,他大多時候是歇在了我的屋子裡,前兩月還看不出,之後他興致似乎少了些。
三個月後我又聽人說,那狐媚子居然在有孕期間還勾。引夫君上榻,勇猛非凡得鬧得整個院子裡其他人一夜沒閤眼,我就覺得蹊蹺。
前些日子桑姨娘病了,我特意去她屋子裡瞧了瞧,一瞧就瞧出了名堂。”
杜青墨哦了聲。
焦氏移步到了她耳邊,“桑姨娘屋子裡點過鴛鴦香,只要男子進去就會忍不住情動。聞得越多,男子就越難以洩。精越持久也越依賴它,自然而然的在她屋子裡逗留。只是那東西用得多了,沉澱在體內凝結成了毒,長年累月下來男子難有子嗣。”
杜青墨問:“這事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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