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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死活咬牙苦吞。沒想到,一夜下來,清醒過來的杜青墨居然根本不懂得什麼叫做矜持,什麼叫做懼怕的對他挑釁,這才真正的惹火了他。
在他原本的打算中,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她死。他只是想要折磨她,看看她痛不欲生,這才能夠消除被逼婚的痛苦。如果不是為了大局,他何必為了一個女子放棄傾慕的美人,又何至被逼得寸步難行的地步。
他猛地在捶打著桌子,茶壺茶杯發出脆弱的響聲,在靜謐的屋內意外的震盪得耳膜發懵。
大夫很快的開了方子,蒼嶙山看都不看就揮手讓人下去煎藥。自己獨自站在床前,看著昏迷不醒的女人,臉上陰沉不定。再一想到方才的蕭無慎,他的拳頭就不知不覺的捏緊。
晌午的驕陽慢慢的落了下去,蒼家詭異而忙碌的氛圍中隱隱約約傳來一縷斷斷續續的簫聲。
杜青墨在睡夢中不時的鎖眉,熊熊燃燒的火焰,冰冷的長劍,一地的血腥,還有那隨著腹痛而墜落的肉塊,那是她的孩子……
杜青墨感覺自己半伏在地上,攤開的掌心裡不停的冒出血珠,逐漸從指縫中流淌了下去,形成了一趟粘稠的血池。她的父母,她那未出世的孩子都在池中浮浮沉沉,她伸出手想要求救,想要去拉住他們。可是,太遠了,她費勁了力氣都無法挪動半分,霍地回頭,卻看見蒼嶙山執著長劍□了她的身軀!
她猛地坐起來,急促的喘著氣,手緊緊的捂著腹部。
窗外,那簫聲也逐漸平緩低沉,如孃親輕輕的哼唱,似風似霧,最終飄散了。
杜青墨抹乾淨一頭的汗,有東西直接從掌心跌了出來。一張紙,杜青墨遲鈍的看著那片蒼白,半響,才開啟來。上面只有兩個字:回家。
回家,回去哪裡?她哪裡還有家?
有人開啟了房門,她下意識的將紙條塞入被中,範嫂子帶著紫丹和紫茶走了進來。
“少夫人醒了!”紫丹喜道,急躁的把手中的藥碗一放,人就衝了過來,“你可擔心死我們了。”
杜青墨口乾舌燥,接過紫茶送來的口杯漱了口,再洗了一把臉,又喝了藥,這才問:“後來怎麼樣了?”
範嫂子吩咐人去打水準備讓杜青墨沐浴,關好了門窗才道:“少夫人儘管安心,以後你都不用去伺候老夫人了。”
“誰定的?”
“老爺親口跟我和安嫂子說的。老夫人本來還要反對,老爺說按照他的話來辦。說以後都不要少夫人去伺候了,你只要安心的養好身子,爭取為蒼家開枝散葉就好。”
杜青墨呵的冷笑。
範嫂子斟酌著繼續道:“另外,我自作主張的讓人給杜家送了信。”
杜青墨眨眨眼,一時沒有明白。
“蒼家為人太偏頗,嫂子我不能由著他們糟蹋姑娘你啊!這才是第一日,繼續下去,你往後的日子怎麼過。”
“杜家……是我的……爹,娘。”
範嫂子以為杜青墨還沒有清醒,等到粗使丫鬟們抬進了熱水,鎖好了門之後,範嫂子一邊給她脫衣裳,一邊嘮叨:“姑娘你放心,你是杜家的獨女,倚仗杜大人在朝廷的威望,一旦知曉姑娘你受的委屈,定然不會給蒼老爺好臉色。到時候姑娘你當了家,再生下一兒半女,這蒼家不就都是你說了算。你敬重婆婆是好,可也不能墮了杜家的骨氣……”
範嫂子絮絮叨叨的說,杜青墨幾乎是全部都沒有聽進去。她一心都只響了兩個字:爹,娘!
她重新活了過來,回到了五年前。她的爹孃在五年前自然是好好的,沒有被人誣陷鋃鐺入獄,沒有被人殘害,他們都還活著!
杜青墨抓著浴桶的邊緣:“我要回家。”
“姑娘?”
“我要見爹孃。”
“姑娘,這才是第一日呢,要三日才能回孃家。”
杜青墨爬出浴桶,溼答答著身子就要去穿衣裳。她都忘了,她不再是一個人,她有爹有娘,她有杜家。
範嫂子扯都扯不住她,只能胡亂的蘀她穿好了衣裳,拉開門,一道黑影如同一堵鬼牆似的橫在了中間。
蒼嶙山堵上她:“你到哪裡去?”
杜青墨掙扎:“放開我。”
蒼嶙山抓著她一隻手,毫不費力的就把她重新拖回了屋子,對範嫂子喝道:“出去。”
範嫂子看了看杜青墨,蒼嶙山再一次大喝:“滾出去!”範嫂子一震,膽戰心驚的退到了門口,蒼嶙山嘭的就關上了房門,不顧杜青墨的掙扎一把抱著她丟到了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