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在碧翠的籬笆裡尤其醒目。
素妍來到一座最裡的院子前,籬笆門用柳枝、彩布條編結而成,彩布勾結出“悠然居”三字。院中遍植菊花,一個灰衫綸巾的男子坐在院中的圓桌前,一身慵懶,正淺啜清茶。
院子雖不華麗,但卻幽靜;雖不雅緻,卻顯天然自在。
下人道:“江小姐,這位便是我家先生。”
素妍進了籬笆門,施禮道:“小女江素妍,特來向先生討教琴藝。”
朱武微微抬眸,捧著茶杯,細細地品著,只淡而快速地掃過素妍,“你學琴多久了?”
“學過一月,不敢說精通。”
朱武面露詫色,想與他討教琴藝的,少的五六年,多的十幾載,這小丫頭只學了一月,就敢來討教。心裡不由得不嘆一聲:初生牛犢啊!
但見她不焦不燥,不卑不亢的開啟琴套,從裡面抱著一張琴來。
朱武頓時額冒黑線。
素妍謙恭有禮:“還望先生不吝賜教。”
這是無絃琴!
無弦如何能彈?
想他朱武活了近四十又五年,竟被一個小女娃刁難。
朱武一時心緒繁複,只不動聲色地審視素妍:她落落大方,面含淺笑,笑得無害而純淨。
很快,朱武收拾了詫意,道:“小姑娘,這琴彈不了。”
她笑微微地揚起頭來,年齡雖小,氣勢卻不小,“先生不能彈無絃琴,就如小女不通琴藝是一樣的。”
無絃琴彈不了,如她不通琴藝。
倘若她琴技高超,又何需拜師學藝。
有意思!這小姑娘居然讓他吃癟。
朱武吃著糕點,毫無風度,只顧自己吃得起興,一口便吃了兩枚糕點,包在嘴裡,鼓鼓囊囊,如大街上兩日沒進食的乞兒一般,他一邊咀著,一邊問:“你想拜師?”
“素聞先生收弟子有三關,敢問先生,這琴技一關,小女可過了?”
與其說是問過關否?而是想知道,朱大先生有沒有可能會收下她這個女弟子。
朱武玩味深長,道:“我彈不了無絃琴,你也彈不了,這一關算是平局。”
素妍微蹙眉宇,“誰說我彈不了的?”
原來,這小丫頭想和他耍賴、玩心眼。
從來沒人敢對他如此過,所有想取巧拜師的人,都被他用亂棍轟走。
朱武道:“不得敲琴拍擊弄出聲響,必須得彈琴。”
☆、040闖關
素妍笑著,從袖裡取出一個紙包,裡面是一根弦絲,生澀而僵硬將琴絃安在琴上,然後像模像樣地坐下,一雙手在弦上不挺的撥弄,只一根弦,卻也能彈奏一首曲子,朱武能聽得出來,這是一首童謠。雖只一弦,她卻能根據輕高不同的聲音彈出節奏來。
一曲完,素妍笑盈盈地看著朱武。笑容裡有著一抹張揚的自信與驕傲,就如同,她每次成功捉弄丫頭和婆子後的得意與歡喜。她將頑皮用另一種方式發洩出來,顯得慧黠而狡詐。
朱武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朗朗,虛懷若谷,反被這小姑娘的頑皮給逗笑了。雖是個小女孩,卻如此的機敏、狡黠。
“先生覺得,我過關了麼?”
“好!好,你過了這第一關。”
素妍長長一揖,恭謹道:“這第二關還請先生出題。”
“由你來選擇闖關題目。琴棋書畫、武功皆可。”
她可是懷揣著滿滿的希望而來,想了一會兒,“第二關下棋,這第三關,還是由先生來定奪。”
朱武心情愉悅,有個小姑娘來闖關,比那些煩悶的學子、書生有趣得多了。道:“來人,擺棋盤。”
朱武看素妍,年紀不大,卻越瞧越喜歡,這麼大的小女孩,都還被父母護翼在羽下,膽怯懦弱,而面前的女孩,張弛有度,活潑可愛,時不時露出一個狡黠的神態。
棋子落定,走了二十多子,朱武最初的漫不經心便凝重了幾分,他發現,從一開始落子、佈局,她的不經意,其實是讓他放鬆戒備,現下看著棋盤上黑白分明的棋子,他越來越有一種壓迫感。
第一關,他已經輸了。第二關,可不要輸得太難看。若是敗在一個小女孩手裡,還指不定如何被人取笑呢。
青嬤嬤在門外久候不來,日頭越來越烈,急得在門口徘徊打轉。
朱宅門外,候了十幾名學子、書生,聚在一塊,也有人去試著敲門。
“在下蓬安盧稹,特來闖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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