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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比如,大房大伯和大伯母遺留下來的遺產,二房只說等待他成年之後就如數返還給他,與其等著二房一拖再拖,不如自己主動來拿。”杜青墨推出門後的伍姑娘,“你陪著焦氏一起去。記得,去了大宅,要充分解說蒼家的苦境,只求救人,其他的務多說。”
焦氏凝神琢磨了這番話裡的意思,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杜青墨離去之前盯著她的肚子,嘆息道:“這次的事情辦得好了,你孩子的富貴榮華也就定了。”
焦氏頓時精神一震,感激地對杜青墨鞠了一躬。
晚飯的時辰過了,蒼嶙山還沒有回來,杜青墨渾身無力只喝了一碗濃湯,再吃了藥就懶懶的靠在窗邊美人榻上翻著書。
一燈如豆,周遭寂靜得可以聽到不遠處蟲蛙的鳴叫,還有隱隱約約人們的哭聲與話語聲。
她勉力撐了撐眼皮子,對紫茶道:“去看看,是誰在外面。”
範嫂子瞧瞧捏了下紫茶的手背,走過去給杜青墨掖了掖被角:“好不容易才回府就別去管雜事了,多歇歇養好身子要緊。”
杜青墨嘆氣:“在這個府邸,公公不在,婆婆走了,夫君外出,我還不管的話整個家就要散了。”
範嫂子微不可查的嗤笑了聲,湊過去道:“事到如今小姐你還管他們作甚!先想想你自己吧。聽聞老爺犯下的是抄家的大罪,只是現在罪名還沒下來,其他人還能夠苟活著也不大安分了,一個個琢磨著出路呢。小姐你也得想法子先逃出這個囚籠才是,怎麼反而越亂的時候還越是往這裡面栽。”
杜青墨暗暗心驚,推著她:“別胡說,亂了人心可不好。”對著紫茶道,“還不去外面看看是誰在說話。”
紫茶是個沒心機的,叫去就真的去了,不多久就帶進來兩個人,真是蒼家還未出閣的兩位姑娘。
二姑娘一見杜青墨就大哭道:“嫂子,你可得替我做主。”
杜青墨只覺得額頭青筋直跳,輕聲問:“怎麼了,何事讓你委屈了?”
二姑娘小胳膊一伸,居然還從門外拖進來個老婆子,看那裝扮應該是老夫人院子裡的老人了。那老婆子使勁掙扎,卻硬是掙不脫髮狠的二姑娘,只聽到小姑娘哭道:“我們兩姐妹自認雖然不是金枝玉葉可到底也是官家的姑娘,就算是庶出上不了檯面可那也有個小姐的身份在,平日裡由著這些嘴碎的婆子們欺負就罷了,可蒼家這生死關頭之際,哥哥還沒做什麼呢,她們居然就想著要賣主求榮了!”
杜青墨一驚,那點頹廢勁頭瞬間就沒了,厲聲問:“怎麼回事?”
二姑娘把那婆子往屋子裡推:“嫂子你問她!”
婆子尷尬地道:“姑娘們心情不愉,拿著我們這些厚臉皮的婆子們訓話而已,沒什麼大事。”
二姑娘聽著,頓時暴跳而起,掐著婆子的手臂打著圈了,婆子都只是暗暗忍著。
杜青墨對隨後跟來的另一人道:“三姑娘,你說。”
三姑娘性子軟綿,已經哭得一塌糊塗。可她從來不是求人的性子,一貫的獨自忍著,杜青墨問她,她也只是推託:“芝麻點的小事而已,讓嫂子見笑了。”
二姑娘驚道:“這還是小事?我們可都是被這群勢利眼的下人給賣了啊,你還說是小事。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嫁過去給那些色中餓鬼做小妾,順道讓那些利嘴的丫頭們叫你一聲‘二孃、三娘’或者直接喚你‘後孃’,你才後悔!”
杜青墨越聽越糊塗,二姑娘已經甩了婆子自己衝到她的面前,面色氣得通紅地道:“嫂子你不知道,從老爺被官府的人帶走起,整個府裡的人就都偷偷摸摸的往外跑了。老夫人不管,你又不在,她們有良心的只帶著自己的私銀走了,沒良心的還順走了府裡不少的古玩瓷器。像這種良心被狗吃了的,自己跑就罷了,還順道跑到別人府裡去做起了媒婆,給我和三姑娘拉縴說親。”
杜青墨驚呼:“這怎麼可能?”
二姑娘哭道:“我也以為是說笑呢。今日我們去女子私塾上學,都直接被往日裡的姐妹冷嘲熱諷,說想要爬上枝頭作鳳凰了。”似乎又想起了今日的冤屈,對著那婆子啐了一口繼續道,“本姑娘就算一生不嫁,也不會給那些腆著肚子的老男人做妾,更不會給自己同齡的姐妹做後孃。你這種胡言亂語敗壞主子名聲的惡僕,就該活活打死。”
那婆子還狡辯:“我這也是為了姑娘們好,替少夫人分憂解勞不是。”
二姑娘撲過去甩了她一臉子:“你還想挑撥!我算是看透你們了,我要把你們送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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