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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an…PaulChantier在耐心等待著自己的行李從傳送帶上出來的時候尚不知道之後會遇到我。
時年二十四歲的瀋陽原住民繆娟同學我,是這樣一個狀況:中等身材,體壯且精力旺盛,不是美女但是很把自己當美女,單身。
我在大學裡面教書,每個星期大約是四個小時的工作量,其餘的時間自己支配,做些兼職賺錢買衣服或者旅行,比如做翻譯或在補習班講課。在我的職業生涯裡面有這樣可以誇耀的幾筆:曾經為數位國內外政要做法語翻譯,曾經給十二位毫無外語基礎的中國壯漢培訓了四個月法語,讓他們最終透過了法國大使館的面試,獲得赴法國工作的機會,現在在歐洲大陸上宰牛,收入穩定豐厚。
這時候的繆娟,收入還是可觀的,生活還是熱鬧的,朋友還是夠多的,精神還是愉快的。
在這個年齡上,每次朋友聚會的話題已經漸漸地從某人找到什麼樣體面的工作,逐漸轉向Ta找到什麼樣的男女朋友,繼而是誰跟誰結婚了。此時的我因為歲數還不夠大,除了對這幫結了婚,而婚禮又辦得很溫馨隆重的傢伙有一星半點的羨慕之外並沒有什麼危機意識,也不知道自己正隨著日子的流逝一胳膊一胳膊地往剩女那個方向匍匐前進。
我們當時大約是四個閨蜜,條件狀況都差不多:工作穩定且算體面,學歷較高且愛好文學和美男,收入不錯且嘴饞,都十分有幽默感但不是異性欣賞的那種。
說到這裡請所有立志擺脫單身的女孩們注意了:剩女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剩女扎堆。
這就跟上學的時候本來學習就不好還非跟差生一起玩,下棋的時候本來眼睛裡面就沒有步還非跟臭棋簍子較勁一個道理。
我們這幾個人你看我,我看你,互相打量一下:得,都這樣,我還著什麼急啊。很容易就心理平衡了。
有一天我們在著名的遼菜餐廳鹿鳴春一邊吃雪棉豆沙和鍋包肉(看這兩道好菜點的,很淳樸吧?),一邊達成了一個共識——
如果找不到好的男人談戀愛,我們就趁年輕好好工作多賺一點錢,如果賺不到什麼錢,我們就要身體健康且精神百倍地迎接每一天!
Cheer!!
給這幾個法國人做翻譯是他們到瀋陽之前就定下來的事情,我在市外辦的朋友聯絡到我,說重型集團有這麼這麼一個事兒,有這麼這麼幾個法國人,請你做兩整天的會議和陪同翻譯,法國人付酬。該朋友素來跟我不錯,還特意跟我說:“我跟法國人說了,報酬每天不能低於五百元。”
話說二○○四年的時候,在瀋陽這個報酬還是可以的,可是我一聽說有很多技術方面的材料要準備就覺得實在是塊雞肋,不太願意去。那位朋友于是告訴我,反正報酬是多少還沒有敲定,你不如自己跟法國人說吧。
所以當我在喜來登酒店見到這幫法國人的時候,當我初次見到JPChantier的時候,我簡單地看了一下他們提供的資料以後,就馬上切入了我的正題,我跟其中負責整個工作接洽的巴鐸先生說:“關於翻譯的報酬……”
老傢伙畢竟是搞營銷的,談到錢的時候敏感又精明,未等我說完就說:“報酬不是每天五百元人民幣嗎?沒有問題,您需要我們先付酬嗎?”
法國友人買了便宜梨子,想趕快付錢把買賣砸實呢,可是他小看了面前的我。
我胸有成竹風情萬種雲淡風輕地笑了,“先生,之前跟您通話的我的朋友不太瞭解狀況,像這種比較高階的技術翻譯,最低的報酬也不能低於一千元每天。”我把“不算小費”憋回去了,然後說道,“這是我的報價,如果您不同意的話,我再幫您問問別的朋友,不過我不保證會馬上給您訊息。”
不常在中國混的老外有個特點,就是不講價,三個人簡單商量了一下之後就同意了。我先收了一半的報酬,寫了收據給他們,又帶走了他們給我的一些法文資料回家做準備。
我說關於給我報酬的事情,是“三個人商量一下”,沒參與商量的就是這位JPChantier先生。三個人都講話,他除了跟我握一下手介紹自己姓甚名誰之外就再沒講話。而且另外三個人都是西裝革履,只有這位穿著長袖襯衫和純棉休閒褲,總之他就是有點不太一樣。
於是我在心裡有了些小判斷:Chantier先生看樣子肯定不是過來監工的大老闆,他又像護著寶貝一樣的總是揹著他的手提電腦,那麼他就十有八九是——馬仔!
我判斷了一下就過去了,也沒多想就精神抖擻地開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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