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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之。一直到此時,這才顯露出蒼家二房地位的敗勢來。
杜青墨在分家之事上意外的配合,吩咐管家一切都聽從蒼君遙的吩咐,他們說要如何分就如何分。蒼君遙到底是個讀書人,做事留有餘地,不僅在明面上言明瞭平分家產,在暗地裡也沒有讓其他族人牽扯到其中,做足了公道。二姑娘如今對他甚為敬仰,三姑娘依然膽小慎微的跟在姐姐身後,蒼君遙看著兩個庶出的妹妹可憐,索性把她們的嫁妝也包了,從他的私產上支出。蒼嶙山對此不聞不問,一副你們這是趁人之危的嘴臉,連蒼家本宅也不去了。至於族長再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他也一概不搭理,只每日裡在外面求神拜佛,對太子一派之人更是稱兄道弟,四處打探二皇子一派人最後的定罪,以及皇上對謀逆之事是否會深究,以求尋得獨善其身之道。
每日裡回到府裡他的臉色是一次比一次的差,大多時候都是摔東西發洩一番,然後就抱著杜青墨寸步不離。杜青墨對他的暴躁表現出十足的忍耐力,對他的依賴也可有可無,她做不出深情款款此志不渝的模樣,索性就將他當作一個長不大的孩童,任由他折騰。
越是如此,蒼嶙山反而對她在意到了著魔的程度,連焦氏腹中的孩子都遺忘得一乾二淨。
杜青墨有時候想問他,還記不記得以前愛得死去活來非卿不娶的桑依依?還記得那被他親手摔死的孩子,還記得他自己手上沾染的情人的淚和親人的血?
到底,她什麼也問不出口。
就這麼過了半月,朝中的氛圍越來越緊張起來,皇城的上空瀰漫著一股一觸即發的煙火味。
那一日,蒼嶙山剛剛出門,蕭無慎就竄了出來,卷著她的腰肢就往外衝:“跟我走。”
杜青墨撐開兩人距離:“去哪裡?”
蕭無慎道:“不管去哪裡,反正不能呆在這裡了。今早皇上就會下旨,對二皇子一派要嚴查審訊,但凡身居要職的官員都會抄家滅門。”
杜青墨道:“蒼家在二皇子的手上算不得……”
蕭無慎怒道:“你知曉得太少了!你以為蒼家只是跟著二皇子渾水摸魚求個富貴嗎?你以為我從蒼家的書房裡搜到了什麼?那是一張兵器購買的單子,裡面詳細的寫了蒼家暗中替二皇子招兵買馬,與他國商販走私兵器的證據。”
杜青墨臉色一白,蕭無慎咬牙切齒道:“就昨日,二皇子的親信全部都招供了,並且呈上了二皇子與他國皇子賣國的信件。二皇子許諾,只要他國幫他奪得皇位,他願意贈送邊界五座城池作為答謝,兩國用結秦晉之好。現在別說蒼家,只要與二皇子牽扯的官員全部都要送入天牢一個個審訊。蒼家,已經是頂板上的肉,只等著宰殺了。”
“那不正好!”
蕭無慎握緊了她的腰肢:“你別是忘記了,如今你還是蒼家的兒媳婦。誅九族的話,你亦是被斬首的人之一。”
杜青墨打了一個哆嗦,揪著他的衣袖:“我爹呢?我娘會不會也……”
“他們無事,有太子保舉杜家,有事的是你。現在你先跟我走,然後讓杜老爺找蒼嶙山要求和離,儘快讓你與蒼家撇清關係。”
“我現在不能走!”杜青墨道,“現在走的話,爹爹是沒法讓蒼嶙山捨棄我的,我必須親自要求蒼嶙山寫休書。”
蕭無慎怒道:“他如今哪裡捨得放棄你。”
杜青墨慌張地道:“那我也不能跟你走!”
蕭無慎怔住,不可置信地道:“你想要陪著蒼嶙山死嗎?你上輩子被他害死了還不夠,這輩子還準備陪他徇情?”
杜青墨眼角泛淚:“怎麼可能。要走,我也必須自己一個人名正言順的走出蒼家。我不能……”跟著蕭無慎走,那她把自己當成了什麼?與男子私奔的小婦人嗎?真走了,杜家會恨死蕭無慎,同時爹爹也會對杜青墨失望至極吧?
對於官家千金來說,她情願在怨恨中死去,也不願意在身敗名裂中揹負著父母的責怪而活啊!
蕭無慎望著她,眼中苦澀難言:“你怎麼不明白?對我來說,你的性命比你的名聲更加重要。”
杜青墨只是搖頭,掙扎著脫離他的懷抱。她的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掌下就是他激烈的心跳,她甚至能夠感覺到他焦慮的氣息一下一下的浮在她的發頂,她的耳垂。他摟緊的雙臂緊了又松,鬆了又緊,盯著她低垂的眼,堅決的神色沉默不語。
轟隆的一聲,外面乍然的響起了雷,一層厚厚的烏雲不知何時壓在了皇城上空,壓抑地幾乎讓人窒息。
最終,她離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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