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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享樂、追求富貴榮華、男人追求女人、女人追求男人,永遠樂此不疲,世代相承。如果離開了追求,生活就是一潭死水,沒有波瀾,沒有趣味,沒有生機。在追求的過程中只問目的而不擇手段。一旦追求的東西到手了,感覺好像在追求的過程中失去了什麼,為了把失去的東西加倍找回來,又開始了新的追求,週而復始,迴圈往返,永不停息,直到生命的盡頭。
我過去愛艾蕾,現在仍然愛她,艾蕾過去愛我,現在仍然愛我嗎?
愛,很好,但愛是艱難的。因為我們去愛別人,這也許是上天給予我們的最艱難、最重大的任務,是最後的考驗與測試,是最高的工作。別的工作都不過是為此而做的準備。所以,那一切都還剛剛開始的人還不能去愛,他們必須要學習,必須用他們整個的生命,用一切的力量,用集聚了他們的寂寞、痛苦和榮譽感的心去學習愛。在這個長久而專注的學習過程中,愛就會永遠地銘刻心扉——在深深的寂寞中孤獨地等待,是為了所愛的人。愛的要義並不是什麼傾心、獻身或二人的結合,如果僅僅為了結合,那會是怎樣的一種結合呢?是一種糊塗的、不負責任的、輕率地結合。愛,對於個人是一種崇高的動力,是去成熟並實現自身的圓滿、去完成一個世界,是為了另一個人去完成一個自己的世界。這是一個艱鉅的、不可妥協的目標,用堅定的信念,向遠方召喚。因此,人們應該把愛當成他們的必修課,當成他們的全部工作的意義,並在其中晝夜不停地探索、耕耘、勞作、錘鍊,去使用和享受那些給予他們的愛。至於傾心、獻身以及結合,還不是他們所能做的,還需要長時間的積累、剋制,那是最後的終點,也許是我們現在還幾乎不能達到的境界。愛不能太自私,愛一個人,就是希望她過得更好。
我仍然是愛艾蕾的,那麼,既然愛她,她過得好就是我的目標。
看過千千萬萬的風景,也比不上回家的美麗。
我想追求的東西都到手了,我再也不是那個在荒蠻的大山上衣不蔽體、吃糠吞菜咽樹皮草根觀音土的“野生動物”了,也不是身陷窮山溝裡的窮教書匠了。
人應該知足。不是說知足者常樂嗎?
第十七章、貪慾,貪生愚
第十七章、貪慾,貪生愚
何偉力想,自己一路走來雖然嚐遍了酸甜苦辣,但畢竟成了既得利益者。
他曾經有好多次都想和艾蕾把話挑明,但挑明瞭又能怎麼樣呢?俗話說,一泡屎遮住不臭擺明臭。不擺明相安無事,我們都是既得利益者,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一旦擺明了,事情就要露底,那就太臭了,不但我們三人身敗名裂,而且臭名遠揚,成為人們茶餘飯後的笑料,所得的東西將會在一夜之間全部失去,那樣的話,我仍然愛著的小蕾怎麼辦?父母怎麼辦?孩子怎麼辦?他們怎麼做人?······何偉力越想越害怕,一種恐懼之感油然而生,他再也不敢繼續想下去了。
他暗暗地警告自己,囑咐自己,處理問題需要理性,需要智慧。他是個有理性、有智慧的聰明人。他非常明白“捨得”的辯證關係,有舍才有得。
他順手在床頭櫃上取了一粒安眠藥。
何偉力正在八里峽鄉公路工地上詢問任成興全鄉標美路建設進展情況,市紀委書記老侯打來電話,要他立即回城,說是省紀委副書記、專案組組長周文到了松山。他交代劉明遠,要他在這裡住一兩天,督促任成興他們加快進度,自己和小田回城去了。
回城後,何偉力吩咐駕駛員把車停在紀委大門口,自己徑直走進紀委小會議室。
見何偉力到來,周文站起來向前一步,和他握手後,開門見山地說:“柳朗的事情就要結案了,省紀委要我來松山市和市委、市紀委通報一下情況。”他回頭看了看坐在他右邊的老侯,繼續說道:“剛才我已經和老侯做了簡單的交流,下一步要將案卷移交司法機關,老侯已經通知了市政法委書記過來,一起聽聽情況。”
他的話音剛剛結束,市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長馮立地就到了。
提起這個柳朗,何偉力心裡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他們之間的關係非常微妙,想起來還真有些叫人哭笑不得。鍾光亮任松山市委書記的時候,柳朗和何偉力先後當上副市長,兩人都是下任市長的候選人之一。因為柳朗以前是衛生局長,當上副市長之後分管文教衛生。在副市長任上不久就突然被“雙規”了,但由於案情進展不大,不久獲准保外就醫,過了半年,由於有人檢舉催案,又進去了,進去以後是個啥情況,何偉力也不得而知,他也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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