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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結束,我會向宮主、四大長老請罪。”
葉琰道:“師父不隨弟子下山嗎?”
佐怒天搖了搖頭:“紅塵事,紅塵了。你學好佈陣、棋藝,下山後替為師清理門戶。”想到拓跋昭,他心下失望,當年收入門下,就曾說過,佈陣兵法不可為禍蒼生,然,拓跋昭學成之時,便發生起了兵禍。“昔日為師傳授他技藝,他曾對為師發過毒誓,不得利用所學本領禍害他人,他貪戀權勢,好好的安寧天下,都被他攪得戰火紛飛。”
葉琰心下凝重,有多少事是之前所能猜想到的。“現在,有師叔公下山,有我無我都一樣。”
佐怒天恨鐵不成鋼,“你師叔父的性子我最清楚。他不會大開殺孽,最多就是多保幾個大齊將士的性命,要了結這場戰爭,還得在你身上。修道之人不會摻合紅塵俗事,我不能,是因門規在前。你師叔公不能,則是他性情使然。”
葉琰坐在棋盤下,心潮起伏,他真沒想到,那個有些讓他討厭的小師妹,居然會為他解決後顧之憂,還說服南長老下山襄助大齊。就算南長老不開殺孽,但至少他的父親不再有性命之憂。
這一回,他倏地覺得這弱水師妹並不是特別討厭,相反,還有些討人喜歡。
*
兩天,還有兩天就是九月初十。
這幾日,門中弟子個個都顯得興奮,人人都用期盼的眼神在等候著。
佐怒天問來稟的門中弟子:“弱水這幾日在做什麼?”
“還和以前一樣,邱師叔門下的師姐妹天天跟著她進進出出。昨日,又有人扛了幾大包的草藥進院子。”
每日不是跟殷道長學習棋藝,便是去後山與庸先生說話聊天,在庸先生的茅屋裡一呆便是許久。
庸先生是鬼谷宮的鄰居,不是世俗之人,但又非修道之人。說他世俗,他身上多了謫仙之姿、灑脫自如。說他是修道之人,分明就是一個上了些年歲的老書生。他是在三十年前來的鬼谷,本是遊歷,卻在一來之後就喜歡上終南山,於是在後山搭了茅屋住下,這一住便是三十年之久。
此人與殷道長、南長老、北長老、西長老及無名子都是忘年之交,結為好友,給佐怒的感覺,庸先生是因為他們幾個才留在了終南山。
佐怒天道:“又不比試醫術,她整天的搗騰這些草藥做什麼?”
“問過一位師妹,她說弱水師妹在配新藥,在試藥性、藥效。另外……弱水師妹讓人給她買了一支半人高的大毛筆。其他,沒有什麼異樣。”
☆、089佈陣
年輕弟子離去後,佐怒天來回踱步,低聲呢喃:“弱水自入門以來古怪得很,說她會溜鬚拍馬,可她卻說服南長老下山襄助大齊,為葉琰解了煩憂。這丫頭怎麼看,都是亦正亦邪,古怪得緊啦。”
鬼谷宮所有人的目光都鎖定在葉琰與素妍兩位俗家弟子身上,過往鬥得激烈都是本家弟子,而這一回兩個人都是紅塵中人。本門中,但凡一人能有多種絕技的,都能熬成道長、護法,但這回的兩位不是第十一代弟子最有力的競爭者,大家反而用平靜的目光對待,學得再好,他們終是要離開的。
月如彎鉤,懸掛在漆黑的夜空,銀輝萬千,月光清冷如水,撒在大地上,籠罩著靜謐的終南山。
月光穿過樹林枝葉的縫隙,漏下一地閃閃爍爍的碎玉、白色的光花,讓林下一片光駁,星星般的光花織就成綺麗的景象,彷彿是一張大網。
兩個少女靜靜地躺在草地上,擺弄著那些小樹、石頭,許是太累了,滴翠昏昏欲睡,素妍低低地喚道:“滴翠師姐,睡著了麼?”
無人應答。
素妍拿出火捻子,將自制的迷香點燃,捂住口香,在滴翠的鼻尖繞了幾圈,滴翠睡得越發的香沉。滅掉迷香,小心收好,這才大踏實地拿起一邊的拖把與羊皮水袋,往懸崖方向奔去。
素妍在地上挖了個小坑,尋了幾片芭蕉葉,鋪在小坑上,又將羊皮水袋裡的水倒入,再打了幾袋水來,將拖把浸溼,飛身上了懸崖,至懸崖中央,方用拖把浸溼石頭,如此往復,一遍又遍。
一切完成後,她取走芭蕉葉與拖把,尋了個隱秘處,將兩件東西澆了燈油,焚成灰燼,連著黑灰也一併埋在地下,這才放下心來。
重新回到樹林中,漫步在自己佈下的陣裡,遠處傳來了雄雞報曉的聲音。
滴翠醒來,一眼就看到還在搬動石頭的素妍,張望四下,卻見陣法已完全更改。“弱水師妹,你一夜未睡。”
“睡了,不過睡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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