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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所。
柳燦剛來少管所的時候,要麼又哭又鬧,要麼整天一句話不說。經過管理人員和老師的耐心教育,灌輸加誘導,慢慢地思想開竅了,逐漸認識到那樣的報仇方式是嚴重的犯罪行為,願意認真學習,積極勞動,爭取立功,早日迴歸正常生活。後來就有了評比欄裡記錄的那些表現。
聽完劉志的介紹,何偉力、劉明遠和馮立地都感嘆不已。何偉力說:“煤老闆中間有很人多素質還是很高的,但又不得不承認確實存在參差不齊的現象,政府有教育提高他們的責任。”
馮立地也說:“象柳完這樣不拘小節而害己害人的煤老闆絕不只是他一個人,最可悲的就是他們害了自己的子女,給自己的家庭和社會造成的損失實在無法挽回。”
“因此,我們必須承擔起教育監督他們的責任。”何偉力說。
第三二章、老母親的壽宴
艾蕾的父母遷到了西都居住。
剛到西都時,由於兩位老人在山裡住了幾十年,對都市生活多少有些不適應。首先,在取暖方面,山裡使用的是迴風爐,只要把煤塊放進爐子裡,小屋裡暖哄哄的,出門、回屋都用不著換衣服,溫差變化不是太急太大,對身體的影響不是很明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起居出行都很方便。而到了西都後,不開空調房間太冷,上了年紀的人實在挺不過去,開了空調以後又給人以窒息的感覺,進門要脫去外套,出門必須加上厚衣服,否則,非整感冒不可。就為這,老兩口就感冒好幾次了。其次,進門出門必須要換鞋子,老年人本來就穿得很厚,毛皮鞋加毛線襪,脫去脫來很麻煩的。再就是煮飯炒菜也不太方便,天然氣火氣大,溫度高,稍不注意就把菜炒糊了。
兩位老人不願給艾蕾添麻煩,有什麼難處也不給她說,當艾蕾來看他們時,只說了一句,還是在山裡好,生活方便些。
艾蕾知道老人家生活不習慣,就為二老請了一個保姆,這個保姆姓趙,名菇,人稱趙姑。三十五六歲,人長得眉清目秀,做事利利索索,洗衣做飯,端湯遞水,做清潔收拾屋子,樣樣精通能幹,想方設法,變著花樣給老人做喜愛吃的飯菜。閒來還和兩位老人聊聊家常,擺擺龍門陣,為二老消除寂寞。艾莉和趙姑講好了,只要把兩位老人照顧好了,老人滿意了,每月給她支付工資六千元。
趙姑果然不錯,沒有幾天功夫,她把老人的生活安排的週週貼貼,無論是吃、穿、住、行,生活起居,還是在心理調節,儘量讓老人心情舒暢方面,她都做得十分到位。她把老人當成自己的父母一樣,噓寒問暖,體貼入微,在她的悉心照顧下,老人十分開心,同樣把她當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看待,須臾不能離開。
看到自己的父母和趙姑相處融洽,生活從不適應逐漸走向適意,艾蕾心裡很高興,她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了。她開始準備籌劃婆婆的壽宴了。
在松山一帶,近幾年興起了一股風潮,那就是家家辦宴會,事事辦宴會,人人辦宴會,年年有宴會,月月有宴會,天天有宴會,人與人之間的感情、親情、友情、愛情,都要以宴會為依託,用宴會來表達,用宴會來表現身份,表現價值。不管你社會地位如何,無論你貧富貴賤,一旦你家裡有事請客,赴宴的人數多少,擺酒席的排場,就是你炫耀的資本了。因此,娃兒生下來,第一要辦三朝宴,顧名思義,就是孩子出生的第三天,要辦宴席,招待賓朋,第二要辦滿月酒,第三要辦百日宴,第四要辦週歲宴,孩子考上中專、大學,要辦學酒,訂婚要辦下娉酒,結婚要大辦婚宴,老人滿五十歲、六十歲、七十歲、八十歲,要辦壽宴,過世要坐夜守靈,辦夜宴,平常搬家要辦喬遷宴,新房下基要辦奠基宴,新房蓋成要辦賀房宴,舊房翻新換頂要辦迎新宴,播種要辦青苗宴,殺豬要辦泡湯宴,打穀要辦豐收宴······
有家人的孩子落考了也正兒八經地辦起了宴席,席間客人問主人,你孩子考上哪所名校了?主人說,什麼學校也沒考上,因作弊被抓捲了。那你——?我這是在辦沖喜宴,把孩子的黴氣沖洗掉。
當然,人家辦好宴席,給你發來請柬(現在實行手機簡訊群發)請你去赴宴,你不可能兩個肩膀抬個豬腦殼,跑去吃了就走哇!一般宴會大廳前面顯眼位置都設有“禮尚往來”或“掛禮”招牌的臨時辦公桌若干張,每張辦公桌後面坐著會記和出納各一人,專門負責記賬和收禮。有人戲稱這臨時辦公桌為“飯票銷售點”。
只要來到這裡,送不送禮就由不得你了,你是送也得送,不送也得送,可送多送少,這點兒主動權還在你自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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