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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堆壞東西,鋪子租金搭進去了也就算了,有時候手上實在是沒有銀子了,就只好拿了自己嫁妝裡頭的金銀首飾來抵了,就怕我們去同雲侯爺討要失了顏面……”
酒肆的小老兒也有幾分感慨,道:“可不是這麼一回禮麼,這到了月底的時候都是我家媳婦從雲家後門進了見了萬姑娘,說是好好的一個侯爺夫人這梳妝匣子裡頭竟都是空空的,都抵給咱們來當了這酒錢了。”
周圍人也忍不住有幾分的感慨,尤其是這住在附近的街坊鄰居們更是清楚這楊家一家子的情況,紛紛道:“我說呢,這婆娘整日就穿的體體面面的,衣衫上半個補丁也是不打的也不做什麼針線活補貼家用,家裡頭的漢子一天到晚喝的醉醺醺的,就是靠著人養呢!”
“我原本還看那小子人模人樣的是個讀書人,知書達理的,沒想到是要未婚妻的娘養著大的,打小是個吃軟飯的種啊!”
“聽說了麼,那婆娘這幾日還說她家小子得了夫子賞識,說是要舉薦了,怕是要當了什麼官去了,也難怪是打算退婚了,是覺得人家姑娘失了勢,所以要另攀高枝了,換個有錢人家的女兒來養著了啊!”
“這樣的人也能得了舉薦?!那我家那殺豬的漢子也能當宰相爺了!”
那些個議論聲一浪接著一浪,楊傑明的臉色也越發的難看了起來,那些個話幾乎是讓他羞愧至死,他長這般大哪怕是當年被抄家之後去雲家求助的時候也沒有讓他覺得這樣的難堪,他像是一個木頭一樣杵在哪兒,甚至連他母親被人壓在地上打嗷叫得和殺豬一般也沒有辦法顧及。
他是真沒有想到萬淑慧竟然會留著這些!這也足以見得萬淑慧這人實在是一個有心機的很,楊傑明的神情忽明忽暗的,有幾分陰狠的模樣。
雲姝看著那被打得嗷嗷直叫的高氏,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楊傑明的身上,這高氏不過就是一個婦人罷了根本就成不了什麼氣候,而那楊老爺楊德平不過就是一個只會整日喝酒醉醺醺不管事的人罷了,根本也不值得雲姝去在意個什麼,這唯一的也就是這楊傑明,從現在看來,雲姝覺得這楊傑明實在不是什麼好鳥,心思陰暗無比的很。
而且那看著自己的眼神帶了幾分怨毒甚至還是有幾分恨意,只怕在他的心中覺得自家母親是刻意留下這麼一些個賬本。
其實這也可算是冤枉了萬淑慧了,她一個婦道人家不能總是出門,侯門又不是尋常人家,就連丫鬟一類的也不能隨意出門。所以自然地也便只有讓他們一月一結,店家們也只得拿了冊子將一條一條記載了下來也好有了這樣的一個依據去要了銀兩來。萬淑慧在侯府,一個月的月錢也就三兩銀子,一年下來也不過就是三十六兩銀子下來,再加上在府上也要打賞一下奴僕,手上不能半點銀兩也不留,而云弘對於落魄的楊家早就已經沒了什麼心思,自是不肯把銀子打水漂了去,這八年來安置楊家的人她若是不賣了自己的那些個金釵銀環哪裡能夠安置得起。在出府的時候這僅剩下的二百兩也是她嫁妝最後不能動準備給雲姝及笄之後填補嫁妝用的。
雲姝朝著身邊的人看了一眼,章媽媽和流珠錦瑟得了意,急忙上去將程裁縫家的婆娘給好生勸在了一旁,此時此刻的高氏哪裡還有剛剛那整潔的姿態,髮髻散了,衣衫破了,一張臉被程家婆娘抽得腫得像是一個豬頭一般,就像是一個瘋婆子一般。
“如此,楊公子還有什麼可說的,要不要勞了程裁縫和酒家老闆將一樁樁一件件給唸了出來?”雲姝看著楊傑明道。
楊傑明臉色難看無比,身上也一陣冷一陣熱的,這好半晌之後才道了一句:“你——你到底是想要如何?”
“我想要如何?也不如何,左右你我非親非故的,這宅子如今我是要收回的,剛剛程裁縫和酒家老闆的話你也聽得清楚,這宅子裡頭的東西也都是花了我母親的銀子買的,你們一樣都不許帶走!”雲姝漫不經心地道。
楊傑明聽著雲姝這話,也知道今日這事情鬧得已經這般沒了臉面,他也斷然不能再在這裡住下去了,當下扯了高氏要走。
“等等,我說過你可以走了嗎?”雲姝讓人攔住楊傑明和高氏,她冷眼掃了過來道。
“雲姝,你莫要欺人太甚!”楊傑明喝道,“如今我已將所有的一切還給你了,你還要怎的!”
“楊公子腦子不大好,什麼叫將所有的一切還給我了,你是說這宅子?!這宅子原本就是我母親的產物,你們這叫搬,不叫還!”雲姝恥笑一聲,她手上的算盤珠子一晃發出脆響,她在上頭撥動了幾下道,“楊公子要是想走,那便是將這些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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