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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露出這麼強烈的殺氣了,噢,還踩了皮鞠好幾腳……
“跟那顆沒仇,跟另一顆有。”魏延苦笑,這叫洩憤,也叫遷怒。
兩人又看著趙雲連鞠帶槍一併射回校場,嚇得眾小兵紛紛猛做鳥獸散,誰也不想胡里胡塗死在銀槍下。
夜裡,眾人在廳裡用晚膳,按照往昔,張飛又想在飯後小酌兩三碗,纏著眾武將跟他“幹碗”啦!
但是酒碗送到趙雲面前,他只是挾著眼前那盤花生仁嚼,滴酒不沾。
“子龍,喝一碗就好,一碗!”張飛又使出粘人的伎倆,平時趙雲被他纏煩了,就會一口灌下,省得耳根子不清淨,可是今晚,他一口也不嘗。
“我不要。”少見的嚴詞拒絕,出自於趙雲抿緊的薄唇。
“那一口,一口就放過你!”張飛一醉,拗起來可讓人難以招架。
“我一滴都不喝。”強硬的口氣讓眾人聽出他並不是在客氣推諉,而是真的不要。
張飛嗟了聲,火爆脾氣還沒來得及發,倒是魏延將那碗酒接了過去。“翼德,子龍不喝,我替他喝。”反正張飛只是要有人陪他飲,倒不是真的在乎是誰陪的。
“爽快!再吃一碗!”
然後魏延聽到趙雲悶聲嘀咕,聲音很小很小,但是因為兩人坐得近,所以隱約還能聽清楚——
“酒能亂性,今晚我不想出任何岔子,我絕不讓那傢伙有機可趁,我要保持神智清醒。”
因為,今晚有場硬仗在等著他。
趙雲在二更左右進了房,不發一語脫鞋上榻,然後背對著小明就躺下去睡,完全視她為無形。
他側躺著,床位並不大,要塞下兩個人是稍嫌擁擠,免不了身軀上的碰觸,他告訴自己,把她當成睡相極差的張飛就好。
可是,他察覺到身後有雙手在把玩他散敞流洩的長髮,一邊摸、一邊梳、一邊嗅。趙雲不悅地一把伸向頸後,再回撈,長髮甩回胸前,仍是用後腦勺與她相對。
“小氣鬼,喝涼水,喝了涼水變魔鬼。”身後有咕噥傳來。
這是哪個地方的童謠嗎?即使有許多詞彙難解,但他知道這曲謠不會是啥好話。
以為接下來他可以快快入睡,高興地迎接下一個日出到來,沒料到背脊肌膚感覺到有東西熨貼了上來,他本猜測是她的手,直到透過衣料,有著熱熱的噴息撫來,他才知道,那“東西”是她的臉頰。
他用行動來傳達強烈的厭惡,身子向床沿挪了好幾寸,識趣的人應該要懂他的不悅,但她沒有,完全不懂識趣為何物,下一刻也跟著挪上來,重新貼回他的厚背,彷彿超滿意這個姿勢。
“你到底想怎麼樣?!”他忍不下去了!他可以容忍睡癖差的人,但是他無法容忍對他動手動腳的傢伙!
“睡覺呀。”聲音裡還真有些睏意。
“那你就睡過去一點!”
“你睡過來一點,我就會睡過去一點呀。”誰叫他自己要睡那麼遠,害她要抱也只能跟著爬過來。
“你睡你的,我睡我的,河水不犯井水!”他幾乎想拿刀在草蓆上畫下楚河漢界,敢越界就銀槍伺候!
“抱一塊睡比較暖嘛,而且我抱起來很軟喔,你可以試看看。”這叫彈性,可不是人人都有的噢。
這是勾引嗎?可惜若由個美人做出來或許還有些成效,由她口中說來,簡直不倫不類。
“我不想象馬孟起吐了一地。”趙雲意在要她知難而退。
“厚!說到他我就有氣!他好沒有禮貌,竟然對著我的臉,『嘔』一聲就吐髒我全身,害我洗了好久好久才洗掉那噁心味道!有種強脫我的衣服,沒種接受看到的東西,真是差勁——”越說睡意就越淺,精神全都回來了。
“……孟起到底看到什麼?你身上有成千上萬的刀痕?還是怵目驚心的劍傷?”趙雲撐起身子,俯視她。
關於這一點,他不否認自己很好奇。
“游泳圈啦。”叫一個女孩子家坦白這事是很羞赧的。
“游泳圈?”好陌生的話,聽都聽不懂。
“嗯……換成你能理解的類似東西的話就叫……泅水皮囊。”
“你身上帶泅水皮囊做什麼?”他也是頭一回聽到泅水皮囊的說法,不過將“泅水”及“皮囊”兩詞拆開,他能理解,也大概能猜出是什麼東西。
原來她就是身上綁了一堆皮囊才會這麼像顆皮鞠嗎?
“你們這種衣服一脫就是一具完美身軀的人,是無法體會帶著一堆『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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