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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為自己錯了。”
杜大人拍著桌子,鬍子顫抖:“出嫁從夫!青墨,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是誰家的女兒?”
杜青墨跪著上前兩步:“就因為我是杜家的女兒,所以我無法容忍蒼家踐踏我的尊嚴。爹,難道您的女兒生來是給夫家侮辱?您難道忍心見到女兒身在水深火熱之中,還必須遵守禮教默默忍受不去反抗?杜家女子的賢良淑德只能給予尊重她的人,蒼家不配。蒼嶙山敢要我的命,我就要讓他們家斷子絕孫。”
啪的,杜青墨臉頰上就一道紅紅的掌印。
杜青墨咬緊了唇,都要咬出血滴子來,倔強的仰著頭與爹親對視著,傳達著自己的不甘、憤恨和決不妥協。
杜大人揹負著雙手,在廂房中走了兩圈:“蒼嶙山願意來接你,這就代表蒼家暫時還不願與杜家生出間隙。”
杜青墨把《禮記》恭敬的送上桌臺,磕了三個頭,垂首道:“女兒會回去。女兒,會等著,等著爹孃親自接我回家的那一天。”
杜大人那挺直的背影越發蒼老了,他揮了揮手:“去吧。”
杜青墨咽喉深處洩出一聲低泣,再磕頭,雙手撐地的站立了起來。走出門廊的背影,如她爹親一樣,平直而僵硬。
這一夜,杜家響起了她聽過多次的簫聲,悠悠揚揚,平和寧靜中掩飾不住的滄桑。
圓月下,杜青墨一手挑開古箏上覆蓋的錦緞,指尖在堅韌的琴絃上撩撥,待到那簫聲隱隱之時,一陣激越的嗆聲入空,如火鳳焚身,一邊掙扎一邊厲聲鳴叫,勾得那簫聲與它一起起舞,一起燃燒,直衝天際。
那蕭箏和鳴不停的鼓脹著人的耳膜,久久不散。
無端的,蒼嶙山對那簫聲十分的厭惡,讓他不能安穩的沉睡。他的內臟已經傷了,牙齒也有點鬆動,除了他自己,外人根本從他外表看不出任何傷口。
他掀開眼簾,看見杜青墨的那一瞬就回想到了昨日的侮辱。
“我已經讓人去兵營蘀你請了假,說你身子不適需要修養。”杜青墨靠在馬車門口,與他相隔二尺多遠。
“真是好娘子,這才迎娶你一個多月我就重傷了多次,也不知道日後皇城的人如何批判你。說你剋夫,如何?”
杜青墨咦道:“難道不是你克妻麼?要知道相比你,我可是在蒼家閉門不出養了足足一個多月,連三朝回門都沒得成行。”
“你!”蒼嶙山壓著心口咳嗽兩聲。
杜青墨冷笑:“別以為我回了蒼家你就可以繼續欺凌我。蒼嶙山,你折騰得我生不如死,我自然也會讓你們蒼家夜不能寐。”
蒼嶙山勉力撐起身子,咬牙切齒:“你這個毒婦,”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左右看了一番,掀起簾子伸出頭去張望,急切又陰沉。
杜青墨靠著車廂,毫無意外的看著他暴起,單手就掐向了她的脖子。杜青墨心裡驚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起了手腕,她的掌中橫握著一柄鋒利的小刀,刀刃陰寒,明顯已經飲過了血。
兩人靠得極盡,相互都可以聽聞到對方沉重的呼吸。
杜青墨輕笑:“還想殺了我?告訴你,殺了我的話,你心心念唸的桑依依姑娘就進不了蒼家的大門了。”
蒼嶙山五指虛抓著,距離刀鋒只有一毫釐:“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自然是,我活著,桑依依就活著,甚至她還可以活得更加好。”
蒼嶙山直奔重點:“你願意讓她嫁進來?”
“當然。”杜青墨歪了歪小刀,把刀刃貼到他的臉頰上,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劃破這一張看起來端正英挺的臉,“一個小妾而已,沒什麼大不了。你若喜歡,兩個,乃至三個桑依依我都可以蘀你娶進來。”
“你想要得到什麼?”
杜青墨怔了怔,湣�鷲踉�譁‘佛羞澀,半垂下手臂輕聲道:“我要你……”
蒼嶙山逼近她:“說清楚。”
杜青墨窘迫而心虛的往後靠去,第一次露出了忐忑而苦澀的神情,嘆息般的喃喃:“我想要你的傾心相待。”
哈,蒼嶙山大笑,他覺得這是他娶親以來聽到的最大的笑話。
第九回
桑依依是皇城裡出了名的美人。
只不過,她的名氣是在有錢有權有勢的少年郎們貪新鮮的嘴裡,是在家底豐實的後院貴婦們嫉妒的眼眸裡。
桑依依,她是青樓女子。傳說中的,賣藝不賣身的清伶,是一位傾國傾城,且溫柔婉約才藝雙全女子。同時,也是蒼嶙山心心念念愛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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