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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氏臉色一白,左右檢視了一圈,這才訕笑著:“少夫人都知道了?不知道我這一場戲演得如何?”
杜青墨坐下來,從袖口摸出一張房契壓在桌上:“很不錯,比我預想的好。這是我給你置辦的莊子,房契上是你的名字,等到事成之後餘下的薄田的地契也會送到你的手上。”
焦氏仔細看了房契,舒心的笑了起來,面上的防備有一瞬間的鬆懈,收好後作揖道:“謝謝少夫人。”
杜青墨沉凝著問:“你想不想要一個孩子?”看焦氏疑惑,她繼續道,“蒼嶙山要把桑依依的兒子放在我的名下教養,以後我與蒼嶙山都不會同房,桑依依的兒子就會是我的兒子,以後不但會繼承蒼家還會繼承杜家的產業。若是你想要……”
焦氏小心翼翼的問:“少夫人的意思是?”
杜青墨平靜地道,“如果你給蒼嶙山生下了一個兒子,蒼家以後就是你兒子來繼承。桑依依的孩子你不用擔心。”
焦氏不可置信的凝視著她,不知道杜青墨這話裡隱含的意思是哪一種,又有幾分真。
杜青墨知道焦氏是個謹慎的人,不會輕易做決定。她繼續舀出一個小錦盒放在桌上,“這是保胎藥,讓桑依依吃下去。她的孩子不能有一點意外,必須平平安安生下來。”
焦氏幾次張了張口,心裡的疑惑滾了幾圈最終嚥了下去。
她輕聲問:“若是我想要一個孩子,少夫人你能保證孩子的平安麼?”
“自然。”
“那我還會是孩子的生母麼?”
“肯定。”
“我們會在一起?不會強迫分離?”
“我不會讓你們母子生離。”
焦氏焦躁的跺了跺腳,半響才道:“少夫人,我能否問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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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氏扭著手帕,用蚊蚋般的聲音問:“少夫人的目的是什麼?”
杜青墨幽幽的嘆了一口氣,目光飄到窗外的鵝毛大雪。庭院外早已有人清掃過,除了屋簷樹椏上那厚厚一層潔白,其他人跡走過之處皆汙穢不堪,黑的泥,灰的雪,還有穿著大紅衣裳下人,那紅太豔麗,在白雪的映襯下像是白紙上被擱置的心頭肉,腐爛到發出了惡臭。
她撫著自己盤起來的髮髻,冰涼如絲:“我的目的自然是讓蒼家徹底的覆滅,然後把他們的屍骨丟棄在大路上,千人踏萬人踩,永世不得超生。”
焦氏顫抖地打了幾個激靈,只感覺眼前的女子不再是一個人,而是從地獄爬出來的索命鬼,站在暗處一點點的吞噬掉活人的生機,撕裂他們的魂魄。
重新走出蒼家的杜青墨眼神中那一抹清亮似乎又被黑暗給掩蓋了,蕭無慎把她腦袋上的兜帽壓了壓,“要不要去逛街?”
杜青墨垂著頭,“我想回家。”
蕭無慎拉著她入了城裡最大的珠寶店,一邊走一邊道:“你不是邀請我去你家過年,趁著出門在外,先把禮物給預備了為好。”
二六回
隨著蕭無慎東奔西跑的後果是,杜青墨在大年三十得了傷寒,面頰酡紅的陪著父母守夜。
杜老夫人幾次勸著她先去歇息她都一動不動,在她心目中,這是她重生後最重要的日子,她一刻也不願意遠離。她已經拒絕去想上輩子一個人守著新年到來的悲涼,急切的要用父母們無私的愛意填補空蕩蕩的心。
蕭無慎與杜老爺坐在外間,一壺酒,一盤棋,從晚膳之後就一直下到新年的鐘聲敲響。
窗外,無數的煙花沖天而起,將白雪覆蓋的皇城映照得比那天宮還要絢爛。
杜青墨雙手緊緊的合著露出裡面一角紅色,那是她今年收到的喜包。難得的好心情讓她的眼神被那天地間的豔色給襯托得晶亮,她笑道:“要是一生都這麼平安喜樂的度過多好。”
蕭無慎負手站在門廊邊,絳紫銀線暗紋的滾邊長衫把他的冷硬柔和了不少。聽了這話就半轉過頭來,凝視了杜青墨一眼,安靜而溫柔,像是一壺還沒沸騰的水,不會燙傷人,亦不會凍傷她的心。
杜大人站在前方,似乎對身後兩人的暗波流動毫無所覺。他只是拍了拍有些擔憂的杜老夫人手背,嘆口氣,搖了搖頭。
蕭無慎在杜家養傷這事其實他們都知曉,甚至太子殿下還特意傳了訊息請杜大人關照一二。眾人對杜青墨這一年的遭遇都心照不宣,杜大人為此投靠了太子黨派,也讓太子殿下對杜青墨上了一份心思,並且許諾只要大事定下,會親自向皇上求一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