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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氏皺著眉頭:“這孩子又在胡說,太醫都瞧不出來呢,你哪裡曉得。”
素妍不肯罷休,拉著她的衣袖撒嬌:“孃親,上回你帶我去天龍寺燒香,我是無意間聽一位官太太說的,是誰我已經記不得了,好像是說前朝哪位宮中娘娘身中此毒。娘,既是太醫瞧不出來的毒,許不是我們北齊之毒,尋個西歧郎中來瞧,許還有救。小六可是三哥、三嫂唯一的骨血,出不得差錯。”
虞氏只當是小孩子的胡話。
見她再三說這再話,也不能真當胡言。
青嬤嬤凝思片刻,“太太,奴婢覺得小姐的話有些道理。不如,咱們就在皇城訪位西歧郎中試試?”
虞氏輕嘆一聲:“你又不是不知道,相爺最煩那些個什麼西歧、異幫之人。”
青嬤嬤道:“不請入府裡,帶六少爺去醫館瞧病,幸許能好。”
現在能確定是六少爺中了毒,而非感染天花,只是太醫查不出究為何毒。
虞氏道:“我派人尋訪。”當即傳來大丫頭將自己的意思說了,大丫頭去找大管家,派人尋訪在皇城的西歧郎中。
親眼目睹父兄被斬首,得曉母親在詔獄病亡……
那一刻,她悔斷肝腸。
再見親人,心潮起落,起時歡喜,落也是歡喜。
素妍撲在母親懷裡,緊緊地抱住母親,撒了一回嬌。憶起曾經總讓母親難過,就是在婚事上,也要死要活地與父母作對,悔當初,未聽父母之言,害了自己,也害了全家。
青嬤嬤道:“太太,小姐生一回病,還真是懂事不少。有時候說話,跟個大人似的。”
素妍仰頭看著母親,見虞氏臉上掛著慈愛、寵溺的微笑,越看越快樂,“孃親,我是不是真的很傻啊?”
虞氏道:“剛才青嬤嬤還在誇你,又說胡話了。”
素妍搖了搖頭,嘟著小嘴,臉上的三枚痘子好得很快,就快要落痂了。“娘,我以為胡三姐兒是真心和我做朋友的,可是……”她委屈地想要哭,更多的則是心裡的不安。
虞氏怕她哭鬧,柔聲問道:“怎麼回事?”
青嬤嬤忌諱素妍,使了眼色。虞氏道:“我們去偏廳說話。”
避開素妍,青嬤嬤便原原本本地將太醫的話說了。
素妍早就知道,留下痘印是因為那瓶藥膏的緣故,並未有多少好奇,裝作不曉。
青嬤嬤憶起太醫所言,咬牙切齒地道:“太太,你說胡香靈小小年紀,怎的就如此心毒。前些日子,送了瓶祛疤的藥膏來,我當是好意,還催著小姐用些,幸而小姐說藥不能亂用,昨兒讓太醫幫忙瞧了,你猜怎的……”
☆、007撕裂偽善
青嬤嬤便將太醫的話細細地說了。
那根本不是什麼祛疤的藥膏,而是毀人容貌的藥膏。若是正常留下的燙傷、外傷疤痕,這藥膏自是好的,但對剛出痘患過天花的人,卻是大忌,非藥而是毒。若未曾將痘毒排盡,一旦用了,就會留下難看的疤痕,藥膏的毒性,會讓抹過肌膚的地方發不出痘毒,從未使本應出痘的地方留下難看的印痕。
虞氏想到胡香靈不過是十歲的孩子,稚氣未脫,應不會做這害人的事。“也許胡三姐兒也不知道的,只當是尋常祛疤藥膏。”
青嬤嬤滿是憤然:“太醫也說,若是尋常藥膏自不會有這種效果。可那膏裡還另多了三味東西,太醫說,尋常這種藥膏是沒有這三樣的東西,定是有意特意加進去的,三味東西,樣樣對出痘之人皆是大忌。胡香靈分明是想害小姐。太太,這口氣,連奴婢都咽不下去。她到底是安的什麼心,小姐拿她當姐妹,知她親母早逝,繼母薄情,處處幫著她,有好吃的、好用的都不忘給她,她竟如此對待小姐。”
敢害她女兒?那麼,就得承受相應的後果。
虞氏身心一顫:“那藥膏還在麼?”
特意加進去的,一味也許就能要了人的命,還是三味。
青嬤嬤道:“還在,小姐都未用過。太醫說,那藥膏出痘的人萬不能碰。”
取了藥膏,遞給虞氏。
虞氏啟開瓶子細細地聞嗅:“和宮裡所賜的藥膏確有不同,多了一股子藥味。今兒這事,別讓小姐知道,唉……這孩子不識人心啊,還真拿胡香靈當成姐妹了,我會處理的。”
青嬤嬤道:“昨兒太醫讓小姐慎用藥膏,她許是猜到了一些。”
“如此也好。相爺一早說過,與胡家本是念著同屆高中、同朝為官的情誼,但胡家不宜深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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